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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我一直在考慮有關“迴圈”的問題。

我坐著龍一郎駕駛的汽車去接弟弟,路上車窗全部開著,溫熱的風迎面撲來,覆蓋著島嶼的茂盛的綠色聳向天空,天空藍得令人發悚。我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感受著那些情景,有件事卻始終縈繞在腦海裡。

就像那時花娘來迎接我們的時候一樣,我站在機場前寬敞的路上,風兒撫摸著我的裙子,我抬頭仰望著令人目眩的天空,於是最近總是跟隨著我的那種感覺成為一個美麗的信念,像風琴的旋律一樣開始鳴響。

我相信迴圈往復。篤信宗教的人將它稱為“輪迴”,其實它非常簡單而理所當然,根本用不著用那樣的名字來稱呼。

比如,弟弟和我在高知度假時體驗到無上的快樂,在那裡播下了這次來塞班島的種子。現在種子結出了果實,弟弟就要來到這裡。稍稍改變形式,提高等級,追求同樣的快樂,坐飛機飛向這裡。

大致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播下種子,種子萌芽,結出果實。有始有終,有開始就會招致結果的產生。無論多麼細小的瑣事,都會引發某種東西,然後產生某種結果。

只是在我的內心,卻衍生出一種與輪迴截然不同的東西,而且我終於能夠理解它了。

我不知不覺地已經來到了無法返回的地方。

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頭部被撞之前的現實裡。現在的我早晚會和以前的我妥協、融合,恢復到和以前的人生能夠貫通的狀態裡……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是自欺欺人。來到塞班島上,思念的情感令人感到痛苦,在海潮的氣息和綠色芬芳濃郁得令人窒息的島上生活一段時間,那樣的信念便日趨加深,某種東西已經產生了決定性的偏差,不可能再恢復了。

滿懷著對未知和未來的期待,越過輪迴的框架而產生的細胞,像癌細胞一樣在我的大腦裡擴散著。

已經不可能回到原來了。

我既沒有對此感到憂傷,也沒有因為充滿期待而悵惘,只是在這裡像現在這樣融入人生和景色裡。跳舞。僅此而已,理所當然。就是這麼一回事。

“飛機好像到了!”龍一郎對我說。

我把龍一郎留在汽車裡,向入境處走去。

弟弟那小得不相稱的身體,隨著巨大的行李一起出來了。他一副燦爛的笑臉,充滿朝氣,比住在這裡的人長得更白。

我興奮地向他揮手。

讓弟弟到塞班島來,是一件既簡單又費力的事情。

母親先是吃驚,接著猶豫,最後卻意外爽快地同意了。

反而是純子直到最後還是堅決反對,說不讓他去上學卻放他一個人坐飛機,這太糟糕了。無論我怎麼解釋,說有我看著他,我們一起回去,而且馬上就回去,她也不放心。

打了好幾次電話商量,都不見純子有絲毫鬆動,我焦急得很。

只是最後,凡事都沒有慾望、像綿羊一樣老實的弟弟,這次卻哭哭啼啼地說想去,表示出一種執拗,這才使事情有了轉機。

“阿朔姐,你很黑呀,像外國人一樣。”這是弟弟的第一句話。他一邊往機場外走,一邊不停地說太熱,像深呼吸一樣嗅著戶外的空氣。

龍一郎靠在車子上等著。

他笑著揮手。

“阿龍哥,好久不見。”弟弟簡直像跳起來似的奔上前去,龍一郎接過弟弟的大行李放進車廂。一副非常融洽的情景。

“這島上的空氣很濃烈吧,好像有很多人一樣。他們是什麼,是幽靈?”汽車駛到我剛來時第一次感到呼吸沉重的地方,弟弟皺著眉頭這麼問道。

“你馬上就會習慣的。”我說。

“你不是來工作的,那種事就交給專家,你只要像一個休假的孩子一樣就可以了。”龍一郎說道。

是!——弟弟興高采烈地答應著。

我一想到不久就要回國,映現在眼睛裡的一切就都令我喘不過氣來。

旅館裡的房間,露臺上像墨魚一般被曬乾的簡易潛水衣,從古清的商店傳來的收音機裡震天的聲響,排列在海灘上的白色椅子,大海,椰子,被太陽灼烤著的人們,附近的狗,聲音嘈雜的空調,常去的那家廉價的咖啡店,超市裡的紅色購物筐,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感到依依不捨。

在這裡居住的時間並不長,卻彷彿已經過了很久。

早晨起來去大海邊,吃三明治,洗衣服,上街,直到傍晚天空佈滿晚霞的時候,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的頭腦才會變得清醒。

置身在那樣涼爽的海風裡。

猛然間極目望去,大海染成了橘黃色,於是就如同向那樣的美景表示敬意一樣乾杯喝啤酒,淋浴,在飯店裡吃飯,沿著海灘回家,一路眺望著夜景,看電視,睡覺。

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一切都宛如置身在遙遠的夢境裡,單純得可笑,美好得可恨。

在臨近回家的一天裡,和龍一郎一起開車去兜風。

弟弟已經和古清、花娘混得很熟,今天跟著他們兩人上街去買土特產,或許是想讓我和龍一郎單獨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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