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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原原本的位置就是東京灣裡,跟今天的東京距離很近。龍類在復甦之初需要一段時間來找回記憶和適應血統,這時候它們就像是人類的嬰兒,會跟隨本能行動。你說這樣的白王會去哪裡呢?”

昂熱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氣“它會返回記憶中的高天原,就像魚的洄游。但是東京灣裡已經沒有高天原了,它會尋覓最近的城市……就是這裡!就是東京!”

他完全明白了。就像龍王諾頓在最初醒來的一段時間裡無意識地漂泊,甚至自以為是個人類;龍王耶夢加得大概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迷惑於自己到底是人類還是龍類;此刻的神非常可能以人類的形態,循著記憶的碎片來到東京,茫然地追尋,像個被遺棄的女孩。可東京是座大都會,這裡有上千萬人,想找到它幾乎不可能。

“想找它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上杉越說,“藏在幕後的人肯定知道神的去向。他精心策劃令它復活,當然得找到它。”

“老爹,事到如今能跟我說實話麼?是你想要復活神麼?”源稚生問。

“但看那個基因實驗室你會很容易地想到是我在幕後策劃神的復活,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期待神的復活,我為什麼又要在迪裡雅斯特號上安裝核彈去毀滅高天原呢?”

源稚生一怔“你是想用核彈殺死神?”

“是的,我的真正用意是殺死神,而不是毀掉高天原。所謂進化之路,必先復活神,但我不能允許。可惜我動手已經晚了,”橘政宗攥拳,“神已經離開了高天原!”

“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吧。”

“今天來這裡,我已經有了自盡的覺悟,也就做好了和盤托出的準備。”橘政宗坐著深鞠躬,“故事還得從我和赫爾佐格會面之後講起,我想侵吞赫爾佐格的研究成果,但我沒有足夠的實力。這時我想到也許能借助蛇岐八家的力量,多年前蛇岐八家跟德國人合作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部分結果,如果我把全部的研究資料和π、這兩個試管培育出來的級混血種送給蛇岐八家作為禮物,他們一定會支援我的研究。畢竟這世上很少有人不對力量動心,而且日本又是避開追蹤的好地方。於是我向赫爾佐格建議把研究中心搬走,我想把重要的資料和胚胎都帶去日本,赫爾佐格卻建議我們把整個黑天鵝港炸掉。”

“毀滅線索?”

“對,因為那些研究人員也都知道龍族的秘密,留下他們等於留下競爭對手。”

“你們殺了多少人?幾十?一百?還是幾百人?更多的數字我都不敢猜了。”

“是,我們殺了很多人。前方就是世界的王座,我和赫爾佐格都被貪慾控制了,被貪慾控制的人跟魔鬼沒有區別,別說殺幾百人,殺幾萬人也在所不惜。我比赫爾佐格做得更決絕,我連赫爾佐格也要殺,炸燬黑天鵝港之後我開槍打碎了他的心臟。我如願以償地帶走了你們兄弟和古龍胚胎,登上列寧號破冰船航向日本。在航程中,詭異的變故出現了!”橘政宗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顯然那噩夢般的經歷直到二十年後還在糾纏他,“深夜裡,船員們聽見底艙中傳出巨大的咆哮聲,我們去檢查,卻現古龍胚胎仍舊靜靜地泡在液氮裡。這說明那枚胚胎已經擁有了自我意識,它的呼喊正在侵蝕船員們的意識。我們加倍地謹慎,用了更多的液氮,並給底艙上鎖,不讓任何人下去。但越接近日本異狀就越明顯,我們被日夜不停的噩夢折磨,深夜裡我們被低語聲喚醒,命令我們去開啟底艙的門,沒有堅強意志的人很難拒絕那命令。很快第一個犧牲者出現了,輪機長消失了,有人看見輪機長在深夜裡走進駕駛艙,拿走了底艙的鑰匙。我們再度去底艙檢查的時候驚呆了,底艙中長滿了血管和帶筋膜的肉質,那些東西就像黴菌一樣沿著地面生長。液氮管道被人砍斷了。我們知道輪機長死了,他沒有抵抗住胚胎的侵蝕,把它從液氮中解放出來了。”

“胚胎本該育成古龍,可為什麼會變成莫名其妙的肉質團?”源稚生問。

橘政宗搖頭“直到今天我也不清楚。我們封鎖了底艙並把艙門焊死。但那根本沒用,艙壁上出現暗青色的血管,和鋼鐵融為一體,古龍的胎血在整條船中流動。船員逐一被龍血汙染,他們中沒有任何人能抵抗龍血的毒性,我不斷地清除死侍,命令剩下的人加快航,能幫我們處理胚胎的只有家族,我們拼了命也要在東京入港。還剩最後1oo公里的時候,我意識到來不及了,胚胎已經具有相當程度的智力,它根本不允許我們登岸,它想把我們通通殺死在海上。我帶著你、稚女和繪梨衣登上了救生艇,走之前我啟動了沉船程式並鑿沉了其他救生艇,以確保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能從列寧號裡逃出來,所有船員都被汙染了。”

“於是你殺了更多的人。”源稚生說。

“是啊,人總是這樣,犯了第一個錯誤,就會犯下更多的錯誤,用新的錯誤挽回舊的錯誤。”橘政宗長嘆,“那時我才意識到龍族血統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掌控的東西,那是世界上至兇至暴的東西,絕不能從牢籠中釋放出來,想馴服那東西為自己所用的人,必遭懲罰!我希望我犯下的罪孽就此結束,一切都沉進深海里……但我沒料到救生艇上也有人被汙染了……”

“稚女麼?”源稚生驚問。

“不,是繪梨衣。”橘政宗的聲音蕭瑟悲涼,“是我的女兒繪梨衣!”

“你說繪梨衣是你的女兒?”源稚生下意識地摘下紙菸,狠狠地在掌中碾碎。

很長時間以來他都不清楚繪梨衣的身份,只記得橘政宗第一次帶繪梨衣來跟他見面,是在神社中,大風吹落著漫天的櫻雪,繪梨衣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橘政宗說這就是我們找到的唯一的上杉家後裔,她的血統已經獲得了家主們的認可,但她的健康狀況不太好,隨時隨地需要醫護人員在旁邊,今天恰好是她不舒服的時候,你就只能這樣跟她見面了。源稚生走到病床邊看著這個看起來育得很健康卻眼中無神的女孩,她的頸部纏著繃帶,據說那是她失控掙扎的時候自己弄傷的。源稚生不由得可憐她也喜歡她,就拿出了自己口袋裡那臺新買的nds遊戲機遞給她,算作初次見面的禮物。說起來繪梨衣就是從那時開始喜歡上玩遊戲的,源稚生簡直不敢想象沒有遊戲機的那些歲月裡繪梨衣的生活,永遠住在加護病房裡,等著別人來問她感覺今天有沒有好一點,聽著心跳儀器單調地嘀嘀作響……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怪物。

從那一刻起確定了他對繪梨衣的感情,那是兄長對妹妹的愛,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空缺的位置需要一個妹妹來補足。

“是的,繪梨衣是我女兒,抱歉瞞了你這麼久。”橘政宗輕聲說,“她本該叫橘繪梨衣,但為了隱瞞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我給她冠以上杉的姓氏。我的血統能力只是一般,我的女兒按道理說不該具備級血統,可你會覺得繪梨衣的血統甚至比你還強,那是因為她被龍的胎血感染了。可她跟船員們不同,她的體質居然能接納龍血,從而進化,擁有了‘審判’這樣的究極言靈。但她的進化並不完美,時至今日龍血還在侵蝕她的身體,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我犯下的最慘痛的錯,我觸碰了人類不能觸碰的禁忌,為此我會失去我的女兒。”

長久的沉默,由心而生的疲憊感,源稚生幾乎想要中斷這場對話,找個無人的地方靜坐,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慢慢地強迫自己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今夜之前他也許還能放棄一切逃往法國,今夜之後他將被重重宿命包裹,不能逃亡,唯有殺出重圍!

“那後來呢?既然話已經說破了,就說完它。”源稚生輕聲說。

“我不願繪梨衣死,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知道她隨時會暴走會變成死侍,我必須想辦法延緩龍血對她的侵蝕。於是我根據赫爾佐格留下的資料開始做研究,我給自己整了容換了名字,加入蛇岐八家成為執行局的一員,我捕捉鬼,尤其是注射了進化藥物的鬼,用各種化學藥劑來延長他們的壽命。赫爾佐格既是瘋子也是天才,他留下的資料非常有用,靠著大量的實驗我找到了一些方法來遏制龍血的侵蝕,這些研究資料已經整理好了,就在你辦公室的下層抽屜裡,是一個黑色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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