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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方微明,攻城的叛軍便再一次集結在了長安城下。

站在城樓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城下叛軍分為三方勢力, 他們分別屬於安王、瑞王和興王。這三人早有不臣之心,只是皇帝登基之後很快便透過一場場勝仗握穩了軍權, 因此一直以來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這一次皇帝突然對世家下手, 在他們看來便是自掘根基,於是蠢蠢欲動。

恰逢巫蠱案再發, 世家大受牽連, 有不忿者便投靠了三王。後來又得知皇帝受到詛咒,身體一日差過一日,訊息傳到三王耳中, 更覺這是機會。

三王於是勾連起來, 私下裡動作頻頻。一方面準備起兵, 一方面聯絡士族,與此同時為了保險, 安王甚至透過宮中暗線盜走了邊境佈防圖,勾結了北蠻殘部同時發兵南下。這才有了北蠻南下的勢如破竹, 以及聞斐臨危領命, 不得已還帶走了長安大半的駐軍。

得到這個訊息的三王簡直大喜過望,匆忙起兵就往長安殺來。而這一路攻伐竟也十分順利,除了遇見少數抵抗之外,竟還收攏了不少藩王勢力。

到如今,隨著叛軍站在這城下的早不止三王,足足有七位藩王。只是其餘藩王都是他們起兵之後加入的,分別依附於這三人,如今看上去便還是三股勢力。

當然, 都站在長安城下了,曾經一心謀反的三王如今也早已各懷心思。

騎馬立於軍陣之前,遙望著長安高聳的城樓,緊閉的城門。安王不復往日的躊躇滿志,難得皺起了眉:“城內是不是有了什麼變故?昨日明明看到城中訊號,約定了城中趁夜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城,怎麼咱們等了半夜這城門也沒開?”

旁邊興王懶洋洋看他一眼,手中馬鞭一甩,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好猜的?如今打著仗呢,城門肯定守衛森嚴,說不定人當場就被逮住了。”

這話實在不好聽,尤其如今長安城還沒破呢,城中的天子也還安然無恙,實在沒到撕破臉內訌的時候。瑞王於是忙打圓場:“興王說得對,許是沒尋到機會,安王不必太過憂慮。”

三王談論著昨夜被爽約的事,但其實就連皺眉的安王都沒有太過擔心。畢竟只要不傻,派出去做這種事的肯定都是死士,即便偷開城門時被抓了個正著,他們也會迅速了結自己以保全秘密。之後死無對證,城中的世家哪個也不是好惹的,在這兵臨城下的緊要時刻皇帝肯定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一來,大不了他們再等下次機會就是了。而且就算他們沒辦法再開啟城門裡應外合,城裡的世家只需要在城中放幾把火,惹出些亂子,也能幫到他們。

三人一合計,便決定放過昨夜之事,今日繼續攻城。

軍令一下,集結的叛軍便如潮水一般,再次向那高聳的城樓湧去。只是還沒等第一架雲梯架上城牆,城樓上的守軍忽然便往城頭掛了一排什麼東西,遠遠地看不太分明。

安王年紀有些大了,眯眼看了一陣也看不清,於是問身邊大將道:“那城頭上掛著的是什麼?”

大將舉目望去,隔著老遠分辨了一下,便答道:“王爺,那城上掛著的,好似是一排人頭。”

安王聽到這話一怔,扭頭與興王、瑞王面面相覷,三人心中都莫名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興王這時候也顧不上挑事了,左右看了看,尋出個在長安待過多年的探子,而後手中馬鞭一指那人道:“你去陣前看看,城頭上掛著的腦袋都是誰的。”

那人也不含糊,當即領命策馬而去。只是他運氣不太好,剛一靠近戰場還沒等看清城上掛著的人頭,就被一支流矢射中,當場沒了小命。

興王眼睜睜看著,氣得怒罵一聲,又指了另一人再去。

這回的探子眼力不錯,駕馬上前遠遠看了看城上尚且新鮮的人頭,頓時被驚得臉色大變,策馬就跑了回來。遠遠便喊道:“王爺,王爺不好了,那城樓上掛著的是吳氏滿門的人頭啊。”

這話一出,最激動的便要數安王了,驚得險些從馬背上掉下來——這場起事,士族是他聯絡的,北蠻也是他安排的後手。他自覺居功至偉,等入城之後便有吳氏率眾來投。興王和瑞王再怎樣不服氣,最後登上皇位的也必然是他。

可現在吳氏竟然被滅門了,那他的優勢豈非蕩然無存,說不得還得給人做嫁衣?!

安王臉都青了,親自策馬上面,一把拽住了那探子的衣領:“你說什麼?怎麼會是吳氏?吳氏勢大,姻親無數,皇帝怎麼敢在這當口動吳氏?!”

這探子哪裡知道?他只能戰戰兢兢答道:“這,小人不知,小人當初只是遠遠看過吳家主幾回。還有,還有就是吳氏的幾個郎君,他們常在街上走動,倒是熟悉。可現在,現在他們都在城頭上……”整整齊齊上百個人頭,他認識的吳氏子弟都在裡面了。

安王聽他說完,心中再無僥倖,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興王有些幸災樂禍的瞥了他一眼,瑞王見狀扯了扯他的衣袖,才沒讓他再說出什麼破壞結盟的話來。瑞王自己則嚴肅了神色,說道:“城中有了變故,不能裡應外合,看來得強攻了。”

叛軍攻城數日,雖然雙方死傷無數,但原本安王他們還惦記著城裡有吳氏裡應外合,因此攻城時總是留有幾分剋制——他們捨不得自己辛辛苦苦養出的兵馬,因此攻城時一旦傷亡過重,便會選擇撤兵。與其說前幾日是攻城,不如說是在吸引守軍注意,等著城內配合。

然而現在城中的內應沒了,他們只能選擇強攻。那麼誰主攻,誰儲存實力,將來攻入長安之後的利益如何分配,就得提前說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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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強攻,但這一日叛軍的攻勢比起前幾日來猶有不足。往日總是從天亮打到天黑的攻城戰,這一日還沒等太陽落山,叛軍便撤兵了。

城上的守軍長鬆口氣,不少人當即脫力躺倒了,也顧不上身邊倒伏著屍體或者殘肢。

小兵的運氣不錯,今天又熬過了一天,他手中握著沾了血滑膩膩的槍桿,扭頭四顧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老兵同鄉。於是拖著滿身的疲憊爬了過去:“哥,你還好吧?”

老兵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半晌才將目光轉向了小兵。他不太好,肚子上被人劃了一刀,雖然有盔甲護持沒被開膛破肚,但血流得“嘩啦啦”的。他這會兒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叛軍撤兵但凡再晚上一時半刻,他這會兒就該見閻王了。

小兵很快發現了他的傷勢,嚇得忙扔了槍,雙手去捂他的傷口。一邊捂一邊哭,眼淚流個不停,生生在他染血的臉上衝出了兩道痕跡。

打掃戰場的校尉很快發現了他們,看了看老兵的傷口,估摸著還能搶救一下,於是令人將他抬下城樓。小兵不能跟去傷兵營,臨分別前死死抓著老兵的手。

老兵攢了好一會兒力氣,才對他吐出四個字:“明天,小心。”

兩人還是分開了,一直以來都被老兵照顧著的小兵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變得惶惶不安起來。他開始懼怕明天,懼怕戰爭,不知道自己還能活過幾日。

是夜,夜風如舊,風中滿是瀰漫的血腥與腐臭。

小兵抱著自己的槍,獨自靠在城樓上,閉著眼想要強迫自己睡著休息。然而身體雖然疲憊到了極點,可身邊沒有了習慣依靠的老兵,他緊繃著神經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夜大概已經很深了,巡邏的軍士輕手輕腳的從身邊走過,還是一下子驚醒了剛剛陷入淺眠的小兵。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滿臉倉皇,下意識扭頭尋找老兵的身影,可找來找去都沒見著。不清醒的大腦讓他忘記了老兵受傷的事,他急匆匆爬起來就要繼續找人。

然而還沒等他藉著城樓上昏黃的火光找人,一仰頭卻忽然發現遠方漆黑的天際,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片紅霞。他怔怔看了會兒,忽然指著遠方喊道:“火,火,著火了……”

此時夜色靜謐,城樓上盡是枕戈待旦的守軍,乍然響起的呼喊頓時驚醒了一片人。他們握著刀槍一躍而起,還沒弄清眼前情況,便喊道:“敵人,敵人在哪裡?”

自然沒有什麼敵人。

冷靜下來的守軍很快也發現了天邊的火光。守城的將軍也很快被驚動,遠遠張望一番,有些驚詫:“那是叛軍駐紮的方向。”

看那火勢沖天,怕是整片營地都燒起來了吧?可他們分明沒有派兵夜襲啊。

守城將軍很快反應過來,可能是有援軍到了,再不然就是叛軍故弄玄虛想引他們出城。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判斷,也代表著截然不同的形勢——如果是援軍到來,他們該出城配合,與援軍兩面夾擊,最好能全殲了這些叛軍,拿下反王。可如果不是,而是叛軍故弄玄虛引他們出城,一個判斷失誤,城門可能就會被趁機攻破。到時候長安失守,萬事皆休。

守城將軍望著火光蠢蠢欲動,可腳下是長安城,身後是對他信任有加的天子,他不敢冒險。於是他握劍在城樓上站了整夜,看著那天邊的火光,到底沒敢下令出城。

直到天亮,帶著“祁”字軍旗的傳令兵,出現在了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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