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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升級改造的華強北人流大減,二人轉了不久就失去了興趣,正好路口有一個攤點,辛有風走累了,說要吃點東西,她也同意了。

元希電子資金鍊斷裂的事情,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其實之前在和莊能飛接觸過程中,江闊就可以預見元希電子的今天。金融危機帶來的上游貨源漲價的影響,下游銷售的收縮,作為整個鏈條中最沒有自主權的一環,元希電子既不能控制上游貨源又不能左右下游銷售商,在經濟下行時,必然會兩頭受氣。

原本江闊還看好元希電子的未來,有意乘金融危機來臨之時,在元希電子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可以壓低價格進入元希電子,以較小的代價獲得較大比例的股份。但後來因曹啟倫之故,她一氣之下回到了香港,暫時擱置了此事。

後來忙起別的事情,幾次想再來深圳約見一下莊能飛,她還有一個不想面對也不願意承認的想法,是想借機再見見何潮。

上次的事件何潮給她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尤其是最後的一抱,當時還不覺得,事後想起,幾次羞赧難當。她怎麼就沒有多想伸手抱住了何潮呢?在外人眼中,肯定認為她是投懷送抱,是喜歡上何潮了。

但事實又是什麼呢?她不過是感謝何潮為她出頭,說到底何潮是為了幫她才和曹啟倫打賭,她在何潮危急之時出手相救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不管如何安慰自己,江闊總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對何潮毫不動心,可是她怎麼可能喜歡何潮?何潮和前男友一樣,不過是一個沒有出身甚至連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都沒有的深圳外來務工人員,和她不在一個層次,更不在一個世界。

江闊一連糾結了好幾天,最終下定決心在情感上忘了何潮,不管何潮多有才華多幽默樂觀,她和他只能是普通朋友,頂多可以是合作伙伴。

此次再來深圳,江闊還是抱著想要抄底一些電子行業公司的出發點,金融危機之風愈演愈烈,大有席捲整個東南亞之勢,波及到香港恐怕是早晚的事情,趁現在形勢還比較明朗,還有資金可以調動,吃下一些已經資金鍊緊張的深圳公司,等寒冬過後,轉手一賣,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以江闊來看,金融危機應該會在明年下半年之前結束,現在雖然不是抄底的最佳時機,但等到明年的話,許多香港的資金聞風而動,到時說不定還會哄抬之下提高價格。最主要的是,現在還可以挑選優質的公司,等眾多基金一湧而上時,怕是有潛力的公司都被人挑走了。

投資公司就像是挑選一隻潛力股,非常考驗眼光和對未來發展的判斷。江闊還是看好未來電子行業的前景,雖然現在暫時遭遇了寒冬,卻只是金融寒冬而不是電子行業的寒冬。

雖然因為個人的情緒問題而錯失了投資莊能飛公司的最佳時機而微有遺憾和後悔——才一見面辛有風就告訴她,莊能飛已經決定關閉元希電子,不再硬撐了——她對自己過於感性的工作方法頗為自責,因此在曹啟倫邀請她前來啟倫電子一談時,她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她是不喜歡曹啟倫其人,但她又不是要和曹啟倫處朋友,觀感歸觀感,生意歸生意,將個人喜好和生意分開,讓情懷的歸情懷商業的歸商業,才是一個合格的投資人。

和曹啟倫約的是明天,今天左右無事,陪辛有風隨處轉轉就當散心了。

本來不打算主動提及何潮,辛有風一直忍著不說,吃飯的時候,江闊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主動問到了何潮。

在得知周安湧離開了元希電子而何潮意外留了下來,江闊驚訝之餘不由暗暗讚歎何潮的堅持,商場即人性,何潮能在元希電子最艱難時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和元希電子同進共退,他所堅持的不是道義,而是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你不是說何潮來華強北掃貨了,怎麼不見他?”話一出口江闊又後悔了,說過了不關心何潮的事情,為什麼又問?

辛有風愁眉不展,並沒有留意到江闊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她咬著嘴唇,雙目無神,茫然地望向遠處:“華強北那麼大,見不到他也正常,而且說不定他不是來華強北掃貨,而是另外找工作去了。”頓了一頓,她揉了揉額頭,“江闊,你說我該怎麼辦?莊能飛破產了,何潮可以再找工作,而我只能繼續跟著他,可是,萬一他再也不能東山再起了呢?”

江闊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相信辛有風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好含糊其詞地說道:“莊總還年輕,東山再起的機會多得是。對他來說,只要還有時間,一切都不成問題。”

“一年?三年?十年?”辛有風放下筷子,碗中的腸粉幾乎沒動,“不吃了,吃不下。女孩最好的年齡是16到26歲,16歲開始散發青春的光芒,到26歲後,面板的彈性、光澤還有體能都會開始下降,我今年都23歲了,只有3年最好的時光了。3年後,女性魅力就開始貶值。你看現在的女大學生,一年一茬,像韭菜一樣,春風吹又生,我們很快就會被更年輕更漂亮的後來者拍死在岸上。”

江闊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既然青春留不住,還是做個知性美女好。男人不怕歲月,是男人有事業有江山,女人一樣也可以。只要我們不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青春和美貌上,我們的生命就會升值。”

“談何容易。”辛有風搖了搖頭,“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女人想要獲得和男人一樣的成功,需要付出數倍的努力和代價。女人天生在體力、格局上不如男人,只能藉助男人的力量才能在薄情的世界裡擁有一席之地。”

“你太悲觀也太看輕自己了,有風。女人不比男人在智力和格局上有多大差異,你不要先給自己預設一個不如男人的前提。”江闊本想好好開導辛有風一番,她也能理解莊能飛的破產對辛有風的打擊,但只說了一句話就沒再繼續,因為她發現辛有風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根本聽不進去她的勸告,只好轉移了話題,“如果何潮現在離開莊能飛,也正常,他對莊能飛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說,周安湧到底去了哪裡?”辛有風壓根就沒有聽進去江闊的話,她忽然眼前一亮,“周安湧當初義無反顧地離開莊能飛,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他現在說不定混得很好。”

江闊勉強笑了笑,辛有風從來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只想做一個依附男人的女人,為什麼她不努力提升自身的價值呢?她也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手:“有風,你沒有覺得元希電子破產得很蹊蹺?太快了,就算莊能飛遇到了資金危機,也不至於上下游同時失守,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用力推了一把,否則以我對元希電子的瞭解,至少可以堅持半年以上。”

“不知道。”辛有風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不解,“是不是我命不好?還以為遇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沒想到,他現在不但一分錢也沒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如果和他結婚,是不是也要共同承擔債務?”

“……”從感情來說,江闊並不同情辛有風,既然是自己選擇了莊能飛,就要有承受任何可能的心理準備,選擇另一半和投資一家公司是一樣的,考驗的是眼光和耐心,但從理智上來說,她也有必要和辛有風說個清楚,“婚前債務,婚後不需要共擔。”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辛有風拍了拍胸口,才反應過來江闊剛才所說的話,“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元希電子的破產有幕後黑手?有人故意斷了元希電子的路?”

“極有可能。”江闊雖置身事外,但也能明顯感覺到不對,她又想了想,“元希電子從上游供貨商斷貨到下游客戶退貨中斷合作,來勢之快,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節奏,而這一切都發生在周安湧離開之後,有風,你難道沒有懷疑背後是周安湧的推手……”

“周安湧?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江闊笑了,“你是覺得他沒有動機還是沒有能力?”

辛有風咬了咬嘴唇:“都有。”

江闊笑笑沒有說話,辛有風雖然和周安湧談了四年戀愛,但很顯然她沒有用心,四年了居然還不瞭解周安湧的為人,可見在戀愛中,辛有風一直是被動的角色,安心地享受著周安湧的呵護和照顧,從來不是去考慮周安湧的感受照顧周安湧的情緒。

一個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照顧別人情緒的人,很難了解對方。不管是在感情的世界裡還是商業上,不瞭解對方的合作就是不對等的危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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