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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嗯,就在這河邊,再往前二里多路。離河岸不遠有片杏花園,我和一班朋友去那裡吃酒賞春,直耍到快半夜才散了。我騎著馬,挑著燈籠沿河岸往回走,河裡有隻去汴京的客船,那船行過去後,我聽見一陣撲騰划水聲,忙勒住馬扭頭瞧了瞧,才看清是個人。那人游到岸邊爬了上來,我忙挑著燈籠去照他,一眼看到他的臉,險些驚死,那人竟是姜兄弟!”

“你莫不是看花眼了?”

“我連姜兄弟都能認錯?他左邊眉毛斜缺了一道子,還能有假?他身上穿的那綠緞衫子,除了你家,誰還織得出來?”

“你們說話沒有?”

“怎麼沒說?他說在船上吃了酒,出來解手,腳有些不穩,栽進河裡,嗆了水,喊不出聲,船上人也沒發覺。他的錢袋子還在那客船上,問我借馬去追,我能不借?他騎了我的馬就追那船去了。我想著馬追船快,便等著,誰知等了兩個多時辰,天都亮了,他仍沒回來……”

寧孔雀驚得後背一陣陣發寒,莫非是姐夫的亡魂?

程門板又回到了那空院子。

他拴好驢子,走到池邊,望著北邊那個大空臺子,一陣陣發怔。今年年景似乎極不好,開春以來,四處異事不斷,沒想到自己也碰到一樁。那些鄰居和匠人全都做證,這臺子上的的確確建起了一座高樓,也親眼瞧見那樓凌空飛走,莫非真的是妖邪作怪或神仙施法?可他畢竟自幼攻書,書雖未讀通,卻記住了孔子所言“不語怪力亂神”,加之性子直硬,從來不愛聽那些傳言惑語,因而,他心裡始終有些不肯信。

可不論信不信,那樓都不見了,此事也根本無從查起。還是聽妻子之言,已細細查問過,明日便可去府裡回稟,交了這差。這等邪詭之事,不須再糾纏,倒是挖出來那具死屍,該好生查查。

他轉身走到西南角,掀開破油氈,顧不得髒臭,伸手去那屍身腰間懷裡摸尋,找出一個綠緞面的錢篋子,裡頭排了二三百個銅錢;一個青緞綠穗子香包,香氣仍在;一個花綢腰袋,裡頭有個青絹小包,極沉,開啟一看,是兩錠十兩銀鋌;另有一根銀管。程門板一見那銀管,心裡一動,忙拿起來細看,管子兩頭都塞了個薄銀嘴子,一長一短,嘴子上都穿了個小細孔,通到管子裡。他拔開短嘴子,裡頭散出一些怪異香氣,他一聞便知,是迷香。管子裡頭似乎有些粉末,他傾了些在手掌上一看,全是燒盡的細黑渣,這是迷煙管。程門板以往見過的都是竹管,這銀的頭一次見。他忙望向土坑裡的屍首,此人不是端良之輩。

這時,院門那邊忽然傳來喚聲,是吳扁嘴,身後跟著個身穿青絹褙子的年輕後生。吳扁嘴引著那後生快步走到近前:“程介史,這人是韓車子的兒子。”

程門板見那後生面相樸厚,卻一臉憂色,便指著身後說:“你來認認這屍首。”

那後生一眼瞅見屍首,唬得頓時變了色。他小心往前兩步,略望了一望,忙避開眼睛:“我不認得!”

“你再仔細看看。”

後生又慌慌看了一眼:“真的不認得,從沒見過。”

程門板看那後生不似在說謊,大感失望,自己又朝那屍首望去,忽然發覺屍首左邊的眉毛有些異常,他忙湊近伸手,抹去那左眉上的泥土,再一細看,那眉毛中間似乎曾被磕破過,留下斜斜一道口子。

胡老鴞扒在銀器章家院門邊,側耳聽著裡頭兩人說話。

聽到那個衙吏胡小喜說得先回去想想,跟著響起挪凳子聲、腳步聲,他忙轉身快步跑回自己家,關上了院門,又扒在門縫邊瞅。對面的院門開了,那個衙吏走了出來,瞧著有些失魂。阿翠送到了門邊,雖笑著,神色也有些猶疑。胡老鴞瞧著兩個嫩娃兒這般經不得事,心裡不由得暗樂。

胡小喜垂著頭,慢嗒嗒地走了。阿翠在門邊探望了一陣,才微皺著眉關上了院門。

“老賊,又在瞅啥?”身後傳來渾家的聲音。

“你莫管。”胡老鴞回身笑著走進屋裡,拿起茶壺,倒了盞冷茶,坐下來望著大門,喜滋滋盤算起來。

胡老鴞的性情隨了自己的娘。當年,人都喚他娘叫“偷針眼”,街坊鄰居無論大事小情,她都能瞅探得清清楚楚,手裡攥了人家無數短處,因此人都有些怕她。憑著這怕,他娘不知白得了多少便宜。只可惜,有回夜裡,他娘溜進人家後院豬圈,扒在後窗下偷聽,沒留神那屋裡的人猛地開窗,他娘額頭正被磕中,頓時仰倒在地,又不敢出聲。偏生那豬圈裡一頭肥豬又拱了過來,一側身躺倒在他娘頭上,他娘掙扎不出,活活被壓死了。

胡老鴞記住了這教訓,不論如何瞅探,平安第一。如今銀器章家只剩這一個使女阿翠,身子恐怕都沒破過,竟想貪佔主人家宅院。不過,聽起來,這使女也算得上有些智謀,知道籠絡那衙吏,幫她一起做成這事。胡老鴞咂了一口茶水,心裡想,這一注財,是天上掉的,沾者有份。兩個嫩娃兒未見過陣仗,好好一鍋羊肉湯,若不當心,碰翻倒了,未免太可惜,少不得我這長者去提攜提攜。

他慢慢品著茶,等天色暗下來時,才站起身,扭頭跟渾家說:“夜飯莫等我,有人請我吃辣菜餅。”隨後慢悠悠出去,帶好院門,走到對面,抓起門環叩響。

過了一陣子,門才開了,阿翠有些詫異:“胡老伯?”

“閨女,我有些要緊話跟你說。”

“啥話?”

“你和那小衙吏商議的那樁買賣。站著不好說,咱們得進去慢慢講。”

阿翠先一驚,慌了半晌,才小聲說:“老伯請進。”

胡老鴞笑著走了進去:“院子裡仍不方便,咱們到裡屋去說吧。”說著便徑直走向院子一側的書房,進了門左右瞅了瞅,又笑問,“小衙吏那晚就睡在這裡?你沒讓他去你臥房?”

“胡伯伯莫要亂說,他腿扭了,走不得,我才讓他借宿的。你若說事便說事,莫閒叨噪。”阿翠走進屋中,朝著門坐到桌邊。

“不說笑了,我們爺女兩個就說正事——”胡老鴞坐到了她的對面,“這宅院,憑你們兩個嫩娃兒、四隻小嫩手,決計扛不動。我是來幫扶你們,這事我來謀劃,我去尋人,得了手,我也不多要。除去各處打點人情錢,剩餘的,你們兩個一半,我一半,大家喜喜樂樂、平平安安把這大果子分了。”

阿翠猛地笑起來:“胡老伯牙都沒剩幾顆,這麼大果子吞下去一半,不怕把老喉嚨硌破了?”

“呵呵,不怕不怕。我這幾顆老牙還堅牢得很,便是銀果子也能咬出個坑來——”他瞅著阿翠笑得嫵嫵媚媚,不由得動起興來,“你莫看我老了,不但上頭堅牢,下頭也仍是個雄武將軍。那小衙吏乳牙都沒脫盡,哪裡靠得住?聽他那聲氣,也不願沾這事。不若索性丟開他,咱們爺女兩個做成這事,有錢同使,有床同暖……”

他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忙閉住口,才回頭,腦頂便捱了重重一擊,旋即仰倒在地。見一個身影立在面前,手裡握著根石杵,三十左右,頭髮卻有些花白,是那個裱畫匠!他忙開口要嚷,那石杵又重重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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