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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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空氣質量優

好好睡了一覺的林言，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向鏡子，瞪大了雙眼，沒變，沒有變回去。

只好心情複雜的開始洗漱，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如何頭似乎長了一些，用手抓了抓半長不長的頭，鏡子裡的人頂起了個雞窩。

早餐又是簡單的牛奶麵包，由於今天要去醫院檢查，所以緊張到沒有胃口，手裡的麵包乾澀的要死，牛奶也有股喝了想吐的感覺。

但是還是要吃，可算是結束了早餐，林言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起身，依舊是昨天那副打扮，雖說路人視角可能會很怪，但會給林言提供安全感，沒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過於吸引人的面孔也不是一件好事，會有各種視線投向你，打量你。

這對原來小透明屬性的林言來說還是相當折磨的。

班級群裡又在討論畢業典禮怎麼過的問題，至於成績的話要到本月底才出，出完成績緊跟著的就是學校組織的畢業日。

要是幾天前，林言還是蠻期待的，畢竟也是奮鬥了三年的地方，沒情感肯定是假的，分別時的人們是最鮮活的，是存在於記憶中時間最久的。

但是現在，明顯的改變要如何才能瞞過別人然後拍完畢業照開溜，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林言想要恢復的意願更強烈了，搭乘公交直奔安市最大的醫院，經過昨天的磨練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會太過彆扭，所以沒有再打車。

先掛好了號，便開始緊張的等待，聽說婦科醫生有男的，挺不好意思的。

好一陣才輪到林言，就像是在午休時突然被班主任叫醒然後告訴你校長有事找你，讓你一個人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那種大中午，別人都在午休，樓道里沒有一個人，你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想要推開厚重的木門，又擔心校長找你啥事，又怕裡面沒有人的糾結感。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

推門進去後，一個和藹的阿姨坐在裡面，林言感覺就像熱天開啟空調房門，涼氣瞬間撲面清爽的感覺。

不適已然消散了大半。

“你好，是醫生嗎。”

林言開口就說了一句堪比“師傅你做什麼工作的”金典。

“我是醫生，是哪裡不舒服。”

看到全副武裝的林言小心翼翼的樣子，醫生阿姨也是親切的問道。

“我想給自己做個全方位的檢查，總感覺身體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林言準備好了提前準備萬無一失的話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醫生阿姨也沒有過多追問，給林言安排了婦科檢查，接下來就是排隊，進入各種不同的房間，各種不同的儀器。

其中還有特別羞恥的直接檢查，這又摸又碰的簡直了，躺在觀察床鋪上的林言一臉羞憤，雙手緊緊抓住床單，白皙的手背上暗紫色的血管因緊張用力而清晰可見。

活像在生孩子，近十八年的人生中這是最精神上痛苦的一次。

最後林言麻木的坐在靠椅上，太陽穴還在突突的跳動，手裡拿著的是全套的身體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