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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父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他一舉一動都好像視班盛為殺人兇手。作為一個父親,班父從來沒有給他過過生日,也沒有去學校開過家長會,不關心他任何事,連班盛長多高,穿多少碼的鞋子都不知道。

他一個人長大的。

因為身上揹負著罪惡的虛無的十字架,班盛從來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經常失眠,情緒抑鬱,需要靠長期服用安定來生活,但一閉眼就想到媽媽被活活勒死的場景。

班盛在腳踝裡紋了黑百合,那是他媽媽最喜歡的花。

班盛不敢在人前表達自己的善意。他不知道,善良是對的還是錯的,好像錯的,因為他把自己媽媽害死了。

到後來,班盛發現偽裝惡意可以能保護自己。所以在學校,他永遠拽酷著一張臉,不插手任何人的事,眼神裡藏著厭世,別人是死是活都不關他事。

而梁嘉樹,不用烏酸說,林微夏也猜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林微夏不由得蹲下身,手裡還舉著手機,不停地往下掉眼淚,混進沙子裡,她感覺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

好像她衝電話裡喊,就能得到世界的某種回答一樣,然後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答案在哪裡?

班盛的狀況不太好,醫生決定啟動mect治療和電針,來干預他腦子裡消極的觀念和悲觀想法。

林微夏知道這個治療,透過麻醉針,松肌劑以及電極片,用適量的短脈衝電流刺大腦,從而讓病人意識喪失,以此控制抑鬱自殺的想法。

班盛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林微夏站在門外感到渾身發冷,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班盛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他躺在那裡,睫毛幽黑,像一尊沒有生氣漂亮的雕像。

林微夏感覺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班盛做完治療後,精神好了很多,只是他的記憶力下降了很多,最近的小事經常忘記,以前的事卻記得更清楚了。

一次午休,班盛推開落地窗坐在那裡曬太陽,林微夏坐在旁邊正在削一隻蘋果,班盛抬起手指揉搓了一下眼皮,人靠在椅背上,神色倦淡,緩緩開口:

“我最近總夢到梁嘉樹。”

刀刃剜著綠色的果皮,動作一頓,班盛見她的反應抬了抬眉骨:“是不是好奇我怎麼會提他?”

林微夏把蘋果和刀放在一邊,抬眼撞上他的眼睛,一開口發現嗓子都是啞的:“阿盛,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這麼多年他經歷了什麼,這些年又是如何捱過來的。

梁嘉樹在學校一直受到無休止欺凌,班盛作為他的同桌,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表面的放任和冷漠的旁觀者,但只是表面這樣,因為骨子裡善良和不忍,他暗地裡還是私下幫過樑嘉樹幾次。

那天在游泳池,班盛把梁嘉樹從泳池裡救出來後,梁嘉樹身上全是血痕和淤青,他下意識地用身上的衣服遮住傷口,因為疼痛動作極其緩慢地擦著臉上的汙泥和血水。

一切都弄好之後,梁嘉樹小心地啜泣了一下,然後擦乾淨眼淚,純真的眼睛透著真誠,因為牙齒被打掉一顆,他虛弱地扶著牆,結結巴巴地說:“班……盛,謝謝你。”

那天班盛剛被班父教訓過,整個狀態不太好,他幾乎是有些厭倦地說: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結果一語成讖,梁嘉樹出了意外。

他只是一次沒有伸手,卻失去了梁嘉樹。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幸運的人。

所以當初他故意把自己打成惡人,因為愧疚,自責。

班盛劇烈地咳嗽了一聲以至於胸腔發出劇烈的顫動,眼眶發紅,說話的氣息不穩:“要是……我當初沒有對他說那句話,如果在事後負責把他安全送回家。”

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班盛的家庭很複雜,後來班父重新找了個女人,班盛讀高中的時候經常變著法地氣那個阿姨,他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他爸結婚。

班盛總覺得,如果他爸結婚了,這個世界好像就剩他一個人了。

高考那段時間,欺凌風波發生後,班父藉此機會送他出國,給出的原因很直接:“你阿姨懷孕了。”

男生黑色的身影一震,空氣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回應,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恭喜。”

他徹底沒有家了。

至此,班盛被流放到國外近三年,這些年他飽受情緒的折磨,活在因為他兩條人命接連死去的自責情緒中愧疚至今。

也沒有人愛他。

他是萬千宇宙中一粒無人在意的灰塵;是被風捲進鐵軌裡的一塊碎片,然後灰飛煙滅;他是放在冰箱裡發皺然後慢慢腐爛被人徹底遺忘的青蘋果,是黏在地毯上被人想迫切扔進垃圾桶裡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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