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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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該走了，你不能迷失在這裡……大家都在擔心你。”愛莉瑞亞直視維茲南的雙眼，乾淨又清澈。

“嗯……我似乎真的要走了……”維茲南看著夢境世界逐漸被紅色侵染，腐化的艾納妮之淚很快就會佔領他的夢境。

這是他唯一的淨土了。

“我該怎麼離開這？”維茲南看著這一片潔白晶瑩的空間，一臉迷茫。

“這樣就行了……”愛莉瑞亞拉到空間的邊緣，一股力量將維茲南包裹，向上託舉。

與此同時維茲南埋在深淵廢墟中殘破的肢體開始重鑄，艾納妮之淚在維茲南手中泛起紅光，緩緩浮空。

彷彿是確認了一般，鑽進維茲南空洞的右眼，變成流體緩緩鑲嵌其中。

“我還是沒死……一如既往。”維茲南的龍爪破開廢墟，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和昏暗無比的深淵……右眼看到的世界佈滿了法力迴路和扭曲猩紅的幽魂。

“浮士德……在嗎？”維茲南呼喚浮士德。

“……”

“老龍……你別嚇我!你在哪？”維茲南慌了，他和浮士德雖然互相嫌棄但是浮士德一直指引著他。

“……”龍心依舊那麼翠綠，在被染紅的法力空間轉動，唯獨不同於往常的是沒有一個欠揍慵懶的聲音。

浮士德獻祭了自己的靈魂給予了維茲南短暫的保護，否則他已經和蜘蛛女神一樣被燒成灰燼了。

“你也走了……抱歉。”維茲南認清了現實，悲傷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會用自己的力量將他所珍視的人帶回來，即使他會墜入深淵。

“該死……你也失約了……我可是你的王……”維茲南緩緩爬起，被炸斷的右腿骨骼裸露在外，猩紅色的能量纏繞身軀，緩緩填補維茲南身上的傷痕。

“媽的，這破眼淚又來為難我了!”維茲南撫摸著本應空洞的右眼，滑膩溫潤的質感和熟悉的法力讓他絕望。猩紅色晶石填補維茲南右眼的空洞，他可以使用這一份強大的力量，但是腐蝕也在所難免。

他不想觸碰艾納妮的力量，即使強大無比。

維茲南能感受到他的負面情緒瘋狂滋長，艾納妮之淚會一刻不停的腐蝕他。

貪婪當其衝，力量總會使人迷醉。

“我們要一直走下去才是……對吧老龍？”維茲南喃喃，張開破損的龍翼歪歪扭扭朝著深淵上方飛去。

……

“維魯克……維茲南先生已經不在了，沒人能在這種規模的爆炸下活著……”卡莎治癒著維魯克肩頭的傷痕，看著維魯克靠在巴克神木的枝幹下。

“在不在是他的事，找不找是俺的事……如果這麼容易就放棄了老大，那俺根本配不上維魯克這個老大給的名字。”維魯克喝了一口酒，他下午要再向著深淵搜尋。

“令人敬佩，不論是你還是維茲南先生……”卡莎非常傷心，她要好的朋友接二連三的離開了自己。

“卡莎俺先走了……謝謝你的治療。”維魯克甩掉酒瓶，正好卡在巴克的枝丫上。

一些友誼總能在短時間建立，不論是維魯克和巴克還是維茲南和卡莎。

“祝您早日找到歸途……”卡莎煽動翅膀，坐在巴克的枝丫間看著維魯克揹著大劍的背影。

……

“老大，你把俺帶出了地獄……現在輪到俺救你了!”維魯克揮舞著鐵鍬砸開石板，挖掘廢墟，他堅信自己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紫色兜帽。

維魯克從未停下，直到絕望將他吞噬。

維魯克從廢墟頂端跌落，緊繃的弦好像斷了似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猛男落淚。

“媽的，哭雞毛……”維茲南趔趄著踹了一腳維魯克露出來的屁溝。

“臥槽，老大又你沒死，俺為什麼要說又呢？”維魯克呆呆傻傻的看著維茲南，鼻涕糊的滿臉都是。

“我當然沒那麼容易死，我可是維茲南，王國的英雄。”維茲南扯著嘴角露出來一個難看的微笑，布條綁著右眼，滿身血汙。

“老大……俺們回家嗎？”維魯克一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