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平靜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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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呢？

這段時間以來，潘明不斷橫渡虛空，動輒千萬裡，自是沒空收集外界訊息，但他感覺陸離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為……老杜大部分時間並不算特別靠譜，加上據其瞭解，永恆和紫薇兩星域之間，相隔甚遠，距離上不及北斗來的近。

當然了，不排除杜克從那個流行科技修仙的星域，駕駛宇宙飛船而來。

“算了，總歸會相見的，用不了多久，就是不知輕舞那邊如何……”

低語之際，收斂心思的潘明將目光投向第二張泛黃的紙上。

寫著【神靈古經】四字。

沒有任何猶豫，他將這張摺疊的紙展開，檢視其中內容，旋即眉頭微皺。

只見紙張泛黃，是道家特有的天道紙，經過悟、祭、演等多種繁複的古法煉成，當開啟的剎那，便有道之漣漪從中透出。

而在黃紙上只有幾個字，力透紙張，遒勁有力，如龍躍海，並不像一個將坐化老者所留。

不過，這個細節並不重要。

“月圓之夜，羽化仙崖。”

紙內只這八個字，點破天機。

神靈古經在那裡出世嗎？

潘明心中思忖，此事牽涉甚多，他也想在離開前，不留下任何遺憾，冷峻的面容變得愈發嚴肅，道：

“我能否見天機老人最後一面？”

“祖師將坐化，最後的三日內不見任何外人，不做任何預言，否則會為我古道招來大禍。”小道童面帶悲色，同時帶著憤恨之色凝視潘明。

就是這群希望窺破天機之輩，千年以來，不斷登門拜訪，才致使老人無法繼續存於世間——

天機門歷來無比低調，只因窺破了太多天機，遭遇數不清的厄難和劫數。

此外，歷代天機老人生命最後時刻皆會通靈，幾近預言之神明，可預見許多未來的畫面。

但越到這個時刻，反而越不能說出來，更不可見外人，不然，牽連自身也就罷了，還必定會為後人留下大禍，讓道統傳承徹底斷絕。

最後，解釋完其中隱秘的小道童口唸天尊，施道禮，擺明要送客。

眼見天機古道門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潘明也不好再打擾，又主動贈與了一件王兵，而後果斷離去。

“此事可信度極高，畢竟老門主連域外都推演的出來。”

自語聲中，他回憶著過去所見各種相關記載，按照遠古聖賢的說法：

所有人事物皆有其軌跡，在變換中移動，偶爾有人靈光一現，窺見了這種軌跡，也就是預見了將來一角。

就如那大河決堤的瞬間，人們在驚恐中知曉，將會沖毀下游的村莊一般。

誠然，此事非常之淺顯，人們並不會覺得什麼特殊，更不認為那是預言，僅僅是一種經驗之談。

但如果深究，將這些過程複雜化，那麼就成了所謂的推演天機。

當然，萬物都是變化的，誰也沒有辦法真正料定未來，如那大河決堤，也可能會中途改道，不見得沖毀下游的村莊。

亦或者，有修士剛好從附近路過，出於悲天憫人，選擇出手阻攔。

以上，就是潘明對此界因果、天機的理解，他清楚人、事、物都有一條自己的移動軌跡，但卻終究還是有不可預料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