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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著每走一步都會引發的疼痛,吉敷終於走到旅館的門前。原本在大廳裡的服務人員,此刻正好在外面的玻璃門旁,準備關門。吉敷來到可以看到服務人員背影的階梯前,並且踏上第一階樓梯了。他很想出聲叫喚服務人員,但是叫不出聲音。爬到第五階的時候,那個服務人員終於發現他了,便很快的走下來。

“怎麼了?受傷了嗎?被車子撞到了嗎?”服務人員立刻扶著吉敷。

“不,不是那樣。”吉敷第一次感受被人扶持時的輕鬆感。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和人打架了嗎?”聽得出服務人員的聲音裡有不耐煩的意味。吉敷很辛苦地才從口袋裡拿出證件,以沾著血跡的右手出示。

“我不是壞人。我在前面的地方被攻擊了。”

“能自己走到房間嗎?”

“沒有問題。”

“要不要叫醫生?”

“醫生都已經睡了吧?我沒有問題。”

服務人員再度拿下外面門的鎖。他熄了燈,才走回大廳。吉敷覺得暖和了,手和臉頰的刺痛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痺的感覺。

左腳也是麻痺的。強烈的疼痛感雖然已經消失,卻還是無法彎曲。之前的一段時間裡,他幾乎把全部的體重都放在這隻腳上了。在沒有柺杖的情況下,吉敷好像靠著牆也能走了。服務人員走過來,想扶他一把,但是他拒絕了。他獨自慢慢地走到電梯口。明天也必須這樣自己走才行。

在電梯裡稍微喘一口氣,休息一下之後,他才拖著左腳,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廊,來到自己的房間前面。吉敷用鑰匙開啟門,進門後立刻開燈。好不容易才脫掉上衣,拿下領帶,丟到床上。接著,他開啟浴室的燈,進入浴室,站在鏡子前面。

左眼的下方又黑又腫,鼻子下和嘴角都有血跡。血跡已經幹了,但是用手摸摸,那還是軟軟的血塊。這樣的一張臉,實在不像人的臉。

他在水槽裡放了熱水,水蒸氣上升,溫暖了吉敷的臉。

洗臉的時候,他把熱水含在嘴裡,漱了好幾次後再吐出來。結果變成紅色的熱水裡,夾雜著黑色的小血塊,從排水孔裡消失。漱完最後一口,吐口水的時候,口腔裡疼痛異常,大概是嘴巴里處處是傷口的關係吧!吉敷覺得想吐,蹲了下來,卻沒有吐。

從衣服上看來,無法想象吉敷所遭受的攻擊。因為是在雪地上捱打的,所以除了襯衫上有血跡外,他的身上沒有沾到一點點泥土,衣服上也沒有任何扯裂的痕跡。脫掉上衣的上半身上,側腹的地方黑了一大塊,那是嚴重的皮下出血。手指頭輕輕碰一下皮下出血的地方,就覺得痛得要命。吉敷根本不敢按那個地方,因為只是把手掌放在上面,就覺得痛了。

幸好房間裡很暖和。他拿兩條毛巾沾冷水,裸露著上半身躺在床上,將溼毛巾放在左眼下。

有人敲門。剛才那個服務人員帶著急救箱來了。

“我覺得您還是擦擦藥比較好。”那服務生說。

“謝謝。請把急救箱放在那裡就好了。”吉敷說。

“我幫您擦吧!”服務生說。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可是,還是有人幫忙比較容易吧?”服務生還是站在原地。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吉敷強調地說。

“那樣嗎?那我走了。”服務生說著,就出去了。

吉敷不想起來鎖門,他一直在床上躺著。

以前好像也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想起來了,是高中的時候。吉敷高中時參加橄欖球社,經常會在學校的運動場裡活動。可是學校的運動場很小,所以橄欖球社只好和棒球社輪流使用運動場。有一天不知怎麼著,兩社團竟然同時在運動場上出現。

當時他正好跑出中線,準備接球,卻聽到學長大喊“喂,危險”。吉敷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感到左眼的部位疼痛得不得了。接著就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泥土地上。打到他左眼下方的,是棒球社的人打擊出來的一記平飛直球。

後來有人告訴他:幸好打擊者與他相距五十公尺以上,如果當時的距離更近一點,那一球或許會要了他的命。被球擊中後,他在兩位學長的攙扶下,進保健室休息,並用溼毛巾敷左眼的部位,躺在保健室的床上休息。比較不痛的時候,他曾經拿掉毛巾,,可是左眼還是張不開,就算勉強張開了,眼前也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

練習結束的時候,棒球社的候補球員來了,並且用腳踏車載他去市區的眼科醫生那裡。手臂上打了一劑讓人痛徹心肺的針後,就被帶進一間暗房裡。醫生拿著蠟燭站著,叫他看蠟燭的火焰。他勉強張開左眼,雖然看到火焰了,但是看到的不是一個火焰,而是兩個,這表示他的左右兩眼有落差。後來醫生把蠟燭移開了,但是他的左眼上方依然有個火焰的影像;不管再怎麼努力,再怎麼修正,就是無法讓兩個火焰的影像合而為一。

他記得當時自己非常害怕,還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吉敷覺得現在比那時還要嚴重。拿掉毛巾以後,左眼雖然勉強可以看得見,但吉敷心裡還是想著:我的左眼怎麼這樣倒黴呀!

明天要怎麼辦呢?向牛越誇口說能找到通子,其實他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明天自己到底要去哪裡暱?必須有個目標才行。但是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就算有了目標,也未必有信心能夠到達那個目標呀!不過,如果讓他知道通子十之八九可能在某個地方——不,只要有五成的可能性就行了,他就算用爬的,也會爬到那裡去。

疼痛的感覺慢慢的減緩,身體比較輕鬆了,但是體溫卻漸漸的在上升。發燒了嗎?吉敷自言自語地說。吉敷知道發燒的可怕。以前有一次,他因為打架而受傷,當天晚上就因為發燒而難過不已,呻吟了一夜都無法入睡。吉敷心想:此時此刻自己處於旅途之中,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今晚恐怕又要整晚呻吟,無法入睡了。

他試著回想被棒球打到的時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記憶已經不是那麼清楚了,可是,那時好像沒有發燒。這次比那次嚴重,不知能不能逃過發燒的命運。

要救通子!吉敷迷迷糊糊的腦筋裡,最重要的就是這件事。

救通子的方法,大概有兩個。一個是在一月六日早上以前找到通子,並且將她帶到釧路署。

吉敷確信通子不是兇手。他認為通子一定有把柄落入藤倉兄弟的手中,才會被利用,並且聽命於他們。通子應該知道真相吧?如果兇手真的如吉敷所想,確實是藤倉兄弟,那麼,通子可能知道藤倉兄弟殺害他們的妻子的手法吧!而他們的不在場證明,是否會在通子說出真相時破功呢?

吉敷認定藤倉兄弟就是兇手,且不願看到通子因為通緝令,而被當成殺人兇手,所以才會對牛越說,會把通子帶到他面前。可是,就算通子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見得知道他們是怎麼殺人的;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萬一真是那樣,那麼通子還是可能被逮捕。不過,找到通子時,先把這個問題問清楚,就可以了。

還有一個方法。這個方法簡單明快又確實。那就是吉敷自己解開命案的種種不可解之處,證明藤倉兄弟是殺人犯,這就行了。只要能證明他們兄弟兩人是兇手,就可以洗脫通子的嫌疑。

吉敷閉上眼睛,移動一下雙眼上的毛巾,心裡想:我辦得到嗎?他知道證明藤倉兄弟是兇手,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只是把通子找出來,案子還是不能獲得解決。就算能在五日晚上以前找到通子,但是通子如果說:早把自己屋子的鑰匙交給藤倉兄弟,並且離開釧路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藤倉兄弟做了什麼事。

如果真是那樣,那該怎麼辦?還是要硬帶通子到釧路署嗎?他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做,反而會在苦思之後,讓通子逃命去。或許還會擔心通子錢不夠用,而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部給通子。如果最後的結局是這樣,那麼通子仍然逃不了被通緝的噩運,自己也得為了幫助通子逃亡,而引咎遞出辭呈。

想來想去的結果,吉敷覺得:承蒙牛越的幫忙,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兩天寶貴時間,應該利用這兩天來破解三矢公寓的離奇事件,而不是用來尋找通子。但是——吉敷又想:辦得到嗎?這個案子非常棘手,實在是太過離奇了。吉敷因為深知通子,瞭解一些事情,才會把殺人犯的目標鎖在藤倉兄弟身上,否則也會像牛越一樣束手無策,最後只好使用最權宜的方法,設定兇手就是通子,然後祭出通緝兇手的手段。

雖然知道兇手是藤倉兄弟,但是要證明他們犯罪,卻很困難。盔甲武士的幽靈和靈異照片等等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必須弄清楚這兩個怪事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它們或許和整個案子有關吧?如果能解開案子之謎,或許就能瞭解那兩個奇怪的事件是怎麼一回事吧?

現在就是必須決定要採取哪一個方法的時候。這個決定十分重要,影響了明天開始的所有行動。到底要採取哪一個方法?選擇哪一條路呢?怎麼做,才能真的幫助到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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