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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混血種?”愷撒愣住了,這個概念他從未聽說過。

用血統階級來區分混血種是卡塞爾學院成立之後的事,後來現某些人表現出接近純血龍類的能力,又增補了a級之上的s級。這個分級並非完全根據血統來評定,也參考每個人的表現。本科部的學生通常都在B級以下,如果他畢業之後加入執行部,表現出過人的能力才可能漸漸提升為a級,像愷撒和楚子航這種純憑血統就獲得a級評定的已經是異類,別說路明非那種憑血統直接保送s級的逆天人物,當然也有芬格爾這種血統優秀但是表現太渣一路掉到F級的。但即便s級也依然只是“混血種”,“級混血種”這個分類根本不存在於血統階級列表中。難道是越s級的怪物ss級?

“皇是指一種過我們理解範圍的混血種,”楚子航的神色凝重,“已知的混血種無論多優秀都不能越‘臨界血限’。那是龍類和人類的分界線,一旦踏過線,龍血就會吞噬那個人的心智,把他變成死侍,這是絕對法則。但根據這些壁畫,日本存在能夠踏過臨界血限的混血種,他們擁有匹敵龍王的潛力,生來就是蛇岐八家的領袖。”

“你從一個勾金邊的小人身上能看出這麼多東西?”愷撒滿臉的不相信。

“從畫面上確實看不出來,但篆字註解裡寫滿了對皇的讚美。他的誕生被稱作‘降世’,他的意義堪比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以自己的血為人類贖罪的耶穌基督,他是天降之子,宿命之帝,他的稱號包括‘東皇’、‘曜帝’、‘震帝’、‘太微主’……他集人類的全部美德於一身,擁有和神抗爭的偉大力量。”楚子航扭頭看著愷撒,“你沒有想到某個人麼?”

“這種耶穌基督級別的存在我怎麼會認識?”愷撒瞪眼,“我沒告訴你我家男女老少都信天主教麼?要是天下真有這種怪物,我也只有對他祈禱當他的信徒。”

“皇是生來註定的,所以他在孩提時代就被註定要統治世界東方計程車地,他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在家族內部已經有了很高的地位,即便長輩也得聽命於他,他是家族……年輕的主人。”說到最後五個字的時候楚子航一字一頓。

巨大的驚悸在愷撒腦海中炸開,他竟然微微打了個寒戰“是象龜?他的手下叫他……少主!”

“源稚生只有二十六歲,卻已經是蛇岐八家的少主,僅憑他在執行局的功績麼?想想我們跟那些家主見面的時候,大家長橘政宗起身的時候,家主們也都起身,唯有源稚生端坐不動。這不是倨傲無禮,這是他的習慣,他跟橘政宗之間是平起平坐的,所以橘政宗起身的時候他端坐不動……繼承神血的人就是他,他就是蛇岐八家將來的統治者。”楚子航緩緩地說,“將來的統治者當然不必對現在的統治者低頭!”

愷撒被震得說不出話來。難道那個懶散寡言的日本人就是凌駕於所有混血種之上的皇?在那張漠然的面孔下居然藏著混血種中最偉大的力量,而懷著這種力量的他只是想去賣防曬油?這個笑話就好像亞歷山大大帝說他的人生日標不是征服世界而是去地中海當個撬牡蠣的漁民。

“稍等稍等!這太荒謬了好麼?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級混血種那種荒謬的東西呢?跟這個相比我更傾向於相信世界上存在級賽亞人啊!”愷撒忽然大聲說話,使勁拍打著額頭。

他的心情有點複雜,就像忽然聽說世界上有比他更帥更拉風的貴公子一樣。他一直堅信自己的優秀,也許只有楚子航可以略分他的光輝,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級混血種!見鬼!他媽的那樣的話加圖索家的少爺不是變成了臨界血限以下的庶民了麼?而那個抽女人煙的源稚生才是混血種中真正的貴公子?錯得太離譜了!錯的當然不可能是愷撒·加圖索,那麼一定是這個世界出錯了!

“怎麼可能有人能無視臨界血限?那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任何人越那個界限後神智都會被吞噬掉,可那個源稚生看起來完全正常不是麼?龍血該使他亢奮對不對?可他那一臉懶洋洋的模樣,倒像是患了什麼荷爾蒙分泌不足的病啊!”愷撒滿臉不信的神情,執著地跟楚子航討論。他這輩子從沒那麼執著於搞清一個學術問題,更別說跟宿敵討論。

“‘皇’字拆開來是什麼?”楚子航盯著他的眼睛。

“白……王?”沉默了幾秒鐘後,愷撒緩慢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見鬼……他們是白王血裔!日本這幫傢伙是白王血裔?”

“是,他們就是被秘黨懷疑已經滅亡的白王血脈。這系列壁畫的名字就是《白帝本生》,它講述了白色皇帝及其後裔的歷史。蛇岐八家的祖先從中國學到了‘皇’字,他們認為這個字就是為級混血種而造的,皇有天神的寓意,比如《楚辭》中出現的‘東皇太一’,不僅如此它還隱藏了那位白色皇帝的名字。皇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類,他承襲的是白王的血脈。白王是掌握精神元素的龍王,它能控制別人的精神,而它自己的神智永恆澄澈。皇繼承了這份天賦,即使越了臨界血限,但精神天賦確保了他的神智不被侵蝕。”楚子航頓了頓,“他是絕無僅有的異類,他身體裡幾乎全是龍類的血液,而他卻怪異地有著人類的內心。”

“怪……胎!”長久的沉默後,從愷撒嘴裡蹦出了這兩個字。

此時此刻,源氏重工的底部,比鐵穹神殿更低的深層,絕對的黑暗中,亮起了深紅的“ならく”,那是一部電梯的指示燈。

“ならく”是個外來語,源自佛經中的“那落珈”,那是地獄的最深處,無限墜落的虛空,那落珈中的惡鬼永遠回不到人世,只能在無止境的墜落中永生。

電梯門開啟,黑影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除了換氣扇轉動的微響,這裡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前方的牆壁忽然亮了起來,那堵七八米高的巨牆散著幽幽的藍光。仔細看就會現那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儲水箱,牆壁是儲水箱一側的玻璃牆,玻璃牆是由上百塊大約一平方米的玻璃拼成的,玻璃之間是窄窄的金屬框架。儲水箱上方安裝著直徑數米的水輪機和過濾器,這個儲水箱的容積比得上海洋館中的巨型魚缸,一般的供水管道根本無法提供足夠的水源,所以它從下水道中取水,汙水過濾之後被匯入這個儲水箱,換水的時候再用水輪機抽走,重新進入鐵穹神殿系統。

黑影在玻璃牆下席地而坐,幽藍色的光照亮了他的側臉,曲線挺拔,就像帕特農神廟裡那些漢白玉雕刻的希臘美少年,從某個側面看上去他陰柔嫵媚,可略換一個角度他又像個孩子,獨自去水族館看白鯨的孩子。

總有一些孩子會獨自去水族館看白鯨,他們一坐就能坐上好幾個小時,而白鯨只是很偶爾地才靠近玻璃壁觀察他們,來來往往的大人看著孩子的背影覺得他很奇怪,深奧得有點嚇人。

小孩子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生物。

男孩剝開一片口香糖塞進嘴裡,面對這個空無一物的儲水倉,他一點都不著急。

儲水倉深處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這裡似乎養著某種大型的水生動物,它高地遊動起來,長尾留下一串漩渦。男孩從懷裡摸出一支鐳射筆,開啟之後紅色的鐳射點出現在玻璃牆上,養貓的人經常用這東西來逗小貓,光點在地上飛快地移動,小貓左撲右撲。男孩緩緩地挪動鐳射筆,光點飄忽不定,漸漸引起了那個水生動物的注意。它遊得越來越近,不是一條,而是一群,一群大魚。大魚們把腦袋頂在玻璃牆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紅點。

它們的臉是那麼的蒼白,就像是在海中漂浮了幾十天的浮屍。

一群長著人類面孔的魚,隔著玻璃窺看人類的世界,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嘴角上挑,似乎在微笑。

它們不盡相同,多數都長著長尾和鱗甲,有些人面魚身上附有匪夷所思的器官,巨大鋒利的爪,刀狀骨質鰭,呼吸的時候它們脖根的裂縫張開,露出深紅的、鰓一樣的結構。男孩微微轉動手腕,人面魚們曼妙地扭動著身體,追逐光點飛快地遊動,就像是一群聽話的寵物。整個水箱都被攪動了,一具暗金色的骨骸從水底浮起,骨骸形狀介乎人、魚和飛鳥之間,它生前顯然是那些人面魚的同類。看起來這些人面魚並不介意在餓極了的情況下吞吃同類,暗金色的骨骸上佈滿齒痕,像是用伐木斧砍出來的。

男孩摁滅鐳射筆走近玻璃牆,失去了追逐之物的人面魚各自散去。水箱的大小几乎相當於岩層中的小型地下湖,經過過濾的地下水還算清澈,但人面魚一旦游到遠處去就看不清了。只剩下一條體型較小的還在靠近玻璃牆的水域中游動,似乎仍想尋找那個神秘的光點。男孩把手掌緊緊地貼在玻璃牆上,這時從玻璃的反光可以看出那面牆壁足有半米厚,是用巨大的玻璃方磚砌成的。

人面魚把臉緊緊地貼在玻璃牆上去觀察男孩的手掌,這時它的模樣越清晰起來。它居然是個雌性,或者說女性,有著一頭漆黑的長,面孔蒼白但不失美麗,眉眼間隱隱有做過微創整容的痕跡。如果不是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而是在澀谷的街頭看見這樣一張臉,甚至能說是一場小小的豔遇。

“你真漂亮,”男孩輕聲說,“在你還活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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