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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4>01</h4>

九月七日,晚七點二十二分。龍州大學家屬區七號樓304室。

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死者失去了頭顱和雙手,鮮血從三個碩大的傷口處流出來,連成了一片巨大的血泊。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刑警們各司其職,有的在搜尋現場物證,有的在負責拍照記錄。兩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位於核心處,一男一女。其中胖胖的中年男子正是龍州市公安局法醫鑑定中心的主任張雨,另一名女子則要年輕許多。

忽聽外圍值守的幹警說了句:“羅隊來了!”屋中人便齊齊停了手中的活兒,往門口方向看去。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走進了大家的視線。當先那人中等個頭,方臉短髮,整個人看起來瘦削精悍。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傳奇警探——龍州市刑警隊隊長羅飛。

羅飛拉起警戒線,貓腰鑽進圈子。他一邊戴上髮套、手套和鞋套,一邊衝著屋內的同事們點點頭,說了句:“大家辛苦了,繼續吧。”於是眾人又紛紛投入各自的崗位。羅飛的目光則跟隨著他們,迅速將屋內情形掃了一遍。

這是一間老式民居,進門後便是一個廳堂,面積大約在二十平方米左右。廳堂內建有沙發、茶几、餐桌餐椅、電視電話等居家常見之物。這些傢俱家電的款式都比較過時,但保養得還不錯。

廳堂左手邊是廚房和衛生間,羅飛踱過去看了兩眼。廚房很整潔,不像是經常開伙的樣子。衛生間裡的陳設也很簡單,洗漱臺上只有一塊肥皂,未見牙具。

主人並不在這間屋子裡常住——羅飛在心中作出這樣的判斷。

廳堂右手邊是一間獨立的小屋,屋門緊閉。羅飛暫時沒有走向那邊,而是邁步往廳堂的沙發處走去——那裡正是死者倒斃的地點。

屍體夾在沙發和茶几之間,呈頭東腳西的半仰姿態,其後背斜靠著沙發的底座,兩條腿則伸到了茶几下面。茶几似乎遭受過蹬踹,向一側歪斜著,一個瓷質茶杯摔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碎片無規則地散佈在茶几邊緣。

在沙發東側有一個簡易置物架,分三層,大概一米來高的樣子。這個置物架也遭受過沖撞,歪歪斜斜的,裡面的小擺設落了一地。

沙發的東側扶手上有一部家用電話,從訊號連線線的走向來看,這部電話應該是從置物架頂層墜落到沙發上的。電話的聽筒則落得更遠——它像個秤砣似的從沙發上懸垂下來,將原本應呈螺旋彈簧狀的機座連線線抻得老長。

兩名法醫正在對死者的屍體進行勘驗。由於現場出血量實在太大,這兩人只能蹲在墊腳磚上工作。羅飛在血泊邊緣停下腳步,直截了當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他和張雨已是多年的好搭檔,見面無須寒暄。

張雨站起身,向後方跨了一大步來到羅飛身邊。他指著那具屍體簡單概括道:“死者男性,大約五十多歲。頭顱和雙手缺失。”

這些情況羅飛自己也看得出來,他針對關鍵處追問:“死亡時間呢?”

“大約三到四個小時之前吧。”

羅飛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七點二十五分。那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天下午三點二十五分至四點二十五分之間。羅飛轉過頭來,衝身後的一個小夥子吩咐道:“去查查監控。”

小夥子名叫陳嘉鑫,原本是個巡警,後來因為“啃臉殭屍”一案,被羅飛調入了刑警隊。不久前羅飛的助手小劉不幸殉職,陳嘉鑫便頂替了後者的職位。小夥子進屋後一直緊跟著羅飛,這會兒得到命令,便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羅飛又轉回來看著張雨繼續詢問:“死亡原因呢?”

張雨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得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確定……”他的話音未落,卻聽另一人插話道:“被勒死的。”

“嗯?”羅飛循聲看去。在這個現場,連張雨都不敢確定的事情,是誰在妄下結論?

說話者卻是張雨身邊的那個女子。此前她一直蹲在沙發邊專心研究死者脖頸上那個可怕的傷口。直到聽羅飛和張雨討論起死因時,她才轉過臉來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只見她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體型纖弱,面板白皙,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眼睛又黑又大,鼻子頭尖尖的,是個典型的江南姑娘。

見羅飛表情有些詫異,張雨便笑呵呵解釋了一句:“這是我新收的女徒弟,梁音。”

羅飛“哦”了一聲,目光仍然盯在那女孩身上:“新來的?”

張雨繼續介紹說:“省警校的高材生。以前就在法醫中心實習過。今年六月份正式畢業,分配到我手下,這是她第一次出現場。”

張雨說話的當兒,女孩也一直在盯著羅飛看。等師父說完之後,她便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問道:“你就是羅飛吧?”

張雨在一旁教導弟子:“怎麼沒大沒小的?羅飛是你叫的嗎?”

女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改口道:“那好吧……叫飛叔。”

“飛叔?”羅飛一怔,對這個稱呼完全無法適應。

女孩眨著眼睛:“您都這把年紀了,我叫您一聲‘叔’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把年紀了?羅飛鬱悶地揉起了自己的鼻子。他這副窘迫的樣子被張雨看在眼裡,後者便“嘿嘿”一樂,對女孩道:“什麼叔不叔的?羅隊還沒成家呢,跟你是平輩。”

女孩再次改口:“哦……那就叫飛哥吧。”一旁的張雨滿意地點了點頭。

羅飛瞪著張雨,心想我跟這小姑娘平輩?那不是比你小一輩?你這到底是捧我呢還是損我呢?

張雨對羅飛的態度假裝沒看見,他衝沙發邊的屍體努了努嘴,吩咐女孩說:“那就給你飛哥講講,怎麼知道這人是被勒死的呢?”

女孩“嗯”了一聲,她收起嬉笑的表情,態度變得嚴肅起來:“首先,死者身上未見致命外傷……”

羅飛立刻提出異議:“腦袋都沒了,這還不夠致命的?”

“腦袋是死後才被切除的,兩隻手也一樣。”女孩略微一頓,然後指著屍體旁的血泊解釋說,“你們看,死者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整個現場,不管是沙發、茶几還是附近的地板上,全都看不到噴濺狀血跡。這說明受害人被割頭割手的時候心跳已經停止,動脈中已沒有血壓。而在這具屍體上,我們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傷口。”

“嗯……身體上沒有致命傷,頭顱和雙手也是死後被切除的。”羅飛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如果致命傷恰好就在死者的頭顱上呢?這個可能性你考慮過了嗎?”

“考慮過了。如果致命傷在頭顱上的話,又存在著以下兩種可能:第一是頭部遭到了鈍器猛擊,比如說榔頭或者鐵棍之類;第二是頭部遭受銳器的致命戳刺,人的頭骨是非常堅硬的,要想用銳器造成致命傷害,只能從眼眶這個薄弱處刺入。以上兩種攻擊方式確實可以令受害者死亡,同時現場也不會留下噴濺狀血跡。不過……因為現場有激烈搏鬥的痕跡,而死者體表卻未見任何鈍器和銳器所造成的傷害,所以我覺得這些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所謂“搏鬥的痕跡”是顯而易見的:茶几被踹歪了,茶杯摔碎在地,而且茶杯碎片明顯遭受過凌亂的踩踏。

既然有過搏鬥的過程,那麼受害者體表難免會留下被侵害的傷痕。比如說兇手以鈍器攻擊,那死者格擋時很容易在手臂處留下挫傷;兇手若以銳器攻擊,則會在死者類似部位留下刺傷或割傷。體表無傷而直接在頭部造成致命一擊的,符合偷襲的特徵,難以與現場的搏鬥痕跡相呼應。又或者說兇手在作案時並未持有兇器。那麼雙方的搏鬥只是互相撕扯抱摔,死者體表無傷也屬正常情況。只是沒有兇器的話又該如何致對方死亡呢?恐怕也只有用手或繩帶扼頸,造成對方機械性窒息而亡吧。

這番推論梁音雖未明言,但羅飛和張雨都是行家,很容易就理解了女孩的意思。張雨微笑地看著羅飛,彷彿在說:我這個徒弟怎麼樣?

羅飛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說道:“有一定的道理。不過這些只是猜測,要下結論還缺少實質性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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