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秦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六案 枕邊魔影,屍語者:公安廳從未公開的法醫禁忌檔案,法醫秦明,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取出了孫老太的舌骨,發現舌骨大角有骨折,頸部的深層、淺層肌肉都有明顯的出血徵象,看來扼壓頸部、口鼻導致死者機械性窒息死亡的死因鑑定可以下達了。

開啟孫老太的胃,發現胃內容物很多、很乾燥,裡面是一些玉米粒和鹹菜葉,還沒有消化成食糜狀。我順著胃幽門剪開了十二指腸和小腸,發現胃內容物已經開始向小腸內排了。

“死者晚上吃的是玉米和鹹菜。”我說,“看消化狀態,應該在末次進餐後3小時之內死亡的。”

負責照錄影的痕檢員說:“當天調查,金萍和孩子是晚上7點半才回的家,之前孫老太都在等他們回家吃飯。這樣算,孫老太應該是10點多鐘死亡的了。”

“是的。”我說,“農村睡覺早,這個時間點孫老太應該已經睡覺了。結合東屋裡掀開的毛巾被,案發的時候,家裡的3個人應該都已經睡了。到底是有別的兇手等他們睡覺後作案,還是金萍睡下後又起床殺人,不好說。”

屍體解剖結束後,我和永哥在殯儀館一旁髒兮兮的廁所門口洗手。永哥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反正不能回去,師父交代了,不破案不回城。”我沮喪地說,“而且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沒有進一步的發現,我實在沒法回去,回去了也睡不好。”

“那正好。”喬法醫收拾好屍體,從停屍間走到我們身後說,“我這裡有幾個傷情鑑定,疑難得很,下午正好幫我們看看。”

傷情鑑定極易引發信訪事件,因為無論法醫做出什麼傷情鑑定結論,總會有一方當事人覺得自己吃虧了,有的時候雙方都會覺得自己吃了虧。所以基層在進行傷情鑑定的時候都會格外謹慎,如遇疑難傷情鑑定,都會想方設法找上級公安機關法醫部門進行會診,統一意見、保證鑑定結論準確無誤後才敢出具鑑定書。

一下午都在研究傷情鑑定,研究得我頭昏腦漲,晚上回到賓館倒頭便睡,夜裡卻被噩夢驚醒數次,總覺得床下有一具巨人觀屍體。

因為睡眠質量差,第二天上午,我睡到9點半,才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秦法醫,有新發現。”是喬法醫的聲音,“非常有價值。”

“彆著急,慢慢說,怎麼了?人抓到了嗎?”我推醒另一張床上仍在酣睡的永哥。永哥昨晚看屍體和現場照片到深夜3點多。

“不是,按你們說的,昨天我們就組織技術人員在現場周邊開始外圍搜尋,搜尋範圍不斷擴大,果然今天早上在現場3公里外的汀河邊,發現了一隻血手套。”

“血手套?”我問,“和本案有關嗎?”

“肯定有關。”喬法醫說,“根據鄰居和昨天從外地趕回來的死者兒子說,這手套是孫老太前幾年自己織的。後來丟了一隻,剩下一隻也不知扔在家裡什麼地方了。”

因為我把電話開了擴音,永哥也能清楚地聽見喬法醫介紹的情況,永哥說:“金萍真的戴一隻手套作的案?”

“另外,我們在發現血手套的岸邊往下看,發現了孫老太鄰居家丟失的三輪車,被扔在水裡。”喬法醫接著說道。

“重大進展啊!”我拍了下桌子,“等著,我們馬上到!”

3

很快,我們驅車趕往發現血手套的現場。

車子在開到離現場500米的地方就開不進去了,我們只能下車徒步向現場走去。永哥一邊走,一邊觀察方位,說:“不對勁兒啊,這邊我也挺熟,這邊的方向不是去公路的方向啊。金萍為什麼要在這裡拋棄三輪車和手套呢?有點兒不合情理。按理說,她騎去公路邊拋在什麼地方,不是逃跑也方便嗎?”

“可能是她覺得拋在水裡安全吧。”喬法醫已經迎了過來,聽見永哥的疑問,分析道。

走到汀河的岸邊,我說:“不太可能,她要是殺人偷車逃跑,完全沒有必要走這麼崎嶇的路來這裡拋棄三輪車,反正也是偷來的,她為了什麼呢?不管怎麼說,繼續打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是的。”喬法醫說,“我們正在組織人打撈,好在這條汀河是小河,有什麼都能打撈起來。”

我蹲在發現血手套的小河邊,仔細地觀察著汀河。小河是活水,落差不大,水流緩慢。河水沒有嚴重的汙染,卻不顯清澈。河岸旁邊放著打撈出來的三輪車,一輛破舊的三輪車,鏽跡斑斑,被河水浸泡得溼漉漉的。三輪車裡放著一個透明的塑膠物證袋,袋子裡裝著的應該就是那隻孫老太自己織的手套,手套上沾有灰塵。我拿起物證袋,仔細地觀察著手套,這應該是右手的手套,材料很粗糙,織得也很粗糙,手套虎口的部位黏附了一片血跡。

“別放在這裡。”我把手套遞給身邊的偵查員,“趕緊送市局DNA檢驗吧。還有,這車子也送去物證室,讓技術人員看看有沒有什麼價值。”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了一陣騷動。我抬眼望去,原來在小河邊圍觀的群眾開始紛紛向下遊跑,我也急忙沿著河岸往下游走。走了200米,拐了個小彎,發現下游1裡地左右的水裡,下水的民警在往岸上拖東西,一邊拖,一邊喊著什麼。

“這肯定不是什麼寶貝。”永哥說,“估計是屍體。”

我歪頭看了眼永哥,說:“不是吧,這個天,肯定巨人觀了。”

我和永哥快步走過去,還沒有看清那一團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而就在這時,聽見另一組下水的民警在喊:“快快快,這還有一個,小孩的,天哪,臭死了。”

20分鐘後,我簡單地穿上了隔離服,站在兩具高度腐敗呈巨人觀模樣的屍體旁邊。

“不出意外的話,”我看了看面前的中年婦女和五六歲幼童的屍體,說,“這就是金萍和她的兒子。”猜測的同時,我也豎起了雙耳,聽偵查員在逐個兒問圍觀群眾問題。圍觀的人們早已退出200米外。這種巨人觀估計他們是沒有見過的,不僅臭氣熏天,更重要的是面目可憎,讓他們不敢多看一眼。

“你們認識這是誰嗎?”

“金萍,天哪,是金萍。”

“你們怎麼看得出來她是金萍?”

“脖子上的痣!”

“是啊,那痣!”

聽見群眾這麼一說,我、永哥和喬法醫不約而同地朝女屍的頸部看去,果不其然,雖然屍體已經高度腐敗,但是那顆黃豆大的紅痣依舊清晰地印在女屍的頸部。

“看來沒有猜錯,金萍和她的兒子真的死了。”我揉了揉鼻子說。

“這就能合理解釋金萍為什麼帶著她的兒子遠離公路,來到這偏僻的小河邊了。”永哥說。

我有點兒訝異,看著永哥問:“怎麼解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傳奇機長

梅子徐

人民的主張:1789~1814法國革命史

米涅

鳳凰女蘇曉曉的美麗人生

敏懿

書記秘事

家門口那些事

高武:我一身全是融合技

紫光

神醫磁皇

逆天而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