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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在說話？”
聽到這個莫名的聲音，姜河心頭一驚，連忙扭頭四下張望。
然而，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不見。
沒有了湮滅一切的虛無氣息，也沒有了大印化成的太陽，劍柄化成的月亮，以及高懸在虛空中的瓶子和最後一顆蓮子。
眼前只有一片青碧如玉，平坦如同刀削一般的大地。
“這是……印記城？”
姜河心頭一驚，連忙扭頭張望，卻現……曾經出現在眼前的那座青銅宮殿，已經不存在了。
“青銅宮殿，以及剛才看到的那些場景，全都是影像？有人特意把我弄過來，故意讓我看到這個諸天湮滅，歸於虛無的景象？”
姜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無奈，“就算讓我看到了，我特麼又能怎麼樣？我這點渣渣實力，跟你們那種隨手毀滅諸天萬界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我能做什麼呢？”
“而且……說話都不說清楚。主宰是誰？混沌又是什麼東西？要怎麼才能喚醒主宰？我特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姜河滿臉鬱悶，“太初！老子是姜河，不是特麼的太初啊！太初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一刻，姜河心裡一團亂麻。
清楚的看到了“世界的真實”，然而，姜河卻情願自己根本沒看到過。
知道得越多，越覺得自己渺小，越覺得自己無力。
就連奪回靈魂之匣，姜河都還沒有必勝的把握，都需要小心翼翼，一步踏錯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按照剛才看到的景象，深淵煉獄那些地方，僅僅只是一顆蓮子之中的某個世界而已。
我特麼連一顆蓮子內部的世界裡誕生的“神魔”級生物都還幹不過，你讓我去對抗那種能夠湮滅諸天萬界，讓一切化為虛無的“混沌”力量？
我特麼就算在目空一切，也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皇帝都不差餓兵，就算要我去喚醒什麼主宰，你好歹也要給我點東西，增強一下我的力量啊！”
姜河狠狠的一腳剁在地上，滿臉鬱悶的一聲大吼。
“你是太初。你的力量跟我不同，我沒法給你任何力量。你需要做的是，儘快召回你的本體！”
當姜河跺腳怒罵的時候，青碧如玉的地面上，微微閃過一抹碧光，傳出了一個聲音。
“嗯？地面……”
姜河看著這片廣闊無邊而又平坦如刀削一般的地面，突然想起了曾經見過的畫面中，那個通體青碧的花瓶。
也就是說，所謂印記城，其實就是那個碧綠的瓶子？
難怪痛苦女士當世無敵！
這已經不是無不無敵的問題了，而是……只要她動一個念頭，什麼天使，什麼惡魔，無論有多強，都必定要飛灰湮滅！
這已經是另一個維度的力量了！
“本體？是太初元件嗎？”
按捺住心頭的震驚，姜河連忙向“痛苦女士”詢問。
“太初元件？嗤！”
一聲輕笑響起，似乎……所謂的太初元件，在“痛苦女士”看來，完全是微不足道，連灰塵都不如的玩意。
“你是太初！混沌初開陰陽現，天地玄黃一氣生。太初，玄黃之氣。你說的太初元件，僅僅只是你的本體的一小塊碎片的極小的一部分。”
碧光微微一閃，聲音繼續響起，“我和天尊印正在全力阻擋主宰沉睡之際無意識散出來的混沌之氣，抽不出力量來幫你。你只能靠自己了。”
“主宰？混沌之氣？太初？玄黃之氣？抬頭看天？這都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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