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噬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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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小山谷,就在離屍鬼婆婆的家幾百米遠的地方,周圍地勢崎嶇,就只有這一條小徑通向後面的石道,要想不驚動屍鬼婆婆獨自進去幾乎完全不可能。
路過屍鬼婆婆的家時,敖雨澤卻沒有帶著我進去,只是在門口的位置,微微朝裡面鞠了一躬,似乎在做著無言的感謝。這更加讓我奇怪,想要進去問個究竟,卻被敖雨澤阻止了。
“秦峰呢?”我見敖雨澤暫時不想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又沒有看見秦峰,於是問道。
“在他曾經居住的屋子裡,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敖雨澤說道。
我估計所謂“有趣的東西”,應該是和那張就照片上和他合影的中年男人,那個時候的秦峰還只有十歲。
很快,我們進了村子,不過村子裡的人大概都聽說我們去過屍鬼婆婆家了,看我們的眼神很是怪異,有些躲躲閃閃,同時又帶著些敬畏。
這個村子是遠近聞名的長壽村,不過和其他省市的長壽村不同的是,他們極為低調,甚至極端厭惡媒體的宣傳,對於一些採訪也拒不配合,所以除了附近的十里八村外,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個村子原來的名字,早已經被忘記了,最後就直接被稱為長壽村,說起來倒也十分形象。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村子裡有屍鬼婆婆這樣的人存在的緣故,村子裡面的人,總似乎隱藏著重重心事,有時候多問幾句話,也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感覺有些鬼鬼祟祟,不夠光明正大。
這和我來之前臆測的長壽村的村民應該是極為自然樸實的樣子,可謂大相徑庭,老實說有著這樣心態的村民,按理說是不應該如此長壽的,因此長壽村之中,很可能還隱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怕是隻有屍鬼婆婆這樣長居此地的老人才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過這些和我們此行的目的無關,我們也無心打探,徑直朝秦峰曾住過的地方走去。
說是曾住過的地方,可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牛棚,秦峰居然還能在裡面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說起來也算是古怪了。
到了地頭,遠遠地我就看見了秦峰,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他的初中同學張順。
張順個性開朗,見了我們兩個走過來立刻招呼起來,還不時暗示我們有沒有見到他堂哥張鐵柱。
對於張鐵柱現在的狀態,我多少有些拿不準,不過關於屍傀的傳言,大概有大半是真的,只是在搞清楚屍鬼婆婆真正的面目之前,我也不好多說,就只好當做沒有聽懂張順的暗示。
這個時候的牛棚,早已經沒有了牛,據說前些日子一頭牛被張鐵柱咬死吸血後,牛主人怕晦氣,就趕了自家的牛去了其他地方。
在牛棚的的西北角,據秦峰說原來是當做柴房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
在大坑的底部,有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個一尺來高的雕塑,上半身是面目俊美身材壯碩的男性,下半身卻是一條兩側長著無數人手的蛇身。毫無疑問,這是巴蛇神的雕塑,這雕塑怕也不是普通的雕塑,而是很可能有著特殊力量的“神像”。
在神像的旁邊,是一個四十公分左右高的罈子,罈子呈灰青色,看上去像是農村那種做酸菜的罈子,不過和酸菜罈子不同的是,它的外圍刻畫著不少符文,符文看上去十分連貫,似乎是一整篇文章的樣子。
這上面的符文,都是用巴蜀圖語的文字寫成的,我能勉強看懂其中幾個單獨的符文,其中一個正是我之前擁有的符石上代表眼球的符文,不過更多的符文,卻完全是一頭霧水,怕是隻有旺達釋比或者葉教授才能勉強看懂一部分了。
不過罈子的蓋子已經被掀開了,我湊近了看了看,裡面除了罈子底部有淺淺的一層黃綠色的黏稠液體外,罈子空空如也。
“罈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我好奇地問道。不過我更奇怪的是,秦峰為什麼不將裡面的東西搬上來,難道將它們留在坑底,就為了讓我也瞧上一瞧?
“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可惜,被它跑了。”秦峰苦笑著說。
“跑了?”我大為奇怪,隨即反應過來,罈子裡面很可能裝的是一件活物。
雖然這罈子看上去十分古老,不過當初埋藏的時間,很可能是秦峰當年身邊的神秘中年人乾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有十六七年的樣子,什麼東西能在罈子裡待上十幾年,在重新開啟後還有力氣馬上逃跑的?
我看著罈子邊上的巴蛇神神像,心中一動,說:“不會是一條培育出來的山寨巴蛇神吧?”
秦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應該不是,它的動作很快,但我可以肯定,是一隻蟲子。”
“蟲子?”提起蟲子,我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十二歲時的經歷,加上先前在屍鬼婆婆家喝了蟲茶後的種種反應,更加讓我對這兩個字到了一聽到就感覺頭皮發麻的地步。
“這是養蠱蟲的罐子。”一旁的張順突然說道。
“哦?你認識?”我眼睛一亮。
“認識個仙人闆闆,說起來我們四川的蠱就算莫得苗人的蠱傳得那麼邪乎,格老子的也還是多少聽說過的撒,村子裡的老人有見過的。”張順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點點頭,四川是號稱蠱中之王的金蠶蠱的發源地,蠱術雖然遠沒有苗人的蠱出名,但畢竟也曾在歷史上留下過痕跡,像長壽村這樣的偏遠地區,這麼多年來曾有人見識也毫不稀奇,畢竟這裡的百歲老人可不在少數。
不過我倒是覺得張順的推測很有道理,所謂的蠱蟲,其實也就是將好幾種不同的毒物,選擇合適的日子,裝在密封的罈子裡放置在陰氣重的地方埋下去,罈子中的毒蟲沒有食物,只能相互廝殺吞食,最後剩下的就是蠱蟲了,剩下什麼毒物,最終產生的蠱就以這種毒物命名。
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煉蠱的方式,這中間自然還有更多更復雜的過程和手法,以及種種秘而不宣的禁忌,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捉幾隻毒蟲放罈子裡就能煉出蠱來。
如果眼前的罈子真的是用來煉製蠱蟲的,那麼裡面的蠱蟲在罈子中待了十幾年,也是說得過去的,而且能用這麼長時間煉製出來的蠱蟲,想來也遠比一般的蠱厲害,只怕還真有可能是號稱蠱中之王的金蠶蠱什麼的。
“那個人當年為什麼要在這裡埋下煉蠱的罈子,又在旁邊放置巴蛇神的神像?”我喃喃地說。
“巴蛇神?”張順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神祗的名號,重複了一遍。我沒有過多解釋,畢竟張順只是秦峰的初中同學,和我們卻並非是一路人。
“我估計這是利用巴蛇神的力量在煉蠱,現在被秦峰提前起出罈子放走了它,也不知是好是壞。”敖雨澤對於巫蠱這類超自然的力量了解得遠比我們多,分析道。
“秦峰怎麼想起在這裡找東西的?”我覺得秦峰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他在這個地方呆了好幾年,如果當初知道這裡埋藏著這兩樣東西,沒理由直到今天才來挖掘出來,當年有的是機會。
秦峰沒有說話,只是遞過來一張小紙條,我接過來一看,見上面寫著“老家柴房下三尺,壇內有蟲,小心開啟”這樣幾句話,但沒有落款。
我心中一動,問道:“是他?”我指的他,當然是當年曾一直在秦峰身邊的神秘中年人。
秦峰也明白我問的到底是哪個“他”,點點頭說:“我養父曾給我留過一封信,筆記和這紙條上一樣。”
我臉色微變,儘管早猜到這個結果,可還是感覺到自己一行人像是被監視了一樣,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我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的人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放心,周圍如果有人,甚至是有監聽的裝置,我早就發現了。”敖雨澤一臉鄙視地說。
我“嘿嘿”乾笑兩聲,沒有表示疑問,她畢竟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從十來歲就開始接受嚴酷特工訓練,這方面自然比我強上百倍。
接著秦峰找了個藉口支開張順,張順也沒在意,帶著鋤頭和鏟子離開,走之前還讓我們中午一起去他家喝酒。
“想必你們也想到問題所在了,那個人為什麼要讓我來開啟這個罈子放出裡面的蠱蟲,是那個人不想暴露自己,還是說這個罈子,必須是我來開啟才會有對他有利的結果?”等張順走遠後,秦峰冷冷地說。
我能夠聽出來,他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沉積了許久的怒意,同時又有幾分忐忑和焦急。
這我多少能夠理解,秦峰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那個人曾一度將他帶在身邊,是最有可能知曉他身世的人,甚至也有可能是他親人。這樣一個人,在他十歲那年卻讓他跟著長壽村的養父母一起生活,從此杳無音訊,秦峰對他的情緒多少都會變得比較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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