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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別雲全身血液都凝滯住了,放在桌下的那隻手暗自握緊,臉上卻還要裝出一點笑意,“所以呢?丞相忽然提起此事,是想說段中丞也曾親自包庇過地方官員嗎?”

方綏只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並不拆穿,“我只是為了讓季將軍知道,雖然在官場上有許多人黨同伐異,但我不是,將軍大可以放心。”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威脅,季別雲很難做到像觀塵那樣,泰山崩於前都能心平氣和。他只能裝一裝臉上的平靜,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此時再否認也無用。其他人很難查到這地步上,丞相能得知,要麼是耳目甚廣,要麼就是方慕之透露給了自己父親,然而他不認為方少爺是那種告密之人。

身份已經暴露,情況不容樂觀,季別雲一瞬間起了殺心。

但他按捺下來,只是問道:“丞相可知曾有人陷害你?”

“你是指鄭禹之死?”方綏道,“鄭禹本是我同鄉,雖後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卻沒有殺他的道理。段文甫下如此殺手,必然是因為鄭禹有所暴露了吧?”

“倒是清楚。”季別雲嗤笑一聲,“丞相還知道些什麼?”

方綏徹底收了笑意,答道:“靈州都尉一案,當年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只不過後來先帝下令不許提及,故而漸漸平息。先帝征戰天下,最痛恨叛敵叛國者,因此柳都尉叛國的訊息一傳到宸京,先帝便著當時的淮南道監察御史先行審問,也就是曾經的段文甫。”

他自虐一般逼著自己看向對面,面無表情,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丞相繼續道:“證據太過充足,審問過程也就十分迅速。先帝得到段文甫奏章後大怒,只批覆了幾個字——其罪當誅,其餘人等流徙戍骨城。”

其罪當誅……流徙戍骨城。

這是季別雲第一次從他人嘴裡聽見這件事的始末,幾句話就能概述的事情,卻是他的噩夢。

他站了起來,手搭在腰間的卻寒刀上。

“丞相想威脅我何不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可聽不懂。”

手掌握住刀柄,只需一瞬便可出鞘。左右這棟小樓裡沒有他人,他到時候放一把火燒了此處,自己也弄成重傷逃出去,外界再懷疑也無證據。

更何況看刑部尚書的態度,必然不願讓其他人知曉自己與丞相私交甚篤,竟把方綏請到了自家園子後院中。

方綏視線掃向那把刀,卻並不恐懼,反而像是看待不懂事的小輩那般,搖了搖頭,“我確實沒有證據,可那不重要。”

“四年多過去,到今年天下大赦時柳家只剩下那個孩子,卻也死在了回靈州路上,似乎是路遇山匪截殺。”方綏緩緩道,“若那孩子還活著,我倒是很想見見。當年柳都尉鎮守邊境,與南陳對峙相抗,其風采我也有幸領略過,就是不知他的孩子是否如他一樣,也有著血性與風骨?”

季別雲當初路遇真正的季遙時,將二人身份交換了。他把屬於柳雲景的文牒塞到了季遙身上,並且把屍體搬到了稍遠,偽裝成兩撥人被山匪洗劫的假象。

之後他主動去報了官,將自己新身份坐實了,與此同時也坐實了柳雲景之死。

丞相竟查到了這份上,他頃刻間便覺得後背發涼。

氣氛很是奇怪,季別雲這邊劍拔弩張,對面卻語重心長,彷彿要與他談心似的。

他手掌收緊,緩了緩才問道:“丞相見過……柳都尉?”

方綏答道:“見過,我也曾去過當年的靈州邊境,還見過牙牙學語的柳家小公子。柳都尉忠肝義膽,到如今我也不信他真的叛國通敵了。只是當年所有人都無法撼動先帝決策,柳都尉之死已成定局,我也無能,沒能救下他家人。”

全是冠冕堂皇,惺惺作態之語。

季別雲不信這遲來的遺憾,猛地拔刀,刀尖向下刺入桌面。他拄著刀柄向前傾身,俯視著當朝丞相,輕聲問道:“你是在用身世威脅我?”

“不,我並不想揭露你的那些往事。”方綏毫不在意那把刀,“若是我要殺你,可以用一百種不重樣的方法,可是我今日單獨赴會,只是想讓你與我一起擊垮御史臺。”

“是嗎?”季別雲漫不經心道。

“當然,”方綏道,“我從不殘害忠良。”

丞相帶了幾分肅穆,“若是可以,我本想暗中安頓柳都尉的一雙兒女,改個身份收養進方家也好。只是段文甫行事利落,從審問到領旨行刑只花了幾日時間,等我的人趕到靈州時,柳都尉已死,柳家人也都踏上了流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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