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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律師40多歲,身材矮小,頭髮稀疏,身材微微有些發胖,卻長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看上去頗為滑稽。簡東平一進門,他就從堆放著幾大摞檔案的書桌前走出來,熱情地跟簡東平握手。

“我知道,你是陳劍河的朋友。劍蓉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張明律師滿臉堆笑地說。

張律師衣著體面,舉止文雅,一對小眼睛炯炯有神,他彬彬有禮地請簡東平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抱歉,我的秘書幾天前度蜜月去了,所以我這兒簡直亂得一團糟。你不介意等我兩分鐘吧,我很快就好。”張律師一邊說,一邊用他那短小粗壯的雙手飛快地整理起桌上的檔案來。

張明律師是一年前受陳劍蓉的委託,跟陳劍河有過接觸的律師。簡東平從父親那裡瞭解到,張律師目前在業界小有名氣,他的主營業務是承接離婚官司,據說勝訴紀錄很高。簡東平心想,沒準陳劍蓉的離婚官司也出自他之手。

一抬眼發現簡東平正好奇地注視著自己,張律師便充滿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沒辦法,整理這些東西,我實在不在行。”

說話間他已經停下了手裡的活。

“聽說你是個記者,你真的是陳劍河的朋友嗎,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張律師友善地打量著他。

“不,算不上朋友。我跟他曾經是大學同學。”簡東平一邊簡短地回答道,一邊拿出了他的錄音筆。

張律師立刻露出一個體恤的微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確,像他這樣的人本來就不可能會有什麼朋友。”張律師驀然瞥見簡東平的錄音筆,“這是什麼?記者的隨身寶嗎?”

“錄音筆。……可以嗎?”

“悉聽尊便。”張律師滿懷誠意地說。簡東平心想,張律師的優勢就在於,無論他說什麼,都讓人覺得那麼友好真誠。

簡東平開啟錄音筆上的開關。

“聽陳劍蓉說,在出事以後,你曾經跟陳劍河見過面。可以說說這方面的情形嗎?”

“當然可以。”張律師點點頭,“對,我的確見過他,不過,這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整個過程太艱難了。”

“我不懂。”簡東平搖了搖頭。

張律師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最開始還是他自己要求劍蓉來找我的,他想知道那個女孩如果告他的話,他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等我跟他見面時,他的態度就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他很不願意跟我合作。根本就不聽我的,從頭到尾他都沒好好回答過我的問題,一直在用胡言亂語搪塞我。說難聽點,我覺得他的精神有問題。當然這話我沒跟他姐姐說。”說到最後一句時,張律師突然壓低了嗓門,好像陳劍蓉也在這個房間裡似的。

“關於那件事,他究竟是怎麼解釋的?”簡東平問道。

“好吧。讓我想想,從哪兒說起呢?”張律師仰起自己光禿禿的小腦袋想了一會兒後,說,“他當時對我說,他跟那個女孩原本互不相干,沒什麼交往。可有一段時間,那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常去找他,他便認為是女孩喜歡上了他,而他也覺得自己慢慢對那個女孩產生了好感,於是他便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寫進了日記本里。案發那天,他找女孩過來,把日記本給她看,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按照他的意思,那上面記錄了不少情話,這等於是向她示愛,結果女孩完全不領情,不僅沒有欣然接受他的美意,還大聲斥罵他,並當場撕碎了他的日記本。可能是女孩罵得太兇了,陳劍河說,他感到十分難堪痛苦,這是他的原話,他拼命想阻止女孩繼續罵下去,於是就打了女孩一記耳光,結果女孩一下子就被打昏過去了,他這才發現自己闖禍了。他說他完全沒想到女孩會死,他當時唯一擔心的是,女孩一旦醒過來會加倍責備和羞辱他,他覺得再也沒臉見人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就逃離了現場。雖然他的敘述顛三倒四,但是我還是基本聽懂了。”

“這就是全過程?”

“應該說,這是第一個版本。”張律師語帶譏諷地說。

“難道還有不同的版本?”簡東平從張律師的口吻品出了某種異樣的味道。

“可不是。”

“你好像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那是因為我曾經對他的敘述做過調查,我發現他的話漏洞百出。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撒謊。”

“他究竟都說了哪些謊?”這是簡東平最感興趣的。

張律師清了一下嗓子,興致勃勃地說起來。簡東平有種感覺,張律師好像等待這個暢所欲言的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

“首先是日記。他說那女孩撕碎了他的日記,我後來看過警方的報告,在現場並沒有發現類似的碎片。我問過他,他支支吾吾,先是說他把日記本帶出去扔掉了,但他又說不記得扔在哪裡了。後來我再問他時,他又說,逃跑的時候,因為太慌張,所以幾乎沒有帶任何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日記到哪裡去了。按照他的第二種說法,日記本應該還在現場,但是現場沒有,這很奇怪,不是嗎?照我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這本日記。”

“但像他這種性格內向的人,通常都會有記日記的習慣。這並不稀奇。”簡東平相信陳劍河一直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不過他立刻想到林仲傑曾經告訴他,警方的確沒在他的房間裡搜查到日記本之類的東西。

張律師微微一笑。

“反正我是沒找到那本日記,他或者是在撒謊,或者就是把它藏了起來。關於日記的事,他一直解釋不清,於是他就給了我第二個版本。”

簡東平等他說下去。

“他改口說,他從來就不曾喜歡過女死者,他一直認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因為討厭她,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刻意迴避她,但按照他的說法,那女孩卻好像特別喜歡跟他搭訕,她總是主動來找他,這讓他十分煩惱。案發當天,女死者又一次主動來找他,他當時正在翻譯一些東西,對她的來訪十分厭惡,但因為是同學,他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勉強請她進屋。一進屋,女死者就抱怨他沒開冷氣,屋子裡熱得要命,隨後她就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吊帶裙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像是在勾引他,見他不心動,女死者就主動睡到了他的床上,還喝了他杯子裡的水。陳劍河說,這讓他非常惱火,因為他有潔癖,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杯子,於是他就開始大聲斥責女孩,那女孩可能是惱羞成怒,馬上就上前給他一記耳光,兩人就這樣開始廝打起來。陳劍河說,起初他一直退讓,但後來,見女死者越來越激動,他也感到非常生氣,於是他用盡力氣打了她一記耳光,這樣,女孩就昏了過去。”

“跟第一個版本完全不同。”簡東平暗想,難道李今真的會主動去勾引陳劍河嗎?真是難以置信。

“聽上去還蠻有情節的,不過這也是假的。”張律師清晰地吐出最後兩個字。

簡東平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女死者並沒有穿吊帶裙,驗屍報告說,女死者上身穿的是短袖襯衫,下身穿的是短裙。被害的時候雖然全身幾乎赤裸,但衣服仍然還穿在她身上,只不過被撩了起來而已。”

“你把你的懷疑告訴他後,他怎麼說?”簡東平看著張律師的臉,微微一笑,“他該不會又給了你第三個版本吧?”

張律師咧嘴笑了:“讓你猜對了。他真的給了我第三個版本。”

“因為第二個版本難以自圓其說,他又說,他跟女死者之間其實是因為經濟問題才鬧起來的。據陳劍河說,之前,女死者曾經分三次共向他借過5000元錢,因為是同學,而且對方又是苦苦哀求,他礙於情面最後只能把錢借給了她,並且也沒有向她要借條。本來,女死者承諾說她會在案發的前一天把錢全部還給他,但結果到了那天,她卻裝聾作啞,隻字不提還錢的事,而陳劍河說他也不好意思當面向她討債,他打算過兩天再說。但案發那天,他突然發現,女死者居然買了一個昂貴的新款手機,這讓他很生氣,於是他就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間裡理論,他想叫她還錢。結果,女死者不僅矢口否認曾經借過他錢,還嘲笑他是傻瓜。兩人就為這件事發生了爭執,後來還廝打了起來,最後,還是那樣,一記耳光結束了戰鬥。”

聽張律師的口氣,這個版本的真實性也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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