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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宣陽聽著寧淵話語中的不對,神情一凜,面色便帶了幾分放鬆,似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般,吐了一口氣道:“您知道了。”

寧淵也不看他,望向院子裡,吐了口氣緩緩道:“封家子孫性情堅毅,封顯更是如此,葉韓救了寧都上下,他不會用封祿留下的遺旨的。不過……他能不用封祿留下來的底牌,倒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隱山情報遍佈天下,那件事他想不知道都難,可偏偏寧淵說過不讓他插手,也不肯動用隱山半分勢力……

為帝者權握天下,有誰會甘心放棄?

寧淵點點頭,把手中的暖爐轉了轉:“我一直在想,封祿猜不到自己會死於親身兒子之手,他也根本不想我進淵閣拿到封凌寒的聖旨,那他……到底是憑什麼認為我會在北汗數十萬大軍下保下大寧?”她的聲音輕輕緩緩的,卻有種看透人心的靜謐,寧淵伸手接過外沿的雪花,看著晶瑩的雪花慢慢消失,斂下了眉:“除非他握有讓我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隱山他動不了,但洛家人卻未必不行。”

這話讓司宣陽一愣,他脫口而出:“怎麼會?這畢竟關乎一生榮辱?”

司宣陽看著轉著暖爐、面色淡淡的女子,靜下了聲。

“封祿肯定會為封顯留下後手,若是相爭,死傷肯定不能避免。只是……我猜封顯恐怕不會遵從封祿的遺旨。”

“趙南的身手比之年俊也不遑多讓,他們二人聯手居然會敗於北汗殺手之手,這本身就很奇怪。再者我當初在東來樓見過趙南一面,雖年紀尚輕,但卻城府頗深,更是有一般世家子弟難以企及的硬朗之勢,但他那日抬棺至洛府,卻面色驚惶,神情悔恨……我便猜想可能是因他之誤讓兄長死於非命,所以才會那般失措。”

司宣陽一愣,隨即挺直了脊背,更加認真的剝了起來:“您覺得封顯和葉韓誰即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司宣陽聽著寧淵娓娓道來,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道:“就算如此,那您是怎麼知道年俊在生的?如此分析不是更作證了年俊喪生雪山的事實?”

“不過是為了大位而已,有什麼好猜的。”寧淵抓起盒中的瓜仁,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放,神情愉悅,看向司宣陽的神色便帶了讚賞的意味。

“封祿生性謹慎,凡事留有一線餘地,他知道他日若是我得知此事,只要年俊還活著,看在封凌寒的情分上,我就不會動封家子孫,所以除了趙南,一定還會有其他人跟著進了隱山。還有……洛家十萬大軍陳兵城外,封顯今日卻偏偏只見葉韓,那說明他潛意識裡已經對洛家有了防禦之法,所以忽略了我的存在。”

“山主,封顯入府了,您猜猜他是為了什麼而來?”司宣陽小心的陪著說話,隨手剝著手邊的瓜仁。

寧淵微微一笑,轉頭望向書房中懸掛在牆上的鐵劍,抬手敲在暖爐上,神情裡就帶了幾分倨傲:“當初我對年俊有過吩咐,劍在人在,劍忘人亡,這把鐵劍既然安然無恙的回了洛府,他的性命自然無憂。更何況我調教出來的人,就算是臨死,毀掉一把劍也是綽綽有餘。”

寧淵朝他瞥了一眼,徑直坐在了小几旁的軟榻上,面容不改,但身上的清冷之意卻消了不少。

“那年俊……?”

片刻後,司宣陽抱著盛著瓜仁的小盒從院外走進,看到寧淵垂眉遠望的神色,心底微微一愣,不動聲色走進了書房,拿出裡面的小几,泡了壺清茶擺在了寧淵面前,小聲道:“山主,我泡了壺茶,您不妨坐下看看景。”

“應該在封顯手裡,不過既然他逃不回來,自然傷得不輕,這段時間就讓他好生休養好了,封顯自是不敢虧待他。”

寧淵從正廳走回來時,便正正看到了這番風景,不知想到了什麼,就這麼抱著暖爐徑自站在書房外發起呆來。

司宣陽猛地咳嗽了一聲,望向皇城的方向嘆了一口氣,這兩父子啊,居然和當初一手建立大寧的老祖宗耍心眼,還真是嫌命長了。

鵝毛般的飛雪讓書房外也平添了幾分意境,看上去素雅清淨,落眼純白一片。

他轉念一想,心底不知起了什麼古怪的念頭,忽然道:“山主,你既然能從蛛絲馬跡裡就能瞧出封祿做下的這些事,那當初您陪在封凌寒身邊七年,就當真沒看出他心底所想?”

垂眼看向飄雪的男子微微一抿唇,突然抬起頭,眼底便生出了萬千的璀璨來,他將手伸出廊外,在封顯緊張得咬緊牙關的面容下,淡然斂眉一笑:“當然是這天下了。”

五百年前的事早已無從可考,但偏偏他就想知道。

這一呼一吸間就帶出了幾分失而復得的忐忑來,無論他表現得有多鎮定,也掩蓋不了親手放棄皇位的巨大失落和悵然。只是現在他有種比任何人都強烈的直覺,面前這人說出的話雖然平平淡淡,但卻絕非妄言之人。

緩步靠近書房的青年猛地一頓,他怔怔的站在院子外,隔著漫天飛雪看著坐在廊下慢聲相談的二人,神情恍惚。

封顯還來不及提醒他言語間的失誤,便被最後一句話驚到,猛地一起身,直直的上前兩步,連聲音都高了起來:“比什麼?”

是啊,既然能從如此小事之中便可看破宣和帝的所有佈局,於人心之途定當不俗。那又為何在他身邊七年對他的心意依然一無所知,他從來都知道,若論運籌帷幄、掌控三軍,墨寧淵決不弱於任何人!

垂地而坐的男子挽起長袖,起身朝靠近飛雪的地方走了走,聲音低沉,竟有些說不出的蠱惑暈雅。

可裡面卻長久的沉默了下來,院外的青年一眨不眨的盯著裡面,雙手交握,兀自沉靜。

葉韓挑了挑眉,伸手撥了撥地上的聖旨,撐了個懶腰笑了起來:“你也不必如此悲觀,既然你捨得這聖旨,我也不是個喜歡欺凌小輩的,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贏了我,大寧我便拱手相讓。”

“隱山之中自有培養山主的方法,天文地理,武功陣法我都曾有過涉獵,只是……於此一事,並不曾學過。”

帝王之位,也許從此以後失之交臂。

寧淵硬邦邦的說完這句,低下頭有些認命的頹喪和丟臉。她本不需要回答司宣陽有些逾越的提問,只是想到淵閣之中沉棺百年的封凌寒,卻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師父自小教的她一學就會,但情愛之事從無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過,是以天下人皆知墨寧淵冷心冷情,卻根本沒人知道堂堂隱山之主只是不懂罷了?

儘管他比誰都清楚,若是失了這遺旨和年俊,以他的勢力根本不能和民心厚重、軍權在握的葉韓相比。

院裡院外翹首以盼的兩人同是一頓,司宣陽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面色有些泛青的寧淵,使勁咳嗽了一聲,喃喃道:“原來如此,封太祖還真是……”冤大了,居然會喜歡上這麼一塊石疙瘩。

還有鎖在禁宮中的年俊,雖說是步好棋,可是若是父皇親眼見了寧都城下神鬼莫測的洛寧淵,絕不會做下這個決定,那個女子,親手取掉十萬性命也不見得有半分猶豫,又怎會受人威脅。他如今除了掩下年俊在生的事實,根本不能有半點動作。

但借他個膽子也不敢把這麼句話說出來,只好訕訕的笑了兩聲,低頭剝起瓜仁來。

寧都城下,三日生死相托,鐵血戎馬之下最是豪情萬丈,不管是真的不願走宣和帝佈下的路也好,還是其他的原因也罷,他實在沒有顏面拿出宣和帝的遺旨來對著葉韓君臨天下。

葉韓站在院子外,手仍是握得死緊,但眼底卻透出幾許無可奈何的神色來,他剛準備走進去,就聽到了司宣陽依舊不知死活的聲音,停了下來。

“這是父皇為我畫下的路,確實最簡單不過,但是……我憑什麼一定要依著走?”封祿將手中的聖旨遞到葉韓面前,散開丟在地上,抿唇道:“你救了寧都上下,皇室也好,氏族也罷,都欠了你一份情,今日我便用這聖旨還掉,以後相爭我不會手下留情,若是我死在你手,也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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