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馬韓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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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o9年，曹操兵攻打漢中，想要借道天水、右扶風等地，當書信送到了韓遂和馬兩人手中之時，馬和韓遂卻並沒有按照曹操所要求的的，讓天水等地的世家豪族和百姓準備糧草，抽調民夫。

“叔父以為，這曹操是借道討伐漢中麼？”馬看著手中的書信，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右扶風是馬氏的老家，曹操好死不死，就要從右扶風過。

“孟起以為呢？”韓遂並不是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很多時候，讓人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可信度總是比別人在他的耳邊不斷勸說的效果要好的多。

“曹賊奸詐，必然不會如此簡單。”馬已經帶領馬家軍有一段時間了，也開始處理很多的事情，但是卻不耐煩每日的案牘，只是將這些事務全部都交給了龐德等人。

每日的案牘勞形，還不如練兩趟槍法，來幾趟齊射更好。

“孟起既然對曹賊有如此認識，那麼老夫就說個典故，不知道孟起可知道？”韓遂看著馬上鉤了，就打算開始講故事了。

“是何典故？莫不是假道滅虢？”馬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是曹操在滅了漢中之後，回軍的途中順道將自己等人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關中的元氣也是剛剛恢復，需要更多的人口去充實，去恢復生產。

“哈哈哈，孟起果然不凡，能夠一眼就看出曹操的險惡用心，壽成兄如今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哪裡像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兒，最後也只能是招贅女婿繼承家業。”韓遂一面誇著馬，一面又感慨自己的遭遇。

馬看著韓遂這麼說著 ，心中也全部都是圍繞著如何不讓曹操假道滅虢。

“叔父，我意欲起兵反曹，奈何手中兵力不足，如何奈何？”馬思慮了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個想法。

“孟起果然也有這樣的想法？若是你在這裡起兵，那遠在許昌的壽成兄怎麼辦？”韓遂聽到了馬說出了自己最想要聽到的話，心中也是狂喜，但是面上卻依舊不說出來，只是不斷的確認著馬的話語。而且馬才不會管馬騰的死活，這父子倆這麼多年來的相處，韓遂都是看在眼中，只要能夠拿下馬，這涼州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必當是要起兵的，何況我雖然姓馬，可是馬騰對我卻也並不是很好，不過是拿我當一護衛罷了。若是真心選我繼承家業，那他離開西涼之時，便當直接讓我執掌馬家軍，而不是一個代掌。他眼中只有馬休馬鐵，又哪裡有我？”因為自己血統的原因，馬就一直不得馬騰喜歡。

“何至於此？他好歹是你的父親，而且臨走之際，又將馬家全部託付給你，讓你代掌，也是給你一段時間適應，只要做出了成績之後，壽成兄必然會看到，並認可的。更何況，他必竟是你的父親。”韓遂心中早就已經狂喜了，可是多年的演繹生涯卻是說得更加情深意切，殷切的勸說著馬不能對馬騰如此。

“呵呵呵，叔父不必多言，我馬就是他馬騰的恥辱，是馬家的恥辱，只要我馬還活著，他就永遠都忘不了他那段窮苦的時光，窮到只能娶一個胡女作為妻子，在他馬壽成的心中，若是真的要選擇人繼承家業，那也是馬休馬鐵，而不是我馬。我意已決，就此起兵，還請叔父助我。”說完，馬就單膝朝著韓遂跪下。

“唉，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賢侄如此英雄人物，在西涼也被人喚為神威天將軍，卻不想如此坎坷，若是我能夠得到孟起這樣的孩子，必然是當成寶貝一般，又怎麼會這般嫌棄。”韓遂說著許多的感慨。

“叔父若是不介意，願意拜叔父為義父，自此之後，韓馬兩家勠力同心，共抗曹操，永享雍涼。”馬似乎是聽出了韓遂話語中的意思，再次單膝跪在地上。

“好好好，今日乃是我之大幸，居然能夠得到孟起這等英武的孩兒，如此，就讓你我父子二人，驅逐曹賊，永享雍涼。”韓遂高興的將馬扶了起來，然後朝著帳外走去，對著雍涼的眾人說著如今的好訊息。

西涼眾多世家對於曹操是否會假道滅虢也是存了極大的疑慮，要知道關中目前仍然沒有恢復到舊觀，而鄴城作為曹操封公後的封地，人口也是極為的不足，自己可不想被曹操一紙詔令，然後在兵鋒的逼迫下開展大遷徙。關中和中原雖然好，但又怎麼比得上自己在本地積攢的家業？比起家業來說，還有許多的人脈網路，自己家族數代以來相互聯姻形成的網路，這才是最大的資源和資本。

就在夏侯淵頓兵天水和武都，打算進一步進取漢中之時，韓遂聯合馬，起兵反叛，雍涼之地多數世家響應，一時之間席捲西涼。夏侯淵數萬大軍困守天水、武都，只能是派遣人馬朝著曹操求援。

新年，曹操剛剛搬遷到鄴城，銅雀臺也剛剛完工，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夏侯淵的訊息，心中也是懊悔自己怎麼就這麼掉以輕心，沒有先徹底的收拾了韓遂和馬，以為只要馬騰在手，就能夠牽制住西涼兵馬，營造出一種平衡，卻想不到馬居然如此，而雍涼之地的人也會跟隨反叛。

“去，將馬騰全家綁了，還有，通知各地的將軍，立即抽調精銳兵馬，十天之內，到關中集結，隨我一同平定雍涼。”曹操並不相信，馬騰會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給馬寫信，本能的就懷疑馬騰在給馬的信中寫了許多反叛自己的話語。

可憐馬騰，千里迢迢的來到許昌，又跟隨曹操遷居鄴城沒多久，就被曹操派人拿下全部斬。

馬得知了訊息之後，立刻就下令全軍披麻戴孝，然後以自己為先鋒，全力攻打關中，關中之地一時間也是節節敗退，根本就打不過馬的西涼鐵騎。

馬似乎也是徹底的放開了禁錮，直接沿途一路燒殺搶掠，尤其是手底下的羌胡起兵，更是激了獸性，所過之處，一片焦土。

此刻的夏侯淵，正好頓兵天水和武都，正準備走祁山進入漢中。在得到了馬韓遂起兵反叛之後，立刻就率領大軍離開天水，急行軍趕赴長安，堪堪在馬趕到長安之前，先行入駐。

“夏侯淵的行軍度好快。”馬看著眼前長安城上的旗幟，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火起兵，一路突襲，還是比不上夏侯淵的行軍度，前一日接到的訊息還說夏侯淵在天水，卻想不到此刻就已經到了長安城下。

“孟起，夏侯淵也是名將，長安城城高牆厚，我軍又是騎兵，攻城不足，眼下不如等候韓遂率領大軍前來？”龐德看著長安城，心中也是覺得馬這番作為並不合適。尤其是不管馬騰還在曹操的手中，就直接起兵反曹，還拜了韓遂為義父，這馬根本就不是忠孝之人。但是自己出身西涼，不幫助西涼又能去哪裡？

“哼，便如此吧。”馬也是恨恨，可是卻依舊下令讓麾下的騎兵掃蕩長安城周圍的村莊，可憐好不容易安定的長安城周圍百姓，根本就來不及撤退，直接就被強行徵兆，家中所有的財貨也全部都被洗劫一空，至於不服從的，也只是成為路邊的一具屍體。

十五日後，曹操大軍經過函谷關進入關中，二十五日後，曹操率領大軍進駐長安城，開始和馬對峙。只是這次的出征，夏侯信並沒有隨軍出征，被留在了豫州籌措糧草，這樣一來，除了籌措糧草和鍛造兵器，還能夠兼顧書院的各項事宜。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麼？不是說過了，讓你們盯著點諸位公子麼？”夏侯信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校事府的能力也不算差了，怎麼就查不出來。

“還是說，你們心中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對丞相的諸位公子深查？”

“大哥，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我還根據大哥所說，對於丕公子多加監視，可是就是沒有問題，會不會是有人察覺了，所以故意不去接觸那些人？”夏侯嚴則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外鬆內緊，撤掉大部分監視的人馬，再看看他們中，到底是誰在陰養死士。”夏侯信覺得，一直就這麼盯著，也不是辦法，而且還有許多的其他事情需要做，鄴城和許昌兩邊的資訊來回也麻煩，只能是暫時減少監視的力量。

“好，我這便去安排，若是有訊息，就立刻送過來。”夏侯嚴也是鬆了口氣，監視魏公的兒子，也虧大哥想的出來。

“元直，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躲過這麼多校事府的查探。”夏侯信也是朝著徐庶說著。

“說明此人極為精通藏匿之術，你這麼去找，肯定找不到的，換個思路，想想看，他會和誰形成聯絡，然後盯住那幾處就行了。”徐庶也是說著自己的看法。

“還有，你的大一統論後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