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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外，一女子舞著一把黑紅色的長槍。
女子面容清秀，看似嬌弱惹人憐惜，可她揮槍的一招一式卻都攜帶著猩紅色的槍風。
長槍掃地而過，劃出半輪血月，地面應聲皸裂。
這一招過後，少女收槍直立。
長槍槍頭鑲嵌的一顆血珠流轉血光，如同一隻睜開的眼睛。
而此前槍尖所劃過的空氣中突然產生波動，隨後一道道血色餘波從中爆散開來。
“好！”
少女聞聲，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觀棋，你的槍法又長進了不少。”李月讚歎道，假以時日，李觀棋一定能夠接下自己的位置。
聽到李月的讚賞，李觀棋的小臉湧現笑意。
不過僅僅還不夠，她還要變得更強才能保護洛塵。
“觀棋，姥姥今天想讓你見一個人。”李月走到李觀棋身旁道。
李觀棋歪了歪撓頭，不明所以。
“帶上來吧。”李月說完，兩名手下便押著錢劣上來。
李觀棋見到錢劣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
她猙獰著臉，像一隻了怒的貓，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就是這個人害得洛塵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情！
“觀棋！冷靜一點！”李月及時出手，阻止了李觀棋。
錢劣也看得心驚，李觀棋對他的殺意那是一點都不掩飾。他剛剛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李觀棋無可奈何，只能一臉不悅地看著李月，彷彿是在質問李月為什麼要阻止她。
“別愣著了，快說吧。”李月看了眼錢劣道。
“好、好.......李小姐，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
李月瞪了錢劣一眼，她可不是讓錢劣說這些。
錢劣會意，趕忙道:“李小姐，我知道您恨不得殺了我，因為我逼迫了小孤做那些事情。”
“可事實上，那些事情都是小孤自願的啊.......你一定也現他和其他圈中人的不一樣了吧？”
“別的圈中人都是盤算著活過一天是一天，從草間出來之後無非是失望，或是絕望，或是暴戾......唯獨小孤永遠雲淡風輕。”
“您知道小孤也有修為的吧？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否則當初怎麼可能帶著你逃脫呢？”
“而我實力低微，又怎麼可能逼迫他做那些事情呢？您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小孤自願的？您有沒有想過他背地中就是樂在其中呢？”
“您也看得出來我如今實力盡失，這就是小孤臨走前對我的懲罰。”
......
在錢劣聲淚俱下的演講中，洛塵被他描繪成了一個浪蕩男子，取悅那些怪物都是自願的。
李觀棋依舊一臉猙獰，她和洛塵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相信錢劣的一面之詞呢？
可是錢劣說的這些就像是在李觀棋的心中埋下了一顆顆種子。
李觀棋見過草間裡生的一切，那裡面不僅有顛鸞倒鳳，還伴隨著九死一生。
但她確實沒有從洛塵的身上看到過任何淡然以外的情緒。
而且洛塵帶她離開時，也確實消失了一陣，很有可能懲治錢劣去了。假若真是這樣，那洛塵的修為的確比錢劣高。
“不對不對......哥哥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一定是這個人在侮辱他！”李觀棋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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