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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她停在了床前。抬手解開大紅斗篷,她破天荒地沒有珍惜它,由著它滑落在地,落成一片錦繡殷紅,黑暗之中,血泊一樣。

茉喜披著她的大紅斗篷,赤腳穿著一雙薄底軟鞋,從門口到床前短短的一段路,被她走成了嫋嫋娜娜的水上飄。一雙眼睛盯著床上的萬嘉桂,她的心在狂跳,熱血也一陣一陣地湧上了頭臉。她沒喝酒,卻也有了幾分醉意,因為乾的是撒野發瘋的事情,非得是醉了的人,才能幹得出來。

大紅斗篷下面,是一套貼身的褲褂,月色之中,褲褂單薄潔白,隱隱約約透出肉體的顏色和輪廓。茉喜的氣息亂了,沒人知道此刻她的臉有多紅,她一生中所有的羞恥心,在此時此刻做了個總爆發。像一個真正的十六歲小姑娘一樣,她幾乎怕了,抱著肩膀想要逃。可是,機不可失,時不我待,不能逃!

茉喜來了。

戰慄著抬起兩隻手,紐扣被她從上到下,一粒一粒地全解開了。小褂前襟敞了開來,溫暖的肉體氣息隨之升騰。背過手徹底脫了小褂,她沒猶豫,彎腰又脫了褲子。雪白的赤腳從褲管與軟鞋中抽出,她抬起筆直纖細的腿,無聲無息地踩上了床沿。

正當此時,房門忽然輕輕地開了。一個黑影子無聲無息地閃入房內,隨即輕輕地關閉房門上了鎖。

“我是自己願意。”在黑暗中,她冷漠地告訴自己,“給他,我願意。”

然而萬嘉桂並沒有入睡,他只是說不出動不得,腦子裡轟轟地直響,隔著玻璃窗,外面一輪大月亮把房內照得影影綽綽,他視野模糊搖晃,伏在枕上一聲一聲地微喘。

然後如同幽靈或者走獸一般,她爬上了床。

老蘇被勤務兵運送到客房安歇去了,萬嘉桂一步三搖地也回了屋子,因為方才已經吐過了一次酒,所以現在昏昏沉沉地就只是醉。夜深了,勤務兵把他攙上床後見他不言不動,像是已經睡熟了,便自行地撤了退,也回房睡大覺去了。

萬嘉桂姿態扭曲地趴伏在她面前,眼睛半睜著,然而怔怔地看著她,是個無知無覺的睜眼瞎。茉喜在他身邊跪坐下來,欠身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

萬嘉桂並不知曉鳳瑤與茉喜對自己的評論,單是陪著他的蘇姓朋友痛飲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直到老蘇醉得溜進了桌子底下,這一場豪飲才算是告一段落。

面板冰涼,身體乾澀,茉喜此刻毫無慾望,只想:“過了這一關,以後就能永遠都和他在一起了。”

茉喜也笑,“是呢。”

想過之後,她咬緊了牙關。

鳳瑤隔著玻璃窗去看他的背影,看過之後對茉喜笑道:“原來他喝醉了是這個滑稽相,傻頭傻腦的。”

很遺憾,有洞房,沒花燭。沒有就沒有,反正她本來就是一無所有。兩隻手伸向了萬嘉桂的腰間皮帶,她像要殺人行兇一般,三下五除二地扯開了它。

未等萬嘉桂在這屋子裡站夠,一名副官隔著房門和他對了話,說是“老蘇”又來了。萬嘉桂聽聞此言,也沒向鳳瑤和茉喜告別,直接就仰著臉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他一踉蹌,還在門檻子上絆了一跤。扶著副官站穩當了,他依然夢遊似的仰著臉,一路晃了個無影無蹤。

然後一頭滾進了萬嘉桂的懷裡,她把自己僅有的所有的好玩意兒,一股腦地全貼向了他。

中午時分,萬嘉桂來了。雙手插兜靠牆站了,他的酒意似乎還沒醒透。笑眯眯地看著鳳瑤和茉喜。他短髮凌亂,唇紅齒白,眼神相當迷離,雖然自稱徹底清醒了,但是舌頭明顯地還有些發硬。茉喜看了他一眼就不看了——不敢看了,怕自己的眼睛會洩密。半醉半醒的萬嘉桂看著更漂亮、更招人愛了,她真想給他擰把熱毛巾,給他倒一杯熱茶,當他是位了不得的大爺,好好地伺候伺候他。

萬嘉桂起初是懵懂的,茉喜親他的嘴,他動僵硬的唇舌,做笨拙的回應。回應了片刻,他漸漸活了。

翌日上午,萬嘉桂沒露面,因為據說他和那位“老蘇”喝了小半夜的酒,被“老蘇”灌了個爛醉如泥。至於這“老蘇”是何方神聖,鳳瑤和茉喜是全不知曉,只依稀聽聞似乎也是團長階級——要麼是團長,要麼就比團長的級別更高,並且和萬嘉桂很有交情,不是普通朋友。

恍恍惚惚地,他意識到自己懷裡多了具光滑冰涼的女體。是夢,他想,一定是夢,多麼好的夢。火熱嘴唇順著茉喜纖細的脖子向下移,他瘋狂地吻和嗅,幾乎要溺死在她洶湧柔軟的胸懷中。衝擊一次比一次有力,他在夢裡發了瘋,瘋得酣暢淋漓,幾乎想哭。

在黑暗中咬緊牙關攥了拳頭,茉喜決定孤注一擲,拿自己這個人做賭注。賭贏了,萬嘉桂便能被她霸佔一份;賭輸了——不,不可能輸!

茉喜沒有瘋,茉喜咬著嘴唇,在刀割火燒一般的劇痛之中越來越冷靜。雙臂摟住了萬嘉桂的脖子,她想原來這就是刀山火海,這就是心甘情願。疼啊,真疼啊,當女人真是受罪啊!

時不我待,自己不能再拖了。

可是疼也願意,死都願意,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在他身邊佔個一席之地。想看看他的時候,能看到他;想摸摸他的時候,能摸到他。十六歲的茉喜,想象不出沒了萬嘉桂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他們的感情,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午夜時分,萬嘉桂終於安靜了。

這天夜裡,茉喜回了自己的臥室。抱著膝蓋蹲在床上,她想萬嘉桂已經開始和鳳瑤開玩笑了,還把鳳瑤逗得咯咯直笑。

他巨大而又沉重地壓在茉喜身上,脊樑與額頭溼漉漉的,短頭髮也是汗津津的。微微地張開嘴喘息,他的熱血在一點一點地冷,他的頭腦也在一點一點地醒。

茉喜恍然大悟,噢了一聲。

醒不是一瞬間的事情,其實他早有了朦朦朧朧的意識。他感覺到了這場春夢的美好與險惡,他簡直像是策馬狂奔直衝懸崖。明知道太不對勁,明知道要出大事,然而策馬揚鞭逆風而行,他太興奮了、太痛快了,全身心一起失了控,不肯醒、也不敢醒。

鳳瑤告訴她道:“巡閱使是個官職,比一省的督軍還大呢。他知道咱們下午在街上走了一下午,故意笑話咱們。”

然而,他終究是要醒的。

她大笑了,茉喜卻是不笑了,“什麼是巡閱使?”

兩隻手慢慢放開了茉喜的肩膀,轉而遲疑著撐在了床上。他睜開眼睛慢慢起身,在銀白月光之中,看清了茉喜蒼白的面孔。

鳳瑤帶著茉喜徑自進門,想起“馬路巡閱使”五個字,她忍不住邊走邊笑。

茉喜的劉海與鬢髮全被汗水打溼了,一綹一綹貼在額上臉上,像漆黑的墨畫。大睜著眼睛向上凝視著萬嘉桂,她忽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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