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無法看到的黎明；漂白血紅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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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奇妙……你……你……敢相信嗎，前幾天我還在和你一起，陪著我們的女兒前往遊樂園，我們的女兒說……說最喜歡和爸爸、媽媽、小姨、姥姥、姥爺一起去遊樂場，然後今天媽媽就又開始家暴爸爸了……”

零的傷勢正在恢復，斷斷續續地說著，認真端詳雲瑤的眼睛，眼神十分複雜，他和雲瑤一樣，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和感情面對對方，都不是互相認識的彼此。

雲瑤靜靜地聽著零說話，若是以往，她根本不會讓敵人說那麼多，會選擇某種東西，紙巾也好，襪子也好，塞到敵人嘴裡，讓敵人閉嘴。

但今天的敵人好像有點特殊，以前也不得不處理過因為獲得神輝覺得自己變得與眾不同從而背叛學院的叛徒，而且是很親密的那種，心情是怎麼樣的呢，第一次時有些驚訝，難以下手，不過後來經歷得多了，也就變得從容了。

真是很多年都沒有過情緒波動了，雖然有對方立場與身份特殊的原因。

“洛笙在哪裡，他要做什麼。”雲瑤不含任何感情地問道，她抬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因為零失去神輝而消失的【絳明天墟】。

“我就是啊，姐姐你找我幹什麼呀？”零微笑著說著，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孩模樣，當然，他身上若是沒有插著那麼多太刀，就更好了。

接著他還不忘補充道“姐姐你讓我做什麼，弟弟都可以的。”

這些話傳到了雲瑤的耳朵裡，零隱約間看到雲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嫌棄。

不對啊，我老婆明明很喜歡我這樣，難道說因為現在的她太年輕了？零心裡詫異，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雲瑤鬆開手，手中的瓶子自由落體，掉在了零的臉上。

“好痛，你輕點。”早已習慣了任何疼痛的零給雲瑤一種很悶騷的感覺。

說實話，像零這種一年一次的男人，變得不悶騷，反而會不合理。

“我對已婚男人不感興趣。”雲瑤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是對方的妻子而產生什麼異樣的表情，然後開始向學院彙報情況，“這裡是雲瑤，已經成功將零與希兒成功控制住。”

“我明白了，你的任務是死守住這個該死的黎明領，已經將其餘的【二十】成員派過去了，切記不要出現意外。”執行部副部長長十安強調道，在執行部大樓的他盯著螢幕上那張臉，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心道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喂喂，你想不想知道我未來的樣子啊，我可以告訴你啊，想知道我們的女兒是什麼性格嗎？”零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

雲瑤沒搭理零，透過系統從長十安那裡得知，洛笙現在正在和十五號身處中央聖壇中，而一大批學生以及小部分執行部成員正在趕往那裡。

因為要盯著零，防止有其他黎明成員來將零解救出來，所以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畫面上，洛笙戴著白骨面具，並沒有進入神居，和十五號也就是艾斯琉斯正在等待著什麼，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神居的話，現在難免有些奇怪。

難道是，現在不是進入神居的最佳時機？學院的人立刻就到，他們一定會被學院拖出進入神居的腳步。

學院的圍攻……時機……神居……黎明組織的領……防止零被救援……百年難得一遇的入侵……

雲瑤抬起頭來，明白了一切，她立刻就對長十安以及校長報告道“黎明組織正在想辦法全體入侵學院。”

長十安那邊回饋過來的是長時間的驚訝，而院長那邊，沒有回應。

“你怎麼能那麼說呢，我們黎明可是合法的組織，這樣汙衊人可不好，話說你聽到我說話沒，聽我說，你像我求婚的時候，那個樣子，太可愛了，當時我都沒想到，你這麼冷的人，竟然也會那副表情……”零喋喋不休，讓人摸不清腦回路，越說越有興致，“你爸爸當時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結果呢，還是因為我太帥了，不得已……”

看來院長有他的想法……雲瑤照樣採取冷暴力措施。

“喂喂，跟我說會兒話吧……”零抓了抓雲瑤的袖子，眼神真誠的像是小孩，無比認真。

“如果你能告訴我很多有用的情報的話，我不介意和你聊會兒天。”雲瑤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你看你看，這個動作，你已經不知不覺中被我影響了呢……”零一臉欣慰。

雲瑤愣了一下。

零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女兒的生日麼，或者說你母親的情況。”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擁有那麼多的神輝能力，以及，你為什麼會建立黎明組織，與學院作對。”洛瑤說，但很快就補充道“你們黎明組織現在有多少神輝能力者，以及聖遺物的數量。最近一些行為的目的。”

“真是冷冰冰啊，讓我感到心寒。”零一臉感慨，抬頭望向天空，以及雲瑤冷冰冰的臉，然後道“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我們的目的呀，是取代常靜學院，組織內並沒有多少聖遺物，世界上聖遺物數量最多的地方，依舊是常靜學院。”

“其實這個東西並不重要，而一些重要的事情，很多人並沒有資格知曉。”零的語氣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並不是來自於未來，準確來說，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

“未來無法被幹預，打個比方，胖橘對自己的爺爺十分不滿，於是穿越時間，來到過去，將她的祖父爆頭，她的祖父在過去就不存在了，既然她的祖父不存在，那麼她也就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是誰殺死了她的祖父，從因果上來看，她的祖父被一個不存在的人殺死了，既然那個人不存在，怎麼又能殺死他呢……”

“這是祖父悖論。”雲瑤道，“結論是人們無法干預過去，即使能穿越時間，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巧合改變世界，但又因為蝴蝶效應，一隻蝴蝶因為煽動翅膀，而造成了地球另一端的風暴，風暴又影響了無數人的命運，從而得知，假設真的能穿越到過去，那麼就一定會帶來影響，所以也就不存在穿越到過去什麼也改變不了的情況。再根據祖父悖論從而得出，無法穿越到過去。”

“你知識挺淵博的，雖然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家姐姐最棒啦。”

“課本有講。”

“你知不知道薛定諤的貓。”

“課本上有提到過。”

“哦，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將胖橘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裡。鐳的衰變存在機率，如果鐳生衰變，會觸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胖橘就會死；如果鐳不生衰變，胖橘就存活。根據量子力學理論，由於放射性的鐳處於衰變和沒有衰變兩種狀態的疊加，胖橘就理應處於死貓和活貓的疊加狀態。這隻既死又活的胖橘就是所謂的“薛定諤貓”。但是是不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貓，則必須在開啟箱子後才知道結果。該實驗試圖從宏觀尺度闡述微觀尺度的量子疊加原理的問題，巧妙地把微觀物質在觀測後是粒子還是波的存在形式和宏觀的貓聯絡起來，以此求證觀測介入時量子的存在形式。隨著量子物理學的展，薛定諤的貓還延伸出了平行宇宙等物理問題和哲學爭議。比如，分裂成兩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胖橘死了，一個世界的胖橘還活著。”

“你的意思是，平行世界？”

“對，想要改變過去，只有一種方法，並不是自己穿越到自己世界的過去，而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讓平行世界的人來改變自己的世界，因為世界彼此獨立的情況，B世界線的胖橘殺了a世界胖橘的祖父，不會產生不存在的胖橘殺了祖父的事情，B世界的胖橘是獨立存在的，a世界祖父的死亡並不會讓B世界的胖橘消失。”

雲瑤眯著眼睛，道“所以胖橘a無法穿越到過去，只能請求胖橘B來幫忙殺死自己的祖父。而洛笙，就要求你來這個世界，干預某些事情。”

“答對啦，獎勵是陪我聊會天。另外一提，人其實是可以穿越到過去的，會以被抹去因的存在回到過去。”

“抹掉因？”

“有因才有果，只要不會煽動翅膀，就不會造成風暴，而穿越到過去的人，則被抹掉了翅膀，也就是因，無法與世界互動，無法被觀察到，甚至影響不了空氣，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如果是這種狀態，那麼人就可以穿越到過去，這也是為什麼過去沒有穿越者訊息的原因。這終究是一個玄幻的世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