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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郡與河源郡只有一山之隔,早期時候,河陽郡盛產米糧,稻田廣袤,是為未國東南部的米糧重要產地,可如今卻蝗災肆虐,旱情嚴重,廣袤的農田枯萎,河流乾涸,原本那一望無際的米糧之地,卻淪為了蝗災重地,災民無地可耕,無糧可食,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是背井離鄉,來到了河源郡。

可如今的河源郡已經不同於往日,要糧有糧,要錢有錢,各項基礎設施也已經基本完備,在這樣的條件下,河源郡的人已經習慣於這種歲月靜好,小富即安的日子,所以在河陽郡的災民突然大量湧入進來時,所有人都開始變得有些焦躁起來,擔心會把他們的糧食吃光,會把他們的土地佔用,與他們搶資源之類的。

這樣的擔心不無道理,就在蝗災剛剛生之時,災民湧入進來之後,就已經出現了不少私鬥的事例,河源郡的百姓意見頗多,也給身為郡守的王漢施加了不少的壓力。

當在郡守府的議事廳中,張勉提到那句唇亡齒寒的意思時,眾人紛紛對此表示不解。

“所謂的唇亡齒寒,即是與唇齒相依意思相近,如果將河陽郡比作唇,河源郡比作齒的話,河陽郡為唇,若是有了什麼損傷,則身為齒的河源郡,也必然受到影響和牽連,不可能置之度外。”

“如今河陽郡的蝗災肆虐,若是將郡中的稻米吃得一乾二淨,那麼下一處將要來到的就是河源郡,河源郡與河陽郡僅有一山之隔,他們若是不好,我們也不可能好,所以,事到如今,我們要做的不是埋怨當下,而是要同心協力,一同消滅蝗災,共同抗旱才是!”

張勉的這一番話,讓得眾位縣官眉頭緊皺,這些道理他們都懂,可是真正要做,誰去做,誰想去做,誰要去做?

這些人的心思,張勉早就摸透了,他們已經習慣於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要想讓他們主動去做些什麼的時候,如果沒有一點實在的東西來驅動,恐怕這就很難了。

王漢掃了掃他們,開口道:“諸位,張大人說了這麼多,表個態吧?”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錯綜複雜,很顯然,誰都不想冒這個頭,索性就什麼也不說。

“今日說的這些,不是來跟各位商量的,只是告知各位,免得各位不知曉,起了誤會,那就不太好了。”張勉繼續說道:“蝗災之事,是為天災,諸位貴為郡中縣官,理當募捐錢財,以助河陽郡脫離蝗災之苦,也讓河源郡免除隱患。”

一說到錢,眾縣官臉色微變,他們下意識地摸了摸錢袋。

張勉暗自冷笑,這些人平日沒少他們俸錢,如今災禍來臨,讓他們出點錢一個個都慎之又慎,恨不得是一毛不拔。

“每人五百兩,今日之前,必須交到府庫管事那裡,若是不交,則從下月起停月俸。”張勉冷沉著臉,說得斬釘截鐵,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商量的堅定。

在張勉面前,他們哪敢忤逆,儘管心中有萬般的不情願,但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頭應下。

五百兩,如果放在兩年前,他們就算砸鍋賣鐵可能都湊不齊,可是自從張勉來了之後,讓河源郡有了翻天地覆的變化,他們的收入也是急劇攀升,五百兩並不算多,只要稍微省一省,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從郡守府中走出來後,這些縣官看起來面色不悅,相互議論道。

“河陽郡遭受天災,為何要我等出資消災,朝廷當在,這不應是陛下所憂之事嗎?”

“哎,想當初我等遭受雪災與洪澇時,河陽郡何時出過一錢一兩,今日他們遭此災禍,不僅收留了他們的災民,還要我等出錢出資。”

“你們哪,如此短視,張大人既然如此做法,必然有其道理,再者說了,如若不是張大人,河源郡又何來今日之繁榮,或許你我還在為一日三餐所愁,又何來今日的衣食無憂,就讓你們出點錢又怎麼了?”

“是啊,張大人都說了,唇亡齒寒,若是河陽郡災情嚴重,我等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到時候蝗災來臨,你我皆無立錐之地,更是享受不到如今的良辰美景。”

這些縣官各執己見,固守觀點。

不過,那五百兩的銀錢,他們還是按時交給了府庫管事,經統計下來,一共十二位縣官,籌集到了六千兩銀錢。

府庫管事在收齊了這些錢後,就把他交給了張勉,然後再由他來統一安排。

金鑾殿上。

文武百官身著官服,手持著笏板,分站在殿內兩側,神情肅然而莊重,而座上的未明宗,則見他面色冷沉,手指不斷搭在龍椅扶手上,敲出一聲聲輕響,似是在思忖著什麼問題。

“陛下,河陽郡神蟲降世,食莊稼,飲甘露,此為天意之兆,一定是郡中百姓做了什麼錯事,所以遭致上天的罰惡,此事定為旱魃作怪,我等身為未國子民,應當前去拜祭蝗神才是,陛下!”工部尚書田裕,手執著笏板,從官列中站出,拱手上疏道。

未明宗緊鎖著眉頭,手掌抓著龍椅扶手,面色變得陰晴不定。

“簡直一派胡言!”

司馬德一甩袖袍,面露鄙夷之色,朝那田裕冷笑道:“田尚書,蝗災乃是天災,是為旱極而蝗,什麼旱魃,蝗神,那都是民間傳言,虛無縹緲之說,根本不可取信!”

田裕不慌不忙,淡聲道:“那依司馬大人之見,河陽郡的蝗災該如何解決才是?”

“這……在下還未想出。”司馬德面露難色。

田裕忽然面色一變,正色道:“若是等司馬大人想出對策,則河陽郡就已經大難臨頭,遭受蝗神之罰!”隨即他又轉作揖道:“陛下!河陽郡危在旦夕,微臣懇請陛下即日出前往河陽郡,行祭蝗神,驅逐旱魃,方才得以我大未江山的保全之策!”

未明宗皺著眉頭,指著戶部尚書李衡,問:“李愛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聞聲而動,李衡手持著笏板,從官列中站出,拱手作揖道:“回稟陛下,微臣近來聽聞河陽郡的災民大量湧入河源郡,由此看來,河陽郡如今局勢嚴峻,災變之下,河源郡與河陽郡僅有一山之隔,若是蝗災氾濫,殃及河源郡,恐禍端再起,到時更是難以收場。”

“竟有此事?!為何不將此事告知與朕?”未明宗聽聞此言後,臉色陡變,突然從座上站了起來,面露微怒。

李衡見狀,急忙叩道:“陛下息怒,微臣也是剛剛得到此訊息,還未來得及告知與陛下。”

話音落下,未明宗方才消散怒氣,隨後緩緩坐下,正色道:“來人!備馬車,朕要前往河陽郡!”

“遵旨!”毗人聞聲而動。

片刻之後,數輛馬車停於殿外,鑾駕為,其旁跟著隊形整齊的金甲士,身著金甲,手執金槍,氣勢威武,未明宗乘上鑾駕,十餘名武官及文官護佑其後,馬嘶響起,蹄聲便動,風塵僕僕地往河陽郡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京與河陽郡有兩日路程,而如今天氣燥熱,馬匹睏乏,人也坐在這顛簸的馬車廂中燥熱難耐,所以每隔數十里便要歇息片刻,行路便是慢了一些。

當路過沿途驛館時,未明宗下車,喝了些飲品,當喝到冰鎮楊梅湯時,他當時就愣住了,於是把館中小二喚來,此時未明宗身著便衣,並不識出他的真實身份。

“小二,你這冰涼的梅子湯,是從何地運來?”未明宗一邊喝著,一邊問道。

“這位客官,您還不知道呢,河源郡的張子,用自制的冰鎮楊梅湯,用木箱所盛,夜運朝至,方才能吃到這冰鎮的楊梅湯,而且客官你來的正是時候,若是晚了一點,便沒有如此美味了。”小二笑著直言道。

“冰鎮楊梅湯?”未明宗一邊喝著,一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個張子主意可真是不少,就連冰塊如此珍稀之物也能造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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