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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霍桑在博恩頓與在舊金山的西莉亞通完長途電話,他一放下話筒就後悔了,覺得不該把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將批准蒙太尼的事輕率而又肯定地說出去。這既不明智,也不慎重。他怎麼做出這種事來了?恐怕沒有別的理由,這只是人的通病,想給別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次他是想在西莉亞面前給自己加分。

他決心要把握住自己。特別是一個小時前他和洛德已商量過並共同做出決定以後。這個決定萬一被人發現,準會招來大禍。當然,永遠也不能讓人發現。因此,在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准蒙太尼時,最好使人覺得此事順理成章,合乎規定。事情本當這樣,也本會這樣,可偏偏監督管理局有那個狂妄自大、十惡不赦、叫人難以容忍的官僚從中作梗!

真是倒黴透頂了,負責審批蒙太尼新藥申請的正是吉迪·梅斯博士。

山姆·霍桑並未見過梅斯,也不想見他。此人的情況,從洛德等人口裡聽到的已夠多了,山姆知道他給菲爾丁–羅斯造成的麻煩:先是兩年前無理拖延心得寧的批准,這次又卡住蒙太尼不放。山姆氣憤地想,為什麼梅斯這樣的人竟能大權在握,而誠實的買賣人,只想從梅斯之流那裡得到同樣的誠實與公平卻不可能,反倒要忍氣吞聲呢?

幸而梅斯之流是少數——在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只有一小撮這種人,這一點山姆是深信不疑的。但梅斯這種人確實存在,眼下他就扣住了蒙太尼的新藥申請,利用規章法令、手續程式等手段來拖延。因此,得找個辦法制服他。

嗯,有辦法。至少,代表菲爾丁–羅斯利益的文森特·洛德有辦法。

當初,文森特收集到的——不,應該說是買到的——梅斯博士的罪證,是公司花費了2 000美元現款獲取的,支款的單據早已混在差旅費的賬裡,審計員也罷,國內收入署也罷,都無法把它查出來……當時,山姆為此很生文森特的氣,曾批評了他,對於他設想的有朝一日利用這材料的打算非常吃驚。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目前,有關蒙太尼的問題實在太重要、太關鍵了,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憤慨的另一個原因是:梅斯這樣的犯罪分子也在逼迫別人犯罪——這次是逼山姆和文森特,使他們不得不為了合理的自衛而採取同樣卑劣的手段。該死的梅斯!

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山姆仍在無聲地自言自語:擔任大公司領導者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做出不愉快的決定,批准人家去做某些事——這種事如果在別處或在真空地帶發生,你就會認為是不道德的,也不會贊同。但如果你要對一大幫指望你的人負責——那麼多股東、董事、經理、批發商、零售商、僱員、顧客,那麼,有時你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做那些需要做的事,不管那事看來多麼難辦、多麼令人不快和厭惡。

1小時前,山姆做的正是這種事。他同意了文森特·洛德的建議:如果梅斯博士不盡快批准蒙太尼,就以丟擲罪證請他吃官司相威脅。

這是訛詐。沒必要吞吞吐吐、藏頭露尾、用詞委婉。訛詐就是訛詐,這也是犯罪行為。在山姆面前,文森特單刀直入地說出他的計劃。他同樣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我們不利用手中的材料對梅斯施加壓力,你就別想在二月讓蒙太尼上市,再花一年也說不定。”

山姆問道:“真會那麼長,一年?”

“這還不容易?再長一些也說不定。梅斯只消提出重做……”

山姆手一揮,不讓洛德把話說完。不必要的問題不提了。

山姆想起梅斯曾卡住心得寧不批,一拖就是一年多。

“有一次,”山姆提醒研究部主任說,“你談起你建議的這件事,說是做的時候不把我牽涉進去。”

“我是說過,”洛德說,“可那時你硬要了解那2 000美元的去向,那以後我也就改變了主意。我去做就得擔風險,我又何必一個人去承擔呢?打頭陣、對付梅斯的事仍然由我去做。不過,我要你知道這事,批准我去辦。”

“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們有份書面的東西吧?”

洛德搖頭表示不用。“這又是我要冒的一個風險。如果最後要攤牌,你可以否認有過這次談話。”

山姆這才明白文森特原來是害怕孤獨,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要去做的事。山姆理解這種心理。處在最上層或靠近最上層的人也都嘗過孤獨的滋味,文森特只不過要別人也來分擔他的孤獨感。

“好吧,”山姆說,“儘管我本人非常不喜歡這件事,我還是批准。去吧,去做咱們非做不可的事吧。”他開玩笑似的又加了一句:“我想你沒有被人錄音吧。”

“我要是被錄音了,出了事,我們倆都跑不掉。”

研究部主任往外走時,山姆在他身後叫了聲:“文森特!”

“嗯?”洛德轉過身來。

“謝謝!”山姆說,“就是謝謝,沒別的事。”

山姆自忖,好吧,現在要做的只有等待了。就稍微等一會吧,因為他深信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對蒙太尼的批准書很快就會到,一定會馬上就到。

洛德覺得,梅斯博士自從上次與他見面後有了一些變化。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這位官員本來就年齡大,而今顯得更衰老了,然而卻比從前精神了些。這有點兒奇怪。他的臉不像以前那樣紅,酒糟鼻也不那麼顯眼了。他換下了原來那套舊衣,買了新衣、新眼鏡,不再眯著眼看東西了。他的態度似乎隨和了一些,雖說不算友好,卻肯定也不像從前那樣粗魯,那樣盛氣凌人了。這個變化的原因之一或許是他戒了酒,還參加了嗜酒者互誡協會。這情況是洛德和監督管理局的其他人接觸時瞭解到的。

除梅斯本人的這些變化外,其他情況一如既往,甚至更糟。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華盛頓總部仍像個不徇私情的馬蜂窩,破破爛爛,擁擠不堪。梅斯坐在桌前辦公,那櫥櫃一般的小屋子裡堆放的紙比以往更多,碼得高高的,到處都是,像正在漲起的潮水。

因為空間有限,地板上也堆放了不少檔案,人們在這屋裡走動時還得繞過紙堆和卷宗。

洛德一邊向周圍的人示意,一邊問道:“我們的蒙太尼新藥申請材料就在這裡的什麼地方吧?”

“一部分在這裡,我這裡放不下。我想,你是為了蒙太尼的事來的吧?”梅斯說。

“不錯。”洛德說完就在梅斯對面坐下。即使這時候,他還是寧願用不上腳邊公文包裡的影印材料。

“我對澳大利亞那個案子還真是不放心,”與以往相比,梅斯的語氣也顯得通情達理了,“你知道我說的那個案子吧?”

洛德點點頭。“澳大利亞那件內地婦女的案例吧,這我知道。她提出了控告,法院業已駁回。政府也做過調查,對兩次上訴的材料都做了徹底的審查,證明蒙太尼沒有問題。”

“那些材料我統統讀過,”梅斯說,“可我要更詳細的材料。我已發信去澳大利亞索要了,等收到回覆以後,或許我還有更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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