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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戴白狐狸圍脖的女人唱出來一小段，周圍的群眾也恍然大悟，
“他就是四行魔王。”
“那個孤勇者，真是個英雄。”
“小鬼子在他手中損失慘重。”
“原來是他在這裡找車子，早知道是他要，車子我就送他了，人還親自去給他幫忙。”
看到此情此景，張四行正想和周圍的人說幾句話，解決一下徵用他們車子，還有那個憲兵班長趁機摸魚的事情。
這時胸前戰術馬甲上又有輕微觸動，留著兩個麻花辮叫玉珠的丫頭拿筆記本碰碰他，
“張校長，麻煩您了，給我籤個字吧。”
張四行稍有些難堪，上一次有人向他要簽名時，是他在巴黎搶一家銀行時，顧客中的一位妙齡女郎找他要電話來著。
想了想只好接過筆記本，聳聳肩問，
“那麼……玉珠同學，你想讓我給你寫些什麼。”
“我叫阮玉珠，您就寫、就寫那《中國軍魂》，那您在四行倉庫頂上唱的歌，實在有鐵血風範，就寫那好嗎？”
出乎張四行意料之外，原本他以為阮玉珠會要那《孤勇者》的歌詞，他已經想好用字數太多來拒絕。
可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要的是《中國軍魂》，抬著看了看小丫頭阮玉珠，張四行掂著筆道，
“這個阮同學你看我有點忙，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歌詞有點長，不然我給你籤個名好吧。”
這當然不能滿足阮玉珠的需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興奮的神色黯淡了些，不過隨即又提出新的要求，
“不然這樣，這次你籤個名就好，不耽誤你工作。不過你欠我欠我歌詞哦，這可要記得。”
一聽這小迷妹能商量，張四行隨手寫了自己名字。他寫的同時，一旁的阮玉珠不停小聲提出要求，
“嗯嗯，還要四行魔王這個綽號……對了，張校長您的字真有勁……哎，對了要寫欠我歌詞，將來我才好找你討呀……拜託別嫌麻煩，就幾個字而已。”
等張四行把簽了名、寫了綽號，居然還寫了個欠條的筆記本還給阮玉珠，感覺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下寫的字比起《中國軍魂》也少不了幾個字。
好在欠賬這種事，只要找不到他人，相信這樣的小丫頭也找不到他。
可當阮玉珠把筆記本裝進布袋裡，才又接著說，
“張校長，你不想著賴賬吧。我知道你們傘兵學校在昆明，我大學裡主修政治經濟學，我可以去你們那裡當教師呀，你們要不要教師。”
張四行眼前一黑，沒想到這小丫頭早把他打聽的底掉，這下想賴賬都賴不掉。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戴白狐狸圍脖的女人也往前湊。可一直看她不順眼的葉蓮娜立即擋在她向前，比她高的多的身體擋住她的目光。
看她的時候，湛藍的眸子帶著幾分揄揶，
“他對交際花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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