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文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白篇 秘閣案 第九章 錢,清明上河圖密碼4:隱藏在千古名畫中的陰謀與殺局,冶文彪,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看到他,犄角兒忙站起來:“小相公,朱家小娘子上了那輛廂車,再不知去了哪裡。我跑了一整天,也找出一絲蹤跡。只問到,那廂車是從車鋪租的,一共租了三輛,不止朱家小娘子,還有一些人也被廂車接走了。租車那人也問不出是什麼人,只知道耳垂又肥又厚。”

“不怕,我也遇到一樁大難題。熱山芋燙嘴,先晾一晾,咱們先弄水運儀象臺去。底下一層報時銅件我已經鑄好了,上頭兩層渾儀和渾象構件要少許多,只是天球、三辰儀、天運環要費些氣力。”

他快步走到後面工坊,伏到桌案尺寸圖上,先琢磨天球的鑄法。犄角兒跟了進來,站在一旁,極不情願。他擺手吩咐:“快去篩炭土,這天球……”

話未說完,外頭忽然傳來阿唸的叫嚷聲,張用扭頭一瞧,見阿念像是被火燎了的小鴨一般奔了進來,滿臉憂急,眼睛紅腫。

“阿念,又是什麼驚天大事?”

“我爹孃要逼我嫁人!”

“啊?!”犄角兒在一旁驚呼一聲。

“嫁誰?”

“那個鼻泡衙吏胡小喜!”

“哦?他?哈哈!”

“我娘把我當皇宮裡的帝姬,亂跟人要財禮,說至少得二百貫。胡小喜的爹孃竟一口答應了。今天我娘一早便把我拽回家,胡家的媒人來相看。他們一說就合,明天就要來下定。我哭死了求娘,娘卻說養我這麼大,二百貫能夠?我從後窗爬出來,才逃到這裡。張姑爺,犄角兒,我咋辦?嗚嗚……”

犄角兒急得眼看也要哭:“我爹孃便是賣盡家裡的衣裳器具物件,怕也至多隻能湊出五十貫錢……”

張用忙笑罵道:“兩個傻叉叉。別人拎只兔子,咱們叉只羊去,不就成了?”

阿念哭得更大聲了:“我一年工錢才二十六貫,又全都交給娘了。哪裡尋那麼多錢去?”

“莫哭,莫哭。犄角兒,去錢箱裡瞧瞧,咱們有多少錢?”

“這是我自家的事,哪裡能讓小相公出錢?”

“阿念若嫁了別人,你還能好生聽話做活兒?你若走了,我哪裡再去找你這麼呆傻的小廝去?”

“可小相公也只剩三十六貫錢了。”

“只有這麼點了?”

“嗯,這兩年,小相公沒怎麼好生接過活計,幫人又幫了許多出去。”

“我想想……”張用彈響舌頭,思忖起來,眼睛轉來轉去,轉到牆邊堆的那些銅塊,猛地笑起來,“這些銅不就是錢?”

“這些銅?這是拿來造水運儀象臺的啊。”

“我若是造不出那水運儀象臺,自然要留著這些銅,一定要造出來才快活。可如今我已經將它完完整整畫了出來,各個尺寸也都算得清清楚楚,能畫出來、算清楚,自然能造出來。既然能造出來,還造它做什麼?這些銅有三百多斤,一斤至少值三百文錢,總共能有一百貫。還有,我娘床腳磚頭下面埋了一塊十兩的金子,值二百貫,你去挖出來……”

“那是老相公一輩子積攢下來的,老夫人過世前,還特地交代我,讓我死死看好它,莫讓小相公又隨手胡亂用掉。不到萬不得已……”

“眼下不就是萬不得已?明天阿念便是別人家的媳婦了,整日和那鼻泡小哥笑成一對蛐蛐啦!你趕緊挖出來,再去僱頭驢子,把這些銅全都馱回家去,讓你爹立刻去尋媒人,他們出二百貫,咱們就出三百。快!去啊!”張用抬起腳,連連踢到犄角兒的屁股上。

犄角兒和阿念一起哭起來,雙雙跪下,連聲叩謝。

“起來,起來!住聲,住聲!我肚子餓了,吃酒去啦!”張用飛快逃了出去。

範大牙和牛慕進城來到陸家車鋪。

甘家麵館后街對門那老婦說,載走寧妝花和她丈夫的車子後簾上繡了只鹿,範大牙和牛慕同時想到了陸家車鋪。陸家車鋪算是汴梁城的大車鋪,在城裡有十來家店鋪。他家為了讓人容易記,以“陸”字諧音“鹿”,自己鋪子的車後簾上都繡了個鹿圖。

不過,範大牙和牛慕商議了一陣。陸家有十來家店,租車的人,若是自己駕車,便難以知道車子去向,查問起來恐怕很難。

牛慕原本極消沉,因想出了那個“狡兔三窟”,似乎頓時有了些信心,他低頭想了一陣,細細解釋道:“那夥人行事如此周密,自然會自己駕車,不令車鋪知道自己去向。不過百密總有一疏,首先,我猜測他們最多提前一天去租車,甚而是當天上午,這樣,查問的日期便短了,只需問這一天半租出去的車;其次,陸家車鋪雖大,一天半內至多恐怕也不過二三百輛,其中大半恐怕都是讓車鋪駕車,咱們只需打問自己駕車的,這樣,打問數目又減了不少;第三,這夥人不惜用三道迷關來擺脫追蹤,我猜測他們為省去多餘的麻煩,恐怕不會為了區區押金而去還車,因此,咱們先打問那一天半租出去沒有還的車。這數目就更少了,甚而只有一輛。”

範大牙聽了大為讚歎,畢竟是讀書人,一旦這心思開啟,則遠勝白丁。他忙和牛慕一起進了東水門,先從最近的下土橋那家問起。讓他們驚喜的是,居然一問即中,果然有人在清明那天上午租了輛車,至今沒還回來。

而且,那店主接著又說了一連串古怪:“那人樣貌記不大清了,年紀不到三十,說話語氣卻極傲冷,多一個字都不願講。我們店裡廂車都是套一匹馬,他卻讓駕兩匹,說押金付雙倍。我便吩咐夥計給他套了兩匹馬,他駕了車子往東門方向去了,過了幾天,仍不見來還。有押金,我倒也不擔心。巧的是,我有個外甥,在蔡河灣造賣肥皂團的劉家做主管,前天順路來探望我,閒聊起來,我提到那輛沒還的車。他聽了笑著說,清明那天下午,他去外頭收了賬回去,見蔡河對岸一座院子前停了輛我們陸家的車,那車便駕了兩匹馬。更古怪的是,那天天黑後,那院裡一座新修的樓竟然飛上半空不見了……”

寧孔雀回到了汴梁。

客船泊在虹橋北頭的米家客店前,她下了船,看著岸邊的店肆房舍、往來行人,心裡有些恍惚。才離開兩天,竟像是離開了許多年,她心裡頓生人走茶涼之感。不,不是人走茶涼,是茶熱人涼。一圈人圍坐,燒水煎茶,你起身離開,他們照舊坐在那裡說笑品茶,你空出的座椅,自然有人填上。平日想著自己如何如何緊要,身邊的人全都離不得你。其實,多你一個,少你一個,有什麼大礙?就如滿樹綠葉,偶爾掉落一片,至多讓瞧見它的人嘆息一聲。這嘆息有多長,你在這世間留的餘響便是多長,可再長,也只是一口氣而已。

她怔在那裡,茫然自失,竟挪不動腳步。

“這位娘子,進來吃杯茶?”米家客店那個胖廚婦笑著喚她,才將她驚醒,她也才發覺自己眼裡竟有了淚水。她盡力笑著點了點頭,趁那廚婦轉身,才忙抹掉了淚水。

坐在那店裡,吃了會兒茶,她才漸漸緩過了神。心裡暗暗自責:亂想這些沒味沒益的事做什麼?死死活活,不過如此,倒是姐姐,真的得盡力去尋。考城那人說見到姐夫半夜爬上河岸,借了他的馬騎走了。難道是見鬼了?將信將疑間,先前的懷疑重又浮了起來。若考城那人見的不是鬼,而真是姐夫姜璜的話,這樁事情便極駭人了。只是,之前便已到處尋遍,又空了這兩三天,更加沒處去尋姐姐的下落了。

她想了許久,都沒想出個辦法,只能先回姐姐家去看看,唯願姐姐已經回去了才好。她忙付了茶錢,僱了頂過路的空轎,趕到了保康橋姐姐家。開門的是使女小漣,一問,姐姐沒回來。接著,父親和後孃也迎了出來。父親瞧著又老了幾歲,那個後孃原本有些怕她,這時神色越發畏謹。兩人都不說話,望著她,像是在等她下旨一般。若是以往,見到這等神情,她頓時便要惱起來。這時心裡卻一陣哀乏,她輕喚了聲“爹、姨”,便走到後頭自己臥房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前世仇人綠我,今生搶他女人!

機甲神豪

迷戀囡囡女

孟芷

重生:醫官巔峰

花生魚米

帝少強寵妻:姐不是女的

洛佳瑩

閃婚後小龍貓靠香氣爆紅了

金玉其內

七年

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