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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久坐無聊,兩個大腳趾在屁股後面互相打架……換作是江戶年間的茶道老師,估計連刀都拔出來了。

……

……

每天都是這麼過的。

晚餐後,小型交響樂團露天演奏李斯特的交響詩,女孩們全都換上了夏季禮服,邊聽邊做記錄,結束後器樂老師會閱讀這些記錄,看看學生們對音樂的鑑賞能力。

這是諾諾最放鬆的時候,她可以神遊物外,當作周圍的人都不存在。

音樂鑑賞是諾諾的長項,依靠那種名為“側寫”的特殊能力,她可以從一個錯誤的滑音中體會出樂手的煩躁。有這種本事墊底她大可以隨便在報告裡寫“從猶豫不決的黑管聲中我能夠體察到某種不安”,器樂老師事後徵詢樂手,確實驗證了諾諾的話。

所以她雖然離開了卡塞爾學院,但還是有人私底下叫她小巫女……這可能是她身上所剩的唯一的、卡塞爾學院的痕跡了。

聽著聽著她又困了,來到金色鳶尾花學院之後老是這樣,怎麼都睡不夠似的,以前分明沒這麼貪睡來著。

來這裡之前她可沒試過當吊車尾的滋味,在金色鳶尾花學院她差不多就是最後一名,雖然這裡並不排名次。不過沒有人會因此看輕她,因為她是加圖索家指定的新娘。即使有時候感覺到不善的眼神,也都是妒恨而非鄙夷——愷撒在認識她之前風流倜儻,15歲就開始約會,學院裡還有好幾位也曾是愷撒的約會物件,為他朝思暮想。

當然愷撒不承認那些是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就一個,名叫陳墨瞳。他說他遇到諾諾之前心如止水冰清玉潔。

諾諾倒不是故意散漫,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跟不上大家的節奏,大概是因為根本沒有流淌著“藍色的血液”,做什麼都照貓畫虎吧?或者說,當你不喜歡做什麼的時候,勉強自己也沒用。你想要裝得馴服,可你心底那個倔強的女孩在大聲說“不”,露出她雪白而鋒利的虎牙。

麻質挎包裡傳來了輕微的震動,諾諾從敞開的包口往裡瞅了一眼。包裡不是手機,而是那個圓頭圓腦的小鬧鐘。它震動報時,告訴諾諾現在已經是晚上1o點鐘了。

學院執行非常嚴格的作息制度,不管多重要的課程,晚上1o點鐘都得結束,免得學生們睡不夠第二天沒精打采。交響詩該結束了。

諾諾總跟那個小鬧鐘搏鬥,又總是把它帶在身邊,讓它在包裡無聲地報時。這臺鬧鐘也真結實,每天早晨跟諾諾玩追逐戰,還被狂摔,居然執行一切正常,賤、頑固又忠誠。

這是她21歲那年的生日禮物,路明非送的。

認識愷撒之前諾諾還是能收到很多生日禮物的,那時候她瘋瘋癲癲地漂亮著,喜歡穿紅色的裙子,就像一隻紅鳥,自由地飛過天空,好多人都想抓住她。後來愷撒抓住了她,那些人就都消失了。沒人想跟加圖索少爺競爭,因為腦筋清楚的人都不願打一場絕對不可能贏的戰爭,所以諾諾就只能收到愷撒的禮物了。

愷撒是個送禮狂魔,一年365天,有三分之一的日子都能找出送禮的理由來,比如初次見面紀念、表白日紀念、情人節、聖誕節、按照瓜地馬拉風俗男女應該互贈禮物定情的“塔庫魯魯節”……

在愷撒的禮物攻勢下,只有兩個人還堅持著給諾諾送生日禮物,一個是她唯一的閨蜜蘇茜,另一個就是路明非。

諾諾當然知道路明非喜歡自己,她可是小巫女,路明非再怎麼滿嘴爛話,也沒法完全藏好自己的心事。但對諾諾來說這根本不叫事,喜歡過她的人大概能坐滿卡塞爾學院的餐廳,路明非只是其中之一。

對於男孩來說,愛上女孩太容易了,只要對方足夠漂亮,就能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一見鍾情。多數男孩都曾懵懵懂懂地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大的女孩,就像大一男生總覺得三年級的師姐比同為新生的小土妞們有魅力。師姐們懂得打扮,懂得把自己當作女人來看待,受傷過失落過,所以能不經意間流露出風情萬種。但等那些男生升入三年級,他們會轉而喜歡上一年級的師妹,師妹們傻傻的萌萌的,但總會變得風情萬種。一個在別人手裡變得風情萬種的女孩,當然不如一個在自己手裡變得風情萬種的女孩。

諾諾想自己就是路明非生活裡的一個過客,她當這個過客也好,至少她不會欺負那個笨蛋。

總有一天路明非會喜歡上某個師妹,比如同級那個叫零的俄羅斯女孩吧。諾諾覺得零不錯,多年之後同學聚會,路明非可能會自嘲地說師姐我當年還暗戀你嘞!諾諾也會一笑而過。

所以她既不揭穿也不迴避,只是有時候取笑他幾句。比如那天她生日,路明非從早到晚看她的眼神都躲躲閃閃,他從不揹包,那天卻背了個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個大盒子。

惡作劇的心一下子就蹦躂起來了,吃晚餐的時候,諾諾大大咧咧地走到路明非身邊把餐盤放下,猛拍他的肩膀,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說“喂!你不是我的馬仔嗎?要有馬仔的覺悟啊!今天是我生日,你沒有孝敬?”

看著這傢伙窘斃了的神情,諾諾差點笑場。

就這樣她收到了這個小鬧鐘,包在一個白色的方盒子裡,既沒有商標也沒有說明,想來是什麼極客公司出品的小玩意兒,不值多少錢,但做得挺精緻。

第二天早晨諾諾就知道這是多賤的一個東西了,那股不把你叫起床誓不罷休的勁頭,絕對是你命中的討債鬼。

不過這件禮物倒是真的很適合她,沒有這種混不要臉的勁頭,是很難把她從被窩裡拽起來的。

她來金色鳶尾花學院時沒帶多少東西,這個鬧鐘卻被塞進了行李箱,每天早晨跟它戰鬥。她起床氣很大,抓住它之後總是狠狠地摳掉電池砸在床角里,等氣消了再給它塞上電池重新設定時間。

人用慣了一件東西后就懶得換,她有時候也會擔心自己把這賤賤的鬧鐘摔壞了,從此一睡不醒什麼的,想去買幾個來備用,可上網搜尋的時候才現那家極客公司已經破產了,這款鬧鐘是他們唯一的產品,早已清貨下架了。

真是什麼人送什麼禮物啊!她沒來由地想起路明非來,那個小馬仔也該三年級了,不知道混得怎麼樣,繼續被人當軟蛋捏來捏去麼?或者已經泡到了那個俄羅斯小女孩,啊不,被俄羅斯小女孩泡到了?

諾諾回到臥室,外面已經是星垂大海。

臥室已經恢復了乾淨整潔,在金色鳶尾花學院,女孩們是不用自己打掃房間的,連你看過的書都會準確地塞回屬於它的位置。

諾諾從冰箱裡倒出一杯新鮮的橙汁,在書桌前坐下,抽出那本昨晚看到13的閒書,心不在焉地翻著。這些書她都已經讀完幾遍了,現在是重讀。上島的時候帶了幾十本書,可沒想到會在這裡待整整一年半。

其實想出去買新書也行,學期之間的假期,那艘遊艇會送學員們回6地上去,離開學院你怎麼瘋都沒關係,想帶什麼東西回來更是隨意,只要不違反淑媛學院的宗旨——在島外買了個英俊的義大利男僕帶回來玩玩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每個假期諾諾都待在島上,游泳,曬太陽,讀舊書,她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加圖索家,至於卡塞爾學院,她很想跑回去待上一陣子,卻又沒法給蘇茜或者路明非解釋自己如今的人生。

“本宮在金色鳶尾花島修習歐洲版《女訓》和《女誡》,不日神功大成,化身上等仕女,就要嫁入加圖索公子家中相夫教子琴瑟和鳴……”

這麼說行麼?這麼說不如讓她去死!

越想越不高興,她“啪”地合上書,一躍而起,反手拉開禮服後面的拉鍊。禮服如白色的蟬蛻墜地,諾諾從裡面蹦了出來。禮服下她穿的不是內衣,而是面板般貼身的泳衣。

泳衣是換禮服的時候就穿好的。多數晚上她都會偷偷地溜去島嶼的另一側游泳,那裡是一座幾十米高的懸崖,岩石鋒利如犬牙,海潮在巖壁下方被撞得粉碎,出雷鳴般的巨聲。

那種海岸當然不是舒服的海水浴場,但是能夠避開學院保安的視線。諾諾徒手沿著懸崖爬下,往外游出幾公里再游回來,好幾次她都游到能看到馬耳他島的地方了。面對著那座燈火輝煌的大島,真想幹脆遊走不回來算了,可最後還是灰溜溜地遊了回來。

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老女人了,再也沒有那股無法無天的勁頭了。

她蹦上窗臺,忽然愣住了。白紗在海風中輕盈地起落,滿室涼風,窗戶是開著的。

諾諾悄無聲息地退回了臥室,移動到書桌邊,手指掃過那排讀過很多遍的閒書。她摸到了一個空缺,有本書不見了。難怪剛才就覺得有點不對,因為書架上有個空缺。

她又注意到書桌表面有些細碎的殘渣,捻在指尖聞聞,一股韓式泡菜味。

沒什麼可懷疑的了,臥室裡藏著個人,他翻窗進來的。憑著側寫的能力,諾諾能大約想到那人侵入臥室後的舉動,他在書桌附近逗留過一陣子……不,準確地說,他在書桌邊坐了很長時間,並不像一般小賊那樣警覺,反而是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看,那個空缺位置裡本該是諾諾帶來的那本《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一本書名級唬爛但內容頗有點深度的書。諾諾倒是有點驚訝於這個小賊的品位。

不僅如此,這賊還很自來熟地拿了諾諾偷藏的泡菜味薯片出來吃!真他媽的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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