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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傻了!我們快逃!這事兒你搞不定的!誰都搞不定!”路明非忽然明白過來這亡命之徒在想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選你為組員麼?”楚子航根本不理他,只是自顧自地說,“因為你需要自信,愷撒是殺死諾頓的英雄,眾人目光的焦點,你跟他站在一起只會被他的光輝吞沒。但如果你殺死芬裡厄,總該自信你和愷撒是一樣的男人,有些事他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他轉身走向車尾,“這是我和你一起完成的任務,我們的榮譽。抓住你的機會,你喜歡的女孩總是會慢慢長大……然後離開你……有一天再也不回來。”

他全身緩緩生出細密的鱗片,彷彿青黑色的鎧甲,鱗片猛地扣緊!同時關節逆反,指甲突出為利爪。他狂奔起來,領域爆,熾熱的黑色火流一閃而滅,車尾被熔出巨大的缺口。他一躍而起,躍入外面的黑暗。

列車越來越快,楚子航也越來越快,就像背道而馳的流星,去向隧道的不同方向,東邊和西邊,逃亡或者死亡。

路明非坐在長椅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像個聽課的好學生。這列古董列車正以8o公里的極把滿隧道的鐮鼬群撞碎,耳邊盡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什麼嘛,原來逃亡名單上只有他一個人。真小看人啊,這個卡塞爾學院裡的每個人都小看人,他們看起來很照顧你,其實是覺得你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一起承擔什麼事。上一次他被送去和女孩吃飯,這就是他的工作,這一次他被安排逃跑,這還是他的工作。沒有人認為他能起什麼作用,誰也不期待他,還總是擺出說教的面孔。

是啊是啊,他也很想跟那個紅頭的女孩說他很喜歡她,總是想著她,覺得能為她做一切。如果那個小巫女真的在乎,他也可以去轟爆她婚車的車軸啊,就像個騎著駿馬來搶親的強盜那樣威風凜凜。可是諾諾真的在乎他在想什麼麼?只是施捨一些愛心給衰仔學弟而已吧?然後她還是會按照既定計劃和所有人期待的那樣嫁給光輝萬丈的男朋友,她讓你趕緊逃,自己卻和男朋友留在最危險的地方。

那就是感情啊,陳雯雯說的,是曾經一起分享時光的人才會有的東西。局外人永遠都傻逼,永遠不知道女孩子跟你笑笑的時候,給男朋友的簡訊裡有多少柔情。

這樣他媽的你怎麼轟爆她的車軸啊?轟爆了,她還是會換上新的車軸去赴她盛大的婚禮不是麼?於是你只能牽著馬傻逼一樣站在雨中看她的背影。

楚子航真搞笑,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靠看書來了解女孩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講感情經?那種彆扭的傢伙就會把自己的人生搞得特別特別悲情,其實他說的那些他自己根本就沒做到好不好?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錯過。這種人最鬱悶的時候一定會對著樹洞說話吧?也許是對著一個海螺殼什麼的,楚子航經常用一個海螺殼當鎮紙,沒準把那個海螺殼翻過來,滿滿的都是他的內心獨白。

“現在他就要帶著那些內心獨白去死了。”路明非心裡說。

也好啊,亡命之徒不就該這麼死麼?全力以赴,無路可退。

路明非竭力想要說服自己。他努力了好幾次了,卻沒法橫下一條心再召喚路鳴澤,這是他的最後一張牌,也是他的命。可他真的不敢再賣命了,真害怕啊!恐懼深入骨髓。

諾諾再沒有打電話來,路明非緊緊地攥著手機。

事到如今你還在等她的簡訊麼?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死心……

路明非忽然點亮螢幕,他要把諾諾的簡訊都刪掉,就像是把一段記憶清空一樣。他下了狠心,咬著牙,神色猙獰。

最後一條簡訊,送於2o1o年7月17日夜,他的生日。

路明非像是觸電那樣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幾次要點開那條簡訊都點不準。怎麼回事?這是一條被點開過的簡訊,可是他完全記不得了。那天晚上自己等著諾諾的生日簡訊等到航班起飛之前,誰的祝福都來了,就是沒有她的。這條生日簡訊應該根本就不存在!可此時此刻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手機裡,好像是從那個暴雨之夜穿越時間而來。

路明非終於點開了,車廂裡迴盪著女生搞怪的歌聲,“祝你生日快樂,李呀李嘉圖,祝你生日快樂,李呀李嘉圖……”

你能夠想象那個女孩錄這歌的時候二不兮兮的開心和對你聽了笑出聲來的期待,她歪著頭,戴著耳機,紅飛揚在風裡,唱著一自創的生日歌。

重複播放……重複……重複!再重複!

路明非無力地癱在座椅上,呆呆地看著車頂,許久之後他蜷縮起來,蜷成小小的一團。

嗨!朋友!她真的給你過生日簡訊哦,很認真地錄了歌哦,其實她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哦,她確實沒有答應過嫁給你因為你也沒問過嘛。她做了她答應你的所有事,你還奢望她為你默默地保留一個候選男朋友的位置麼?你何德何能呢?你真的瞭解那個女孩麼?她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難過你知道麼?你幫過她什麼?你對她的喜歡只是因為青春期的蠢蠢欲動吧?你有什麼可抱怨的呢?現在是你在逃亡,而她就要和整座城市一起毀滅。

她還叫你快逃!

“別傻了啊!”路明非猛地從長椅上蹦起來,“你們玩命就管用麼?你們都會死的啊!夠資格拿命來賭的……”他深深吸了口氣,輕聲說,“只有我啊!”

亡命之徒,總是無路可退。他就是那種事到臨頭會瘋的人,他其實早就知道。

他一腳踹開車尾的門,楚子航果真夠狠,只教了他啟動,卻沒教他剎車,根本就是斷了他的路。時八十公里,迎著潮水般湧來的鐮鼬,真他媽的是玩命的事兒啊!

“youjump,Ijump囉!”路明非一個虎撲而下,天旋地轉,好像被塞進了一個內壁都是鐵刺兒的滾筒式洗衣機。

他艱難地爬起來,一頭扎向隧道深處,像只健勇的豪豬。

血慢慢地蓋過瞳孔,視野盡是紅色。龍夭矯於空,長尾長頸和雙翼呈現出完美的圓,就像古印度的溼婆神像,常常在一個圓中起舞,那是宇宙的象徵。

楚子航左劍右刀,再次支撐起身體。這個破碎的身軀已經不知道被龍血修補過多少次了,他也記不清自己多少次衝入前方死亡的領域。龍王始終只是專心致志地舞蹈,但他沒有一次能逼近龍王。領域中懸浮著紅熱的鐵渣,還有撕毀一切的電弧和風暴,這些匯聚在一起潮水般衝擊他,每一次都被他的“君焰”領域熔化為鐵流,但立刻有下一波,就像是口徑達到數米的連射炮頂著他轟擊。

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這件事原本就過了一個人類的極限。

他低頭看著刀匣,“暴怒”還插在那裡,好像是鑄在其中。這是最後的可能,龍王諾頓鑄造的武器,要殺死一個王,只能是另一個王。

必須拔出“暴怒”,成為新的王。

他張開雙臂,彷彿站在山巔要縱身一躍。腦海中,墨黑的海開始漲潮,緩緩地淹沒了他的意識。他漸漸記不清自己是誰了,胸膛充塞著巨大的欣喜,像是要睡著了,又像是要開始舞蹈。

三度爆血,終極的噩夢,和沉浸在夢中的殺戮舞蹈。這一次他不會再從黑色的夢境中醒來。他會變成死侍,過去的朋友都將以殺死他為榮。殘存的人類意志只夠這具龍化的身體戰鬥到殺死龍王,或者被龍王殺死。

“爆血”其實是一種交換,用人類的心交換殺戮的心。就像神話中奧丁為了獲得“魯納斯”的偉力,被掛在樹上風吹雨打九日九夜,獻祭於神,也就是他自己,並付出了一隻眼睛的高昂代價。

欲獲得力量的人,必以自己獻祭。

他開啟了牢籠,釋放了……龍王之心。

漆黑的夢境中,人類的意識最後掙扎了一下。溫暖襲遍全身,好像有人在他背後以有力的雙臂環抱住他,遠比他高和強壯,靠在那個人身上他覺得自己又是個孩子了。

“爸爸。”他輕聲說。

路明非張開雙臂,迎向了像丟一塊破布般被丟擲領域的身影,介乎人和爬行類野獸之間的魁偉身影就像是被捲入大潮的枯葉般輕盈,帶著飛濺的墨色鮮血。

他抱住了楚子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輛快車當胸撞上了,根本站不住。他和楚子航一起撞向身後的巖壁。

“路鳴澤!”他大吼。

“yes,sir!”小魔鬼忽然在他背後的虛空中閃出,又抱住了路明非。但仍然站不住,三個人疊在一起狠狠地撞在巖壁上,路明非嘶啞地號叫,承受了最大沖擊的路鳴澤卻只是無聲地笑笑。六柄刀劍插在他們上下左右,刀匣落在地上,“暴怒”還在裡面。

“楚子航!楚子航!醒醒!”路明非氣息微弱地喊懷裡這個人的名字。楚子航全身不知道還有沒有完好的骨頭,龍化現象已經因為血液的燃盡而迅減退,全身上下所有傷口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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