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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喜攥著錢站在房中,臉上神情時喜時怒、千變萬化,最後她的雙眼放了光,一張面孔定格成了惡狠狠的猙獰表情。

茉喜想鳳瑤只不過是看萬嘉桂相貌英俊才動了心,淺薄得很,潦草得很。如果萬嘉桂明天臉上落了疤,不英俊了,鳳瑤還會喜歡他嗎?鳳瑤也許就不會喜歡了,可她茉喜絕對不會變心。萬嘉桂縱使不是大軍官了,她也依然愛,依然不變心!她有這個氣概與自信,鳳瑤有嗎?

憑著鳳瑤的相貌、才學與家世,她嫁個平頭正臉的富家公子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沒了萬嘉桂,她也一樣能活。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萬嘉桂!

所以,茉喜在心中冷颼颼地說了話:“既然萬嘉桂對你來講是可有可無,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她下了決心,一定要得到萬嘉桂。既然萬嘉桂天生的不屬於她,那沒辦法,她只好搶。鳳瑤那個傻瓜知道什麼?她為萬嘉桂擔過驚受過怕嗎?她若是在夜裡見了受傷的萬嘉桂,她敢救嗎?她哪裡知道萬嘉桂的好?她哪裡會像她茉喜一樣欣賞愛戀萬嘉桂?

與此同時,萬嘉桂已經意態悠然地溜達回了前院。方才他藉口院子裡風景好,獨自一人走到了院子裡,進入院子之後他又悄無聲息地踱出院門。因為記得茉喜那間小屋是緊挨著白宅後牆,所以在辨明方向之後,他別有用心地踱了個無影無蹤。

於是她最後索性把紙片塞進了嘴裡。咬牙切齒地把它嚼碎了吞嚥下去,茉喜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要發瘋。

如今他完成了任務,心中一塊大石移了開,故而火速地走了回來。一進院門,他的爹便開了口,“小桂,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初來乍到就自作主張地亂走,你倒真是個自來熟。”

大字她認不得幾個,數字,因為涉及賬目與金錢,她倒是從一到十認得清清楚楚。把紙片上的電話號碼反覆看了幾遍記熟了,她想把這張紙片銷燬,可是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她發現自己既捨不得撕了它,也捨不得燒了它,因為它是萬嘉桂留給她的,彷彿它已經有了靈,也姓萬。

白家的鵬琨站在一旁,這時笑眯眯地插了嘴,“萬大哥本來也不算外人,將來在這兒走走看看的時候還多著呢。”

隨即又抬手摸了摸腦袋,她垂下頭,臉上隱隱有了笑意。萬嘉桂方才話沒說幾句,對著她的腦袋卻是接連攻擊了兩次。一顆心七上八下跳著舞,她想這傢伙手可真賤。

水缸一般的萬太太正在暗暗審視鳳瑤,因為越看越是滿意,所以此刻聽了鵬琨的話,便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白二奶奶見水缸親家母顯然是十分青睞自家女兒,心中也是頗為自得,立刻指揮白二爺出門——今天家裡請來了個戲班子,而白二爺作為吃喝玩樂的行家,非得他出面,才能把今晚那一場大戲排程明白。

茉喜素來是見錢眼開的,可此刻攥著一把鈔票,她卻是難得地沒有立刻吐了唾沫數錢。抬手摸了摸肋下,那一處的衣服裡面被她縫了個小暗袋,暗袋裡面還藏著上次萬嘉桂留給她的小紙條。

在房內眾人的歡聲笑語中,萬嘉桂靜靜地坐下了,前方正對著鳳瑤。鳳瑤端然而坐,微微低了頭,臉上很有分寸地含了笑意,讓人聯想起一尊柔美莊嚴的菩薩像。兩條黑亮的髮辮垂在圓潤的肩頭,兩條渾圓的小腿並在椅前,鳳瑤穿著一雙一塵不染的矮跟白皮鞋,皮鞋露著腳面,繫著橫絆兒,還帶著幾分學生氣。

說完這話,他強迫自己管住目光,不去掃視茉喜那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而不等茉喜回答,他再次轉身,這一回他是真走了,走得非常快,從窗戶望出去,他的背影幾乎有些倉皇。

鳳瑤的好處是一目瞭然的,純粹只是好,讓人可以不作他想。既然鳳瑤身上沒有讓人推敲的餘地,萬嘉桂就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茉喜。

抓起茉喜一隻手,他把鈔票捺進了茉喜手中,“這錢你先花著,不用節省,花沒了還給。”

這一想讓他皺起眉頭苦笑了一下。苦笑,不是因為茉喜壞,而是因為茉喜處處都要出他意料,他拿茉喜沒辦法,並且總感覺茉喜帶有某種危險性。好比一捆炸藥包,之所以不動不響,乃是因為沒遇到屬於它的那一把火。

說完這話,他把自來水筆往胸前口袋裡一插,轉身就要走。走出一步又回了頭,他從褲兜裡摸出一隻牛皮夾子,開啟來從裡面抽出了一小沓鈔票。

白二奶奶和親家太太熱火朝天地聊了大半天,越聊越是投緣。鳳瑤和萬嘉桂進了隔壁書房,那書房名義上屬於白二爺,但因為白二爺自從過了三十歲之後就再沒摸過書本,所以書房永遠空寂潔淨,又比客廳更安靜雅緻,是一處閒談的好場所。

萬嘉桂擰好自來水筆,然後彷彿一雙手失了控一般,他用筆桿又一敲茉喜的腦袋,“我走了,偷著跑出來的,沒想到你這地方還挺好找,一找就找著了。記著給我打電話,往後——往後你要是日子不好過了,也一樣可以找我。別犯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嫁給我,我一樣給你做靠山。”

萬嘉桂心平氣和地和鳳瑤相談,問鳳瑤讀幾年級,念什麼書,將來有什麼志向——最後一個問題純屬是沒話找話,因為無論鳳瑤有什麼志向,結果都是嫁去萬家做少奶奶。鳳瑤對此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因為見慣了家中鵬琨的憊懶無聊,所以看了萬嘉桂這個斯文瀟灑的談吐,她就彷彿是在一間烏煙瘴氣的憋悶屋子熬了一宿,如今猛然推開門,被初夏晨風撲面吹了個滿心清涼。

茉喜還沒摸過電話這種東西,但是接過紙片,她很痛快地點了頭,“會!”

雖然還是很想去讀大學,讀不成大學,去考協和護校也好,但鳳瑤心裡明白,定娃娃親能定來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丈夫,已經是自己天大的福分。尤其這丈夫不是坐吃山空的遺少——她也是剛知道的,原來萬嘉桂這些年並不是在外面浪蕩,而是在踏踏實實地走正路,並且走得一步一個腳印,已經有了團長的地位。

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了個小本子,他從上面撕下了小小一頁紙,又從胸前口袋裡抽出一杆銀光璀璨的自來水筆。擰開筆帽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他把紙片遞給了茉喜,“這是我家裡的電話號碼,你想好了,就打電話給我——會不會打電話?”

“你也上過戰場嗎?”她坐在寫字檯邊小聲問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聲音小得很有控制,小歸小,可是清楚大方,並非小家子氣的蚊子哼。

萬嘉桂看清了她方才那婉轉的一眼,那一眼讓他不由自主地低了頭。他感覺茉喜還是個未定型的小姑娘,然而說不準哪一下子,她一飛眼或者一轉臉,竟會流露出一抹異常動人的風情。那點風情若是放在個大姑娘身上,可就不得了了,很能迷倒一批好漢了,包括他萬嘉桂。

萬嘉桂站在書房窗前,和她之間隔著寫字檯的一個角,“戰場?那當然是上過,軍人嘛。”

茉喜趁著眼中還有一點殘存的淚,趁著自己的一雙眼睛格外水盈盈,她悠悠地一轉黑眼珠,轉得一雙眼睛水光瀲灩,“那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你現在來問我,我也不知道。”

和鳳瑤相比,他稍稍的有一點野調無腔,但也是一樣的有控制,野而不痞。鳳瑤聽了他的話,就順著話頭問了下去,“那你見了槍林彈雨,不怕嗎?”

萬嘉桂怔了一下,隨即又笑了,“別鬧,好好說話!”

萬嘉桂一搖頭,“不怕——也有怕的時候,可是不能怕,怕也沒有用。長官是軍隊的主心骨和靈魂,長官若是先怯了,軍隊就必定要失敗。”

茉喜不假思索地開了口,“我要你。”

鳳瑤對於萬嘉桂的靈魂身份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覺得戰場危險,想象不出跑戰場的萬嘉桂會有多勇敢。

然後不等茉喜開口,他匆匆地又道:“哎,姓陳的已經讓我們給攆出北京了,京城我也可以隨便走了。說吧,你想要點兒什麼?吃的穿的用的還是錢?要什麼我給什麼。”

因為鳳瑤沒有立刻說話,所以萬嘉桂當即開動腦筋,換了新話題,“你平時喜歡什麼娛樂?看電影?跳舞?看戲?話劇喜歡嗎?”

萬嘉桂把手插進了褲兜裡,因為太高,所以得微微地彎著腰說話:“傻丫頭,我不得見機行事嗎?難不成咱倆當時立馬演一場相見歡,讓長輩們知道我跳過你家的後牆,知道你偷著往院裡藏過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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