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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開始顫抖起來,胸中交織著憤怒和沮喪:“你……你不能那樣做,我對照顧植物一無所知!”

“那你就好好學,不行嗎?”她直截了當地說,眼睛眯著。“我也不希望你的女友住在這個房間裡。”

哈里像捱了一拳一樣猛地一縮:“什……什麼?”

弗洛拉傻笑著,“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嘿?我什麼都知道。”

什麼事她都知道,她真像一個魔鬼。哈里咬著嘴唇,當然他已告訴了希爾迪那株植物,並且他們對他妻子的痴迷大笑不已。希爾迪冒出了想看看這件東西的願望,因此一天弗洛拉到醫生那裡體檢時,他把希爾迪帶到家中,並帶她參觀了那株植物。希爾迪曾說過許多猥褻的話,這些話足以使黛西萎謝調零,他們也冒著危險對它冷嘲熱諷,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會枯萎,但讓人失望的是黛西在它周圍那層香水的保護下,對他們措辭激烈的長篇演說並沒有什麼明顯反應。

哈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的眼睛打量著弗洛拉獰笑的面孔。她竟然知道希爾迪,他搞不清她是怎麼知道的——他們一直非常小心——但那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現在除非他與她斷交,否則弗洛拉就要更改遺囑。而要讓他一個養活那朵花一年,這簡直就是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兩萬美元和希爾迪的形象同時在他眼前晃動著,突然間眼前漆黑一片。

“不!”他叫喊起來。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動之前,強有力的雙手已扼在弗洛拉柔弱的脖子上,掐著,掐著,就跟以前自己在幻想中無數次演練過的那樣,只不過這次不是黛西細細的花莖,而是弗洛拉真實的脖子。

那女人骨瘦如柴的手指徒勞地抓著他,她的眼珠瞪得圓圓的,喉管裡發出粗粗的喘息聲。

在她能緩過一口氣之前,哈里曾一度意識到自己是在殺人。但等他想縮回手時已經太晚了。他手頭又加了加力,她死了,像一株枯萎的花一樣軟綿綿地癱了下去。

好一陣,房間裡靜悄悄地,只能聽見哈里急促的呼吸聲。“我殺死了她,”他告訴自己,“我真的殺死了她,我得告訴希爾迪去。不,等會兒,首先,我得把這偽裝成是一起偶然事故——或者是強盜闖進來了。”

很明顯她是被扼死的,這就排除了偶然事故的可能性。一個強盜闖入了屋子想洗劫一番,驚動了女主人,然後殺死了她——對,就這麼辦。

哈里慌慌張張地在一個個房間之間穿梭,推翻椅子,拉出抽屜;從廚房裡的小餅罐裡拿出十二美元鈔票,然後將罐子砸翻在地,在碎片間留下一些零頭鈔票。回到起居室後,他又砸碎了窗子上的一塊玻璃,拉開插銷。

不在犯罪現場——他必須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他抬起弗洛拉的手腕時,不敢看她的臉,他把她的手錶拔快了一個半鐘頭,然後狠狠地向地板摔去,砸碎了水晶錶殼,讓時間停滯在那裡。

真是天衣無縫,這樣她的死亡時間就確定了。多虧了這塊摔碎的手錶,一個鐘頭前他還在求職辦公室裡工作。

哈里對自己偽造現場的安排感到有些飄飄然。他甚至開始感謝這次衝動,只要躲過了警察的盤問,從此以後他和希爾迪就幸福了。

他在門口頓了頓,轉過頭來重新審視著屋裡,看看是否有什麼遺漏之處。他的眼睛掃來掃去,最後停留在那株開著黃花的植物上。

“我要殺死你。”他哈哈大笑。

他迫不及待地穿過房間,掄起一隻手,那株花翻滾著落到地板上。當他離開屋子時,確信前門半掩著。

哈里·格利薩姆非常興奮,但也有點緊張,也許——但無論怎麼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即使他曾是多麼討厭弗洛拉,但對她還是有點感情的。不過現在他感到一種徹底的解脫,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眼前。

他將不得不忍受警察沒完沒了的調查,裝出一副對弗洛拉的死非常悲痛的樣子,但他堅信自己能渡過這一難關,同時他被那兩萬美元和一個美麗女人的愛所鼓舞著。

他匆忙趕到求職辦公室,用付費電話通知了警察。他說他是格利薩姆的一個鄰居,經過那棟房子時聽到裡面傳出尖叫聲和物品的摔打聲。然後他就結束通話電話,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後,他勇敢地走到一扇明亮的玻璃窗前,旁邊是一面標記著“工作”的櫃檯。他情緒激動地質詢求職辦公室竟然沒有給他這樣一個男人介紹份工作,他不僅渴望工作,而且急需工作來養活自己和妻子。他表演的非常到位,他確信在場的每一個都會記住他。

櫃檯後的女孩把哈里帶到一個面色嚴峻的男人面前,他問了間哈里的情況,並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反感,眼神中甚至有些同情。最後給他提供了三個不需要技能的體力勞動崗位供他選擇。

回家時,哈里大喊著:“弗洛拉,好訊息,我找到工作啦!”警察已經在那裡了,正在等著他。

“弗洛拉,死了?”哈里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目瞪口呆地跌坐在一把椅子上。“這不可能,我和她告別時,她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甚至擠出了幾滴看起來代表悲傷的眼淚。

“我們認為也許你能提供此事的具體細節,格利薩姆先生?”

“我?這怎麼可能。你們知道:我是在求職辦公室裡,我能證明——”

那個警察舉起手示意他閉嘴。“在你進入那裡之前,格利薩姆先生,我先讀一下你應有的權利。”

哈里聽著,當警察告訴他有保持安靜諸如此類的權利時,他不禁被搞糊塗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不可能有人看見他的謀殺,難道那朵花真的會說話不成?於是他問道,“我可以見她嗎?”對她的丈夫來說,這是再自然不過的問題。

“當然可以。”警察給他開啟門。

弗洛拉張開四肢躺在地板上,跟活著時一樣的醜陋,她身邊是被他摔碎的那株植物的殘骸,花盆摔得七零八碎,泥土都濺到壁爐邊的地毯上。在散開的泥土中——哈里好奇地靠上前想看清一些——有一個發光的黑色小玩意。它黑油油的,一根細小的天線從裡面的一個小孔裡伸出來。

“你妻子在植物裡面安了個‘竊聽器’,格利薩姆先生。”警察說。

“那不可能,”哈里說,“她從來沒把噴霧器(在英語中噴霧器的“噴嘴”與“竊聽器”同義)放在那裡。”

警察掩飾不住他的笑容,“我的意思不是那種噴嘴,我的意思是竊聽器。很明顯她對你起了疑心,因此要錄下你所有的話。於是她就那麼做了,如果那個花盆沒有摔倒地板上的話,我們也許永遠被矇在鼓裡。”

“不!”哈里哭喊著。他想到的是眼看到手的兩萬美元和那美麗的希爾迪將永遠離他而去。

“有句古老的諺語,”警察臉上帶著幽默的笑容,“植物不會說話……但是現在這裡就有個會說話的。”哈里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黛西那已經有些枯萎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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