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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報警人的描述看,兇手的主要目的是在於砍人,而並沒有對其隨身物品進行侵犯、搶奪。所以派出所認為,這並不是一起搶劫案件,而應該是一起普通的、因為矛盾引發的故意傷害案件。作為轄區派出所,這樣的案件,倒是也不少見。

不過,報警人堅持說自己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矛盾,有人砍他,只有可能是為了搶劫。只是因為他死死護住自己的包,兇手才沒有得逞。

民警認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砍錯了人。

在對案發現場周圍進行搜尋無果後,當天下午,110指揮中心又接到一起報警,稱自己被一名男子砍傷臉部。報警人和兇手進行了短暫的搏鬥後,兇手逃離了現場。

雖然鬥毆、傷害案件對於一個縣城來說,是非常常見的案件,但是在同一天內,連續發生兩起沒有明顯由頭的傷害案件,還是引起了指揮中心的注意。所以,即便兩起案件發生在兩個不同派出所的轄區內,但是指揮中心還是及時把第一手資訊調集到了縣局。

果不其然,兩起案件順利併案。

第二起傷害案件的報警人對兇手的描述,也是戴個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個帽子很顯眼,是那種在城市裡早已匿跡的毛線鴨嘴帽。兇手穿著一個花格襯衫,手持一把砍刀,見到他迎頭就砍。

第二個報警人,更是沒有攜帶任何隨身物品。所以,系列當街搶劫的定性,顯然是不成立的。

不過,兩個報警人的一個突出特徵,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兩個人,都是光頭。

有了這一線索,警方初步認為,這是一起因為矛盾引發的系列傷害案件。雖然兩個報警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社會關係聯絡,但是光頭這個特徵提示了一個問題:兇手很有可能和一個光頭存在矛盾,或者授意於別人,要砍殺一個光頭。但因為特徵不明確,所以連續兩次砍殺,都侵害錯了物件。

有了這一推斷,警方立即制訂了偵查方案。第一,繼續對兩起案件的交叉區域進行搜尋;第二,對全縣範圍內進行布控,尤其是有光頭男子出現的區域;第三,對各交通要道口進行盤查,尋找戴毛線帽或者穿花格襯衫的男子並進行盤問。

另一方面,負責詢問被害人的民警,透過詢問發現了一個細節。第二個被害人,因為畢業於某高校的體育系,所以有比較強的自衛能力。雖然他手無寸鐵,但是在和兇手搏鬥的過程中,他還是進行了有效的還擊。如果不出意外,兇手應該受傷了。

這條訊息立即傳發給刑事技術部門,縣局技術室派出痕跡檢驗員對被害人被侵害的現場進行了勘查。因為被害人頭部多處創口,導致大量流血,所以現場可以見到大範圍的血泊,不過這些血跡的意義並不大。順著兇手逃離的路線,技術員對地面也進行了仔細的勘查,發現逃離路線上,一直偶爾可以發現一兩滴滴落狀的血跡,這些血跡延伸至一處小樹林附近後,徹底消失。

雖然,從辦案的實踐經驗來看,被害人沒有自衛工具,兇手也不太可能存在可以流血的開放性創口,所以這些血跡很有可能是兇手兇器上沾染的血跡,隨著兇手的逃離而滴落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兇手有受傷、鼻部流血的可能。為了以防萬一,技術室的民警還是對沿途血跡進行了分段採集取證。

同時,縣局還派出了血跡追蹤犬,沿著途中的滴落血跡進行了追蹤。警犬比技術員的肉眼要強很多,它們順著血跡抵達了小樹林,並且帶著民警穿過了小樹林,徑直向大山腳下的一處建築物附近追蹤而去。

警犬在這個沒有招牌的大院門口轉悠了幾圈,停止了追蹤。民警卻感覺到了壓力,因為這個大院,是軍管區。

會是軍人作案嗎?

警方立即和軍方保衛部門取得了聯絡,告知了案件的詳細情況,並且把疑慮告知了軍方。但是軍方保衛部門在和部隊首長進行彙報之後,給予警方的答覆是:經過對所有指戰員的清查,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於案發時間離開部隊,所以不可能是部隊內部人員作案。

雖然警方仍然心存疑慮,擔心軍方保衛部門只是在敷衍警方,但是卻不能明說。總不能說,咱們警察寧可相信警犬,也不相信軍方的正式答覆吧?

無計可施的警方,唯有繼續加大對全縣範圍內的布控,並且死馬當成活馬醫似的把收集的血跡樣本送往市局DNA實驗室進行檢驗。

此時,正值越獄大案的專案組在全市範圍內大規模排查、布控工作全面展開,全市包括安北縣的精幹警力都投入了越獄大案的偵辦工作。

同樣,市局DNA實驗室,甚至周邊城市的DNA實驗室,機器也全部24小時連軸轉地為越獄大案的偵辦工作進行服務,幾乎不可能抽開空去檢驗相對較小案子的檢材。這兩起故意傷害案件的檢材,被排到了一個月以後才能上機進行檢驗。

兩起故意傷害案件的偵辦工作,暫時擱淺了。

直到兩天前,傅如熙的一個偶然發現,將這兩起故意傷害案的偵辦工作重新啟動了。

在這兩起故意傷害案現場勘查血跡中,傅如熙檢出了兩處和被害人的DNA圖譜不同的圖譜曲線。對DNA圖譜非常敏感的傅如熙,突然覺得這些曲線非常眼熟,於是立即將其錄入了前科人員DNA資料庫。資訊對比進行得很快,僅僅數分鐘,對比成功的警報就響了起來。對比的結果讓傅如熙大吃了一驚,這兩起故意傷害案的犯罪嫌疑人,居然是越獄大案中的案犯K!

案犯K從看守所逃出後,數天之後,居然到了安北縣,而且莫名其妙砍了兩個光頭。這個線索讓傅如熙摸不著頭腦,於是趕緊將檢驗情況告知了老公蕭聞天和當著組長的兒子蕭朗。

正愁著抓不到“幽靈騎士”又找不到重刑犯的蕭朗,把這條資訊視為珍寶,立即針對案犯K進行了情況瞭解。

首先,蕭朗認定,K不可能是軍人,更不可能鑽進那個戒備森嚴的軍管區。所以,軍隊保衛處並沒有敷衍警方。兇手並不屬於部隊,也不可能藏身於此。

那麼,K為何消失於此?為何在後來的一個月中,再也沒有出來作案?

一時想不明白,蕭朗只有開啟案犯K的卷宗,收集案犯K遺留在看守所內的雜物,慢慢地翻開他的故事。

案犯K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性格內向,言語不多,反應不快,文化不高。透過審訊,發現K患有口吃。他從小開始,父母就外出務工,自己被奶奶帶大。因為從小缺乏安全感,所以性格懦弱。調查顯示,長期以來,他總是被人欺負,逆來順受。

K上完初中後,因為家境所迫,加之學習成績所限,就輟學了。輟學後的K,為了謀生,在菜市場的一個賣肉的攤位幫人打工。

某一天,一個男人突然衝進了菜市場,對一個女子大打出手。從女人的反應來看,這個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這種家暴也是常有發生。周圍有人圍觀,但是並沒有人出手制止。夫妻倆的事情,旁人自然是不好干涉的。

意想不到的是,K一反平時懦弱的狀態,拎著砍骨刀衝進了人群。K一刀就將男子砍倒,並且用刀反覆砍擊男子的頭面部。頓時,血液和腦漿四濺,男子當場死亡。

K拉起已經嚇傻了的女子,逃離了市場。

三個小時後,根據當事女子的電話舉報,警方將藏身於一處廢棄房屋的K抓獲。

審訊工作進展得很艱難,K很難交流,而且也不願意交流。但是他願意承認殺害男子的行為,並且交代了想帶女子離開的想法。只是這個女子,並不願意和他一起“私奔”。不僅不“私奔”,還把他的藏身地點報告給了警察。整個過程中,K都捂著自己的心臟,表達自己無比心寒的心情。警察還擔心他有心臟病,請了醫生來確定他是正常的。

看似K是在“見義勇為”,只是方法過當。但是經過縝密調查,警方發現K和當事女子其實是初中同學,而且同桌過一年。雖然沒有證據證明K和該女子有單線聯絡,或者有曖昧關係,但是從這一層關係,加之K殺害男子的殘忍手段來看,這並不是一起故意傷害案件,而是一起沒有預謀的激情殺人。

所以警方以K涉嫌“故意殺人”,移送至檢察院起訴。

案件很簡單,但是案件當事人背後的故事,看起來就不那麼簡單了。蕭朗仔細調閱了案件的調查和其他偵查手段的報告,警方做了很多工作,確實能證明當事女子並沒有和K有染,他們可能就是簡簡單單的同學關係。

不過,蕭朗還是讀懂了K的故事。

從K遺留在看守所的日記裡,蕭朗讀到了中間的幾段文字。

“看到她,想起了過去,所有的傻B都在欺負我,只有她,能給我安慰。不管被罵被打,只要看到她的笑容,聽見她溫柔的聲音,我感覺什麼都無所謂了。”

“她今天來我的攤位了,認出我了。她說她結婚了。我恨自己,不敢說出我的內心所想。”

“她臉上居然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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