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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變成了季別雲騎在前面。

他情不自禁回想著方才在懸崖邊的鬧劇,吵架的片段悉數淡去,他偏偏只記起來觀塵最後那個笑。

自己是貪圖美色,可也不至於心跳變快吧?

季別雲如芒在背,身後的馬蹄聲始終保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卻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什麼追著走。

他心亂如麻,一揮鞭,身下的馬瞬間與後面拉開了距離。

他們快馬加鞭趕回了充州城,季別雲揉著眉心往驛館裡走,幾步之後轉過頭去,對著僧人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觀塵轉身前問道:“施主一夜未睡,撐得住嗎?”

他點點頭,說了句“不必擔心”便去找戴豐茂了。

不料剛走幾步就撞見了戴豐茂,正從關押谷杉月的柴房裡出來,一看見他便激動不已,像是有話要說。

他被拉到角落裡,戴副尉壓低了聲音道:“鳳玉樓沒能留下來任何記錄資訊的冊子,但我們找到了女子的木牌,一共二十個牌子,都沒有谷杉月的名字。我猜是因為那孩子年齡小,還沒到掛牌的時候。不過我看她應該就是從鳳玉樓出來的,大半夜跑到樓裡裝鬼,八成是為了替其他女子的死打抱不平吧?”

季別雲想了想,“那些木牌呢?”

“作為證物拿回來了,”戴豐茂有些猶豫,“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如何處理。”

其實季別雲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些牌子上沾著數條人命的血,是該作為遺物還是作為證物?

他只能讓戴豐茂先把那些牌子收好。

“我們去問了那些百姓,他們口風都很緊,像是被人事先交代過,矢口否認洪澇的事。”戴豐茂繼續交代,“我們又不能對百姓隨意用刑,只好去查了官府文書。雖然也沒有記載洪澇之事,但我們發現充州曾動用過一筆數目不小的錢,用途沒有寫明,只說是城防修建,時間正好在一年前。”

戴豐茂說得口乾舌燥,歇了片刻才又道:“我們去逼問了衙役,有人承認了,一年前河堤是修繕過。”

季別雲問:“哪兒的河堤?”

“鳳玉樓那一段。”

連上了。

既然修繕過河堤,那洪澇必然發生過了。鳳玉樓果然被淹過,怪不得就連二樓都有被水泡過的痕跡。

“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能上達天聽?”他像是在發問,又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戴豐茂欲言又止:“御史臺……”

是了,這件事不僅是充州有意隱瞞,御史臺更是失職了。

大梁每一道都配有監察御史,巡察各地州縣,這種災禍就算被刺史瞞下了,也絕對瞞不過監察御史。御史臺一旦知曉,必然會呈報給聖上。

御史臺……三司會審裡也有御史臺。

禮部侍郎鄭禹一案由三法司倉促結案,蔡涵也在獄中被人劫走,走前留下隱秘的血書——“頂罪滅口”。現在想來,恐怕頂的是充州案真正凶手的罪,御史臺又受兇手之託,試圖滅了蔡涵的口。

季別雲終於找到了真正的仇人。

那個滅口鄭禹的人,害了柳家全家性命的幕後兇手。

他激動得手指在輕輕發抖,幾乎握不住腰間的刀柄。

戴豐茂一抬眼,看見季別雲就像中了邪一般恍惚不已,連眼睛都紅了,整個人似乎受了什麼刺激。

他擔憂道:“你怎麼了?”

季別雲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睛才輕聲道:“待會兒再審一下谷杉月,你先進去。”

戴豐茂不太放心,就這種狀態,他懷疑頭兒馬上會倒下去。

“那你呢?”

“我馬上來,”季別雲聲音有些抖,“別管了,進去。”

他不能違抗軍令,只能三步一回頭地進了柴房。

周遭只剩下季別雲一人,和遠處守在柴房外的四個士兵,不過他眼神掃過去之後,那四個人也不敢再看他。

他站在陽光之下,心裡也像是有冰封的火種破土而出,燒得他全身上下都暴躁不安。

他早該想到的。

御史臺領監察百官之職,直接與皇帝對接,特權極大。

能在兩日之內給他爹定下通敵罪名,上呈先帝,且偽造了完整而充足的證據,光靠一個鄭禹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須有另一個比鄭禹更加位高權重之人來幫他。

鄭禹四年前已經是靈州刺史,做到了地方官的最高官職,季別雲曾經以為能幫鄭禹的一定是權力更大的京官。現在想來,他漏掉了監察御史,一個下能勾連地方官員,上能欺君罔上的人。

靈州隸屬淮南道,而淮南道曾經的監察御史是誰?

季別雲思緒轉得飛快,被壓抑的情緒也掙脫而出,在全身血脈裡沸騰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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