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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目不忘的天賦,這時候就漸漸發揮了真正的作用。在閱讀詢問筆錄的時候,凌漠總是能記得住一些點點滴滴,追尋著這些點點滴滴的線索,凌漠希望能發現到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很多詢問筆錄之中,都記錄了一些S和其他人之間的雞毛蒜皮,很顯然,這些雞毛蒜皮並不算是什麼事兒,被詢問人對S的表現評價,也都是“他當時只是淡淡的一笑”。同樣,這些雞毛蒜皮也沒有引起凌漠的青睞,畢竟任何正常人,在生活中,都少不了這些雞毛蒜皮。不過,凌漠最終還是找到了一絲希望,所有的卷宗中,就也只有這麼一絲絲希望。

這是一份叫作焦祥的人的詢問筆錄,他的身份是工廠的保安。

焦祥稱,S絕對不會和任何人發生矛盾,即便是別人的矛盾,他也總會成為和事佬。如果一定要問有誰得罪過S,或者特指林永什麼時候得罪過S的話,那只有一次。那是在林永死亡案件之前半個月左右,一次工廠青年職工聚會的時候,一桌人都喝得有些多。當時林永就開起了玩笑,說S又矮又胖,討個那麼漂亮的老婆,實在是老天不公。怎麼說,那麼漂亮的媳婦兒也應該配焦祥這麼帥的帥哥才對。林永還說,上次聚會,焦祥還和S的老婆眉來眼去的,不如讓S把老婆讓給焦祥得了。但開完玩笑後,林永也意識到S和妻子十分恩愛,這個玩笑有點過分,立即道歉了。當時,S只淡淡地一笑置之。酒後,林永和S還勾肩搭背地一起回家來著。所以,即便是有這個玩笑存在,但並不能成為S殺害林永的動機。

之所以這一段筆錄引起了凌漠的注意,是因為這是唯一和S的愛妻扯上關係的所謂“矛盾”。凌漠認為,如果S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如果他記了這個事情的仇,那麼,他不僅會設計“誤殺”林永,也有可能會在逃脫後想方設法去把那個或許真的和他的愛妻“有染”的焦祥除掉。

這,或許就是半個月來S一直沒有歸家尋找妻子的原因。

當午時分,凌漠決定,從焦祥入手,追捕S。

因為擔心S比他們搶先一步,凌漠化裝成一個推銷保險的,在徵得導師唐駿的同意後,立即趕赴了焦祥家中。因為詢問筆錄中有焦祥的詳細住址和聯絡方式,所以省去了很多尋找焦祥的工作。

凌漠很是忐忑,怕他會遲到。如果他分析的不錯,S真的要來殺焦祥的話,遲了一步就是一條命啊!所以凌漠一路緊趕慢趕,趕在中午時分抵達了焦祥的住處。好在,焦祥此刻正好好地在家中吃著午飯。

畢竟是在市井之間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凌漠對自己的偽裝能力還是充滿了自信的。

雖然上門推銷保險的推銷員通常會引起別人的反感和警惕,但是凌漠早已在詢問筆錄裡摸清楚了焦祥的性格,再加上他純熟的演技,凌漠很快就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和出色的演技取得了焦祥的信任。焦祥不僅盛情挽留凌漠在家中吃飯,甚至開始和凌漠推心置腹地交談了起來。

“保安不屬於高危職業,你符合購買我們公司最高額人身意外保險的條件,現在的套餐很划算的。”凌漠先做了鋪墊,然後別有用心地問道,“對了,我看你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碰見過什麼危險的事情啊?”

“我福大命大。”焦祥嚼著菜,說,“啊,也就昨天晚上那事兒算是有點危險吧。”

凌漠眼睛一亮,強壓著心中的興奮,說:“昨天晚上?危險?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當然,這絕對不會影響你購買保險的條件。”

“可能是那個人喝多了吧。”焦祥撓了撓腦袋,說,“我看那車開得就很不正常,橫衝直撞地就朝我來了。好在我身手敏捷,往旁邊一跳,躲在一個電線杆的後面。那車就直接撞電線杆上去了。車子好像撞得並不重,但是對我來說多危險哪,怎麼的,也得下來道個歉什麼的吧?結果那車裡的司機就是不下來,我頓時就惱了,想去敲那車窗的,結果還沒等我敲上,那車直接倒車,然後開走了。”

“酒駕吧,萬幸。”凌漠故作鎮定地說,“那是一輛什麼車呢?”

“好像是一輛桑塔納,還蠻經撞的。”焦祥完全沒有察覺出凌漠的異樣。

“什麼顏色的?”

“黑色的。”

“記住牌照了嗎?”

“本市的,具體的就沒記了,反正也沒對我構成傷害。”

從焦祥家出來,凌漠立即打電話給唐駿,要求唐駿幫忙協調市局指揮中心,查清近幾天來丟失的黑色桑塔納轎車。如果掌握了車輛的車牌號碼就更好查了。

S是專職司機,還具備維修汽車的能力,偷一輛桑塔納行兇,是他的行事風格,而且對他來說並不難。看來,凌漠的這一系列推斷,都被事實印證了!

一邊等著唐駿的回覆,凌漠一邊指揮隊員們在焦祥家周圍撒網尋找那輛車頭應該被撞癟了一塊的桑塔納轎車。

警方也派出了一隊特警前來協助搜查。

唐駿是在傍晚時分打來電話的,查詢無果,看來是車主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被盜了數天。

即便是沒有結果的電話,依舊沒有讓凌漠沮喪。因為火狐組的搜查圈擴大到焦祥家周圍五公里範圍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處偏僻的水塘。

水塘是在一個村村通公路的旁邊,面積不小,周圍荒草叢生,但是他們可以看到,塘邊的荒草中,正在升起一陣陣青煙。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凌漠的心中升起。他想起一週前戰鷹組的戰敗而歸,他想起中午剛剛得知戰鷹組的目標再次被人殺死在先。

不出所料,這次,他們的目標也死了,死在這個水塘之中。

2

隱藏在荒草之中的,是一輛黑色桑塔納的尾部。準確說,應該是一個被撞得完全變形的尾部。甚至,這個被撞毀的尾部,還在往上冒著青煙,看來這一起事故,並沒有發生多久。可惜,這條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所以即便是在白天,也絕對不可能找得到目擊者。

車輛的前半部已經全部陷入了水中,看不真切。凌漠心裡著急,也顧不上脫掉衣服,直接跳進了這個汙濁的水塘,潛到了水下,想看看車裡的究竟。

所料不錯,透過桑塔納側面的車窗,凌漠看見了駕駛室裡的一具彷彿被泡白的屍體,即便已經死了,但是從衣著和麵貌,可以確定正是案犯S無疑。

凌漠在用完了蓄積在肺部的氧氣之後,頹廢地爬上了岸。不僅因為火狐組本輪必敗,更是因為自己辛辛苦苦分析出來的結果,並沒有能夠完全得到當事人的確證,當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了。究竟S是真的過失致死了林永,還是要故意殺了他,永遠不得而知了。

很快,接到指揮中心的排程,交警的事故部門以及刑警的法醫都趕來了現場。在特警的幫助下,他們用拖車直接把桑塔納連同車內的屍體,從水塘裡拖了出來。

這真是一個偏僻的地方,警方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都沒有吸引來一個圍觀群眾。

桑塔納裡面已經充滿了汙濁的塘水,屍體因為水的浮力作用,在車子的駕駛室中來回晃悠。隨著車子被打撈出水,駕駛室中的積水也逐漸漏出,屍體就那樣重重地趴在了方向盤上,車子發出長久的悲鳴。

“他有沒有什麼致命性損傷?死因如何?”凌漠來不及去問正在對屍體進行屍表檢驗的法醫,轉頭就問自己同組的搭檔,程子墨。程子墨據說原來是個醫生,因為覺得跟活人打交道太麻煩,所以主動申請轉讀法醫專業。她本來就懂一些法醫知識,這些天的特訓後,更是突飛猛進,連一起培訓的聶之軒都對她稱讚有加。程子墨除了具有先天優勢的法醫專業,更是對其他物證檢驗專業學習也進步甚快。朱力山一直認為,程子墨是“尋跡者”最優秀的人選之一,和聶之軒不相上下。但是有些男孩子氣的程子墨本人卻對一些狩獵小組的課程更感興趣,在她自己看來,當一個“捕風者”或者“伏擊者”都是極好的。

“看起來沒有什麼明顯的損傷。”程子墨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不慌不忙地說,“死者有明顯的窒息徵象,口鼻腔充滿了蕈(xùn)①狀泡沫,很顯然,他是溺死的。”

“溺死?”凌漠說,“難道這真是一起交通事故?”

“是交通事故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負責現場勘查的交警隊事故科的民警聽見凌漠說,於是指著地面上的剎車痕說,“路面上有明顯的剎車印記,根據輪胎寬度以及輪距,顯然不屬於這輛桑塔納,而是一輛大貨車的。”

“被大貨車追尾,然後掉進了水裡?”凌漠說,“是意外?”

交警點點頭,說,“從痕跡上看,應該是。然後,大貨車選擇了逃逸。”

“不過,案子還是很有疑點的。”另一邊的法醫已經結束了屍表檢驗,走過來說,“首先,桑塔納的擋位是掛在了空擋上,顯然不是一個行駛狀態。其次,我們一般見到的追尾,都是導致前車往前行進,而這麼長的一條路上,桑塔納居然被準確無誤地頂進了這個小小的水塘裡。再次,我們看看駕駛室,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屍體就那麼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地等著淹死。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汽車的車門並沒有落鎖,在這種水不深、水壓力不大的情況下,死者完全可以開啟車門逃生,但是他沒有。”

“我也覺得蹊蹺。”凌漠說,“根據我們調查組前期的工作情況來看,結合前面被殺的兩個逃犯,這第三個逃犯也在我們抓住他之前死掉,而且都有偽裝,實在不可用巧合來解釋。他是在一種昏迷狀態下,被大卡車撞進了水塘裡。可是,他為什麼會昏迷呢?”

在當地警方的普通警員看來,凌漠、蕭朗他們,只是市公安局招納一些年輕人進行培養並組建的一個重大案件調查組,都不知道有守夜者組織之說,所以凌漠也依據守夜者的規矩,對民警稱“我們調查組”,而不是說“我們守夜者”,對身份進行了隱瞞。

“能夠造成人體昏迷的因素不外乎幾種。”法醫說,“顱腦外傷、窒息、中毒或者突發疾病。從屍表來看,並沒有發現支援這些因素存在的依據。不過,我們會進一步屍體解剖檢驗,從而確證之前的推斷。”

程子墨點頭認可。

“那麼,尋找這一輛大貨車,有希望嗎?”凌漠轉頭問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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