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叮！的一聲，有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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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是存在性非常官方的神性。

只要你願意找，幾乎所有的女神都能與她聯絡起來，從中找到蛛絲馬跡的痕跡。

與雅典娜有些相似的設定，神話故事在後期甚至被整合的阿斯特蕾亞自然也一樣。

那——普羅米修斯呢？

普羅米修斯與阿斯特蕾亞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嚴格來說並沒有關係，雖說作為遠古秩序女神（忒彌斯/朱斯提提亞）被貶低之後的姿態——阿斯特蕾亞的‘高加索山代人類受難’的傳說，事到如今已經很難說的清楚，這件事與普羅米修斯受難的故事之間，究竟誰才是誰的原型，又或者普羅米修斯的傳說是否也是如雅典娜一般——本來是與阿斯特蕾亞的神話傳說被整合到了普羅米修斯的身上。

但事實如何根本不重要——對魔術師的術式構成來說，完全不重要。

只要具備一定的相似度就行。

更何況，普羅米修斯是站在迦勒底這邊的，是站在蘇曉檣這邊的，而普羅米修斯，更是舉世聞名的‘欺詐師’與‘詭法師’。

‘欺世盜名’——字面意思的‘欺世盜名’，向來是普羅米修斯的專長。

只要普羅米修斯去做，並且阿斯特蕾亞認同。

想要將普羅米修斯與阿斯特蕾亞解釋為‘共用神話的相關神明’並非難事。

普羅米修斯自己與雅典娜也有‘共用神話’——造人神話——的事蹟。

很牽強麼？

當然很牽強。

但就這份‘牽強’才是蘇曉檣的目的。

這也是蘇曉檣從阿蒙為她解釋的‘三位一體’概念源流的真正用法。

三位一體之法，如果三方真的互相等式成立的話，那就是三方互相證明對方存在，互相借用對方力量與特性的方法。

——但是

這東西，本來是在神戰之中，獲勝者用來吞噬敗者神性的方法。

在用來聯絡的神話還未編織出來的時代裡，三位一體之法就已經存在了。

——也就是說

蘇曉檣展現的‘詭法師’的三位一體，不是以‘證明什麼’為目的，而是‘掠奪/盜取’為目的展現的。

就是因為無法完全相容，所以才能反向竊取雅典娜的力量來補完欠缺的部分。

這才是三位一體之法本來的用法。

吸收、吞噬、掠奪——竊取戰敗之神的神話，化為己用。

當阿斯特蕾亞認同了蘇曉檣與普羅米修斯行為的‘正義性’之後，當來自群星的正義與秩序與裁決之力，以蘇曉檣的身體為觸媒降臨，真正的三位一體術式被啟動了。

不是互相證明。

而是互相掠奪。

理所當然的，在這種情況下，三位一體中佔票數最多的那方，會佔據優勢。

——當然

反過來，只要雅典娜能在這個過程中打爆阿斯特蕾亞或普羅米修斯的任何一方，也能反過來奪走他們神話。

實際上，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雅典娜的確才是最後的勝者，作為在希臘與羅馬神話體系裡都最受歡迎的女神，其他女神的權能或多或少的都被她所整合吸收，阿斯特蕾亞這種則是在時間來到現代之後，因為文藝復興的思潮，重新作為司法系統象徵的女神被立了起來。

但‘眼前的這個雅典娜’存在著問題。

她為了迴歸大地之母的姿態，將自己的靈基調整到了更加古老時的模樣。

也就是自己人為的與‘後來發生的事情’切割了。

這點倒是與她後來整合吸收其他諸神的神話產生了矛盾衝突。

所以，即使是普羅米修斯與阿斯特蕾亞，這兩個在與雅典娜信仰競爭中的敗者，面對眼前的‘冥王雅典娜’，也能與之戰鬥，並且反過來使用普羅米修斯的竊取權能針鋒相對。

對於阿斯特蕾亞而言：

“那副姿態的你可不符合秩序，雅典娜。”

這樣的一句話就夠了。

雖說是司法神的象徵，但阿斯特蕾亞畢竟是群星之神，是來自群星的律法與秩序，群星的律法與秩序，說白了就是‘混沌’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