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容觸碰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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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簡直過的飛快，哈利還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整個假期便是都已經從指縫間悄然溜走，到現在，他終於能在預言家日報上找到和伏地魔有關的隻言片語。雖然這些報道從未正面說明這一點，但是有些事兒，哈利看著就覺得是伏地魔的手筆……儘管總覺得還有些彆扭。就好像他並不選擇自己用著最順手也是最直接的方法，而是非要繞上好多個彎子，力求不著痕跡地去完成自己的目標，即便在大眾輿論上收效甚佳，放在哈利眼中就還是流於刻意。

這麼淺顯的道理，沒理由自己看的分明，伏地魔卻想不到，那麼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想要渾水摸魚，還是說……現在在做這些的並不是他回魂石與之相似卻更年輕上一些的面容緊隨其後的浮現在腦海中，這一次，哈利卻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伏地魔授意的，否則，若是沒有那個人的允許，即便是同一個人，他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那些下屬們聽命於回魂石。

不過事實上，除了哈利之外，暫時還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這也說明那兩隻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算不錯。只希望他們能一直保持下去，千萬別再出什麼亂子才好……哈利這麼想著，一邊就轉身開始收拾行李。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在德國停留太久，最多再過一個月就會回到英國來。既然如此，那東西也就沒必要帶太多，反正只要他人在霍格沃茨，大概週末回來拿點兒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哈利，你這學期是要去霍格沃茨了麼？”佩妮姨媽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救世主倉促轉過身去，就看見瘦小的金女人糾結似的緊抿唇瓣，良久才接著問到:“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今年聖誕節你是不是會回來？”“當然，”哈利差不多猜得到她是在為什麼糾結，於是救世主燦爛的咧嘴笑了，他動作幅度很大的點了點頭，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之前不回來是因為來回實在不怎麼方便，現在既然離得近了，那聖誕節的時候我肯定是要回來的。”

“我知道了，”佩妮姨媽點了點頭，她似乎還想說什麼，然而最終還是沒有，反倒是走的匆匆忙忙，轉身離開的時候，目光下意識地避開了哈利的眼睛。至少在這幾年，他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哈利這麼想著，順手就把桌子上依舊攤開的幾本高中課本歸攏到一處。他感覺自己學的還算不錯，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後，也許只需要一年的備考，他就可以進入那幾所最頂尖兒的知名學府之一……

“哈利，你已經準備好了麼？”意識中與伏地魔相通的連結似乎是忽然被某種力量輕輕拉扯了一下，救世主隨即就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挑起眉毛轉過身去，毫不意外地現伏地魔化身的黑蛇正盤在他枕頭上。“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到這裡來，要知道我明天就返校了，”哈利衝著伏地魔揚揚眉毛，並不掩飾自己的困惑:“就這麼出現在這裡，你也不怕被佩妮姨媽趕出去”

“他們不會現我的存在的，”伏地魔嘶嘶出聲，很快就從床上游了過來，順著椅子再一次攀上了救世主肩頭，冰冷的蛇信快的擦過哈利下頜。“我可沒有你這麼自信……”哈利面部表情地看著他，手指稍稍用力扣在蛇尾上:“你的事兒自己看著辦，但是如果你不能老實一點，那現在就從我身上下來!”他並不很排斥伏地魔，但他相當排斥這種滑膩蛇身在自己身上摩擦的感覺，不需要任何想象就足以令他毛骨悚然。

“這是天性，等你也學會這個的時候就明白了。”伏地魔毫無誠意的解釋著，身體懶洋洋的搭在哈利肩膀上，很快又接上一句:“另外，我勸你最好習慣這個，寵物總是該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的，不是麼。”“反正也就再有一個多月，我們就該再一次分開了，不是麼，到明年……你差不多就可以正式出現了吧？”哈利垂下視線，不動聲色地問著，手指彷彿是無意識的攥緊，緊接著卻有一根靈巧的蛇尾將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分開。“你沒必要擔心這個的，哈利，難道我到目前為止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麼？”魔王柔聲安撫著看上去依舊忐忑的少年，聲音裡忽然帶了點兒笑意:“更何況，我允許你一直看著我。”

“你也要去霍格沃茨，就以現在的形態!”哈利幾乎是喊出來的，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的有些過分了，想要做些什麼來補救的時候，卻現伏地魔早已設下了隔絕聲響的禁制。“我可不像你，男孩，如果不想被現，以後就要記得在任何情況下都做足充分的準備。”黑蛇用那種哈利一度相當抗拒的懶洋洋的口吻勸誡著，得到的回應卻是救世主冷淡的一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應該禁止你到這所房子裡來”

伏地魔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他放棄了這個話題。“我想我是得到霍格沃茨去一趟，那裡有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他轉移話題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即便談話的另一方現了他的意圖也不得不被帶著走，因為他的下一個話題總是格外的重要。“如果你指的是冠冕，我可以……”哈利微微皺眉，但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是□□脆利落的打斷。“我知道你可以，但那只是排在第二位的……我要的是老魔杖。”

三秒鐘的氣勢相沖，然後救世主沉默了。

如果這話放在幾年前問，那哈利答案一定是一句乾脆利落的“不可能”，然而現在，在長時間的相處和一系列特殊事件的生之後，救世主心裡的天平終於是生了一個微妙的傾斜，他沉吟了很久，然後語氣中不辨喜怒地開口:“給我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黑蛇的身體就在這一瞬間伸展開來，在哈利能夠做出反應之前，還原成修長高挑的成年巫師，雙臂曖昧的環繞著身量尚未長成的少年:“你原本就不能拒絕我，哈利，我們是一體的，你理應站在我這一邊。”他的體溫還是冷的讓人直打顫，但哈利卻是意外的從這個懷抱當中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安適，就好像，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位置再能比這裡更適合他。

這種感覺，真是越來越危險了……少年湖綠色的瞳孔驀然一縮，他大概能猜到自己是在向著某個不容觸碰的禁區滑落，他試圖抵抗，但靈魂上的渴求卻沒那麼容易消解，或許，在事情真正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之前，他應該先試著擁抱他人模糊的面孔在眼前逐次滑過，屬於少女們的他已經沒辦法再去觸碰，但是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嘗試……

有更為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哈利便也沒有就這一點深想下去，相比之下，他還是更關心伏地魔的真正意圖，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魔王略略掉了掉他的胃口之後，竟是罕見的沒有再繞圈子。“是時候融合下一個魂器了，哈利，但日記本本身並不具備足以支援融合的龐大力量，我需要額外的輔助。”伏地魔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他們彼此交接的目光讓救世主意識到這不是藉口。“可是……”你之前也沒有藉助過其他的力量，這句話哈利只問出了前兩個字，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赫奇帕奇的金盃作為創始人身份象徵式的遺物，其本身必然具有極為強大的隱藏力量，而自己身上的那一片靈魂碎片原本是在意外之下被分裂的，所以想要被融合回去，大概也就不那麼困難

“你猜的沒錯，除了日記本之外，我選擇的魂器本身都具備極強的魔法力量，哦，當然，納吉妮也是個例外。”已經很久不曾在救世主面前顯出人類形態的成年巫師側身靠坐在扶手椅中，修長的雙腿交疊，整個人的姿態都優雅的幾乎要令人心生嫉妒。不過這絕對有別於莫里斯那種自幼被教養出來的完美姿態，只是魔王大人重新撿起了自己學生時代的那一套，用自己經過時間沉澱下來的，絕對經得起考究的惑人魅力，在暗搓搓的撩著救世主。

這一套要是放在女人堆裡，那是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絕對的百百中，一點兒失敗的可能性都沒有。然而很可惜，救世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子，天生的取向還算正常，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從來就不是個解風情的!於是某人做足準備的一番勾引，竟是戲劇性的，收效甚微……這真是個令（喜）人（聞）難（樂）過（見）的故事!

開學前的最後一晚上，哈利睡得很沉，雖然依舊有著些許放不下的心思，但總的來說，返校的時候心情還算愉快。只是他怎麼猜想不到，接下來的一個月，竟然就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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