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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有先見之明，蒼姝只佩服兩個人，6終和蒼樞，這二者都是絕頂的聰明人，單比算計智商而言，蒼姝自認比不過。
萬幸都是自己人啊。
休息夠了，蒼姝打算站起身來，偶然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豆燈光。
那燈光似乎越靠近，腳步聲清淺，蒼姝還未分辨出來者，那人便站定，道“怎的這麼晚還在訓練？”
這聲音！
蒼姝心下登時一跳，有些小激動。
樓終覺得這個開口有些唐突，也不知怎的就走過來了，剛想開口，卻不想蒼姝直言，“我的實力太弱了，正好剛吃完，就出來活動活動。”
這話說的……挺是粗獷。
靠的更近，燈光側映在蒼姝面頰，橘色添了暖意，樓終不免添了笑，“你的實力不算弱。”
“比起內門的弟子差的還是多了些。”
聽了蒼姝這話，樓終倒是有些吃驚，“你想進內門？”
蒼姝是理直氣壯，點頭，“自然。”
她忽而笑開，“你覺得我進不去嗎？”
樓終有些失神，而後搖了搖頭，“這些基本的劍招與你而言很簡單，你的天賦絕不止如此，只是靈力修為尚有些不足。”
豈止是不足啊！
對於曾經為大佬的蒼姝，現下的靈力稀薄的簡直是噩夢！
似乎察覺到蒼姝的尷尬情緒，樓終輕輕笑了笑，他走到一旁撿起了枚樹枝，“自己一人訓練不足以看出劣勢，可介意加我一人？”
蒼姝眨巴眨巴眼，她想了想，經過她這麼多年的瞭解，面前人也不是個古道心腸的，怎麼就？
但是蒼姝還是猛地點頭，“好啊好啊，那就麻煩少主了！”
同現下的樓終比試，蒼姝才察覺到自己以前的天真，她沒怎麼見過6終打鬥，覺得面前人還是主通術法，如今看來——
數不清是第多少次被他打落了劍，蒼姝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無奈。
即便是沒有靈力加身，蒼姝也斷然不覺得自己是個弱雞，可是在他面前自己卻連三招都過不了。
有初原來這麼猛的？
蒼姝再此重新整理了認知。
樓終見她沉默，還以為是被打擊到了，幫她撿起了劍遞到手上，“你的劍式已然練得很好，只是腕上無力，腳下虛浮，破綻諸多。”
他這話本來以為很委婉，但若擱在一般的姑娘身上怕是會覺得更難堪，反是蒼姝，點了點頭，坦然應下。“是。”
又打了幾局，雖然沒把都輸，但是蒼姝堅持的時間卻越來越長，手上因著用力太久而有些顫抖，樓終察覺到了後停住動作，將她的劍擋在一旁，“休息一會兒吧。”
面前女子的眼眸很亮，額間有汗，原本溫軟的面容在此時也有了瀟灑，樓終現自己又看錯這個小姑娘了，看上去軟糖一般，實則卻帶著韌性。
二人坐在草墊上，中間隔著半米的距離，晚間有蟲鳴，也有點點的熒光在草間環繞。
此情此景，倒是讓蒼姝想起了很久之前二人初見時的場景。
蒼姝忍不住笑開，樓終回過頭，“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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