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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這位是卡拉。”

萊姆看得出來,薩克斯一定事先提醒過這個女人,但她還是在第一眼見到他時驚訝得忍不住眼睛直眨,還又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就是那種他非常熟悉的表情,還有那種熟悉的笑容。

這就是那種著名的“別看他的身體”式的目光,以及“啊,我並沒留意到你是個殘廢”式的笑容。

萊姆還相當清楚,她一進來便會開始倒計時,只盼著能快點兒離開裡。

但是,這位精靈般的女人卻大步走進設在萊姆客廳裡的實驗室。“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她開口說,目光牢牢地盯著他的眼睛。至少,她沒顯露出一絲一毫不自然的動作,不像其他人,總是虛偽地表現出想伸出手來握手,然後又恐懼討好般地把手收回去。

沒關係,卡拉,你別擔心。你只要能儘快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這個殘廢,就能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他敷衍地對她笑了一下,完全配合她剛才的舉動,然後說他也很高興認識她。

他的這句話並沒有諷刺意味,至少,是基於工作上的立場來說的。畢竟,卡拉是唯一願意來幫助他們解決難題的魔術師,其他商店的人全都不願幫忙。而且每個人都提供了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

薩克斯繼續向卡拉介紹了朗·塞林託和梅爾·庫珀。在介紹到托馬斯時,他親切地點了個頭,接著便搬出他的經典話語——完全不理會萊姆高不高興——問她是否想喝點什麼飲料。

“托馬斯,這裡又不是教堂的聚會。”萊姆嘟囔。

卡拉婉拒了一下,但托馬斯卻執著地認為非得喝點什麼才行。真是盛情難卻。

“那麼,咖啡好了。”她說。

“馬上來。”

“我只要黑咖啡加糖……糖包可以要雙份嗎?”

“這裡不是……”萊姆又有話想說了。

“既然大家都在,”托馬斯大聲說,“那我就煮一大壺好了,順便拿點麵包圈來。”

“還有面包圈?”塞林託問。

“你乾脆利用空閒的時間去開餐廳算了,”萊姆朝他的看護吼道,“免得你總想著這些事。”

“什麼叫空閒時間?”這位整潔利落的金髮男人馬上挖苦萊姆,接著便去了廚房。

“薩克斯警員告訴我們,”萊姆對卡拉說,“說你知道一些能對我們有幫助的事情。”

“也許有吧。”她再次仔細打量著萊姆的臉。那種熟悉的表情又出現了,而且這次更明顯了些。哦,看在上帝的分上,求求你問些什麼吧。問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問我疼不疼,問我用導管小便是什麼滋味。

“對了,我們該怎麼稱呼他?”塞林託用手拍了一下寫著證物清單的寫字板。在還不知道疑犯的名字前,許多警探都習慣先給疑犯取一個綽號。“叫他‘魔術師’怎麼樣?”

“不好,聽起來太乏味了。”萊姆說,同時看向那幾張被害人的照片。“不如叫他‘魔法師’吧。”這個突然想出的名字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

“我覺得不錯。”

塞林托馬上拿起筆,用遠不如托馬斯優美的字跡,把這個名字寫在證物表的最上面。

魔法師……

“現在,我們看看能不能讓他現形。”萊姆說。

薩克斯說:“卡拉,給他們講講‘消失的人’。”

年輕女郎一面用手撫摸她男孩般的頭髮,一面描述魔術師的技法,而內容幾乎和“魔法師”在音樂學校採用的手法如出一轍。

但同時,她也說出了一個令人洩氣的事實——這種手法是所有魔術師都通曉熟知的。

萊姆問:“再給我們多講一點關於戲法方面的事,要技術層面的,這樣如果他下次又想對哪個人下手,我們才好有所防備。”

“你要我洩底?”

“什麼?”

“洩底。”卡拉說,隨即解釋,“你也知道,魔術師的所有魔術都是由效果和方法構成的。‘效果’是觀眾所看到的景象,例如,把少女浮在空中,或讓銅板穿過結實的桌面,‘方法’則是魔術師使用的機械裝置——例如把少女吊起的鋼絲,把銅板藏在手掌中然後從桌下用繩索拉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硬幣。”

效果和方法,萊姆不禁聯想,這和我正在做的事很像:“效果”是逮捕一位不可能逮到的疑犯,而“方法”是讓我們達到此目的的科學和邏輯。

卡拉繼續說:“洩底的意思是——說出戲法實施的方法。就像我剛才那樣,透露了‘消失的人’戲法是如何實施的。這是很敏感的事。巴爾扎克先生——我的老師——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喜歡在公共場所洩底,隨便把其他魔術師的手法透露給大家的人。”

托馬斯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為每個想喝咖啡的人倒了一杯。卡拉加了不少糖,儘管萊姆覺得咖啡看起來還很燙嘴,但她還是飛快地喝了好幾口。萊姆的眼神飄過客廳,落在對面書架上那瓶十八年的純麥芽麥卡倫威士忌上。托馬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便說:“現在剛剛上午,你休想碰那種東西。”

塞林託看著托盤裡的麵包圈,露出貪婪的眼神。但他只允許自己吃半個,而且沒塗奶油乾酪。他一口一口仔細地嚼著,臉上的表情卻顯得相當痛苦。

接下來,他們把所有證物都拿出來給卡拉看,而她在一件件仔細研究過後,卻說出了一個令人沮喪的訊息——這些證物的來源多得難以估計。那條繩子是“變色繩索”戲法的道具,在全國所有F.A.O.施瓦茨玩具店和魔術道具商店都能買到。那個繩結是胡迪尼在表演脫逃術時採用的系法,他當時也只能用割斷繩索的方式才能逃脫,基本上表演者是不可能解開的。

“就算不銬上手銬,”卡拉輕聲說,“那個女孩也不可能掙脫這種捆縛。”

“這種繩結很罕見嗎?”

她的回答是否定的,只要對胡迪尼的戲法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這種繩結的打法。

卡拉對證物表上的物品一一予以解釋:化妝品裡的蓖麻油,表示他使用相當逼真和耐用的舞臺化妝品,乳液,正如萊姆猜測的,可能是來自假指套,而這也是很普通的魔術道具。至於藻膠,卡拉說,和牙醫無關,這是用來灌鑄橡膠模型的,可能是製作指套或他用來偽裝成清潔工的頭套。隱形墨水也不是什麼新奇的東西,一些魔術師經常會在表演中使用。

她向大家解釋,在這些證物中只有少數幾樣不常見,例如電路板——她說,這是一種“秘密裝置”,是觀眾看不見的道具——是嫌疑犯自己製作的。至於那付德比式手銬,也相當罕見。萊姆當即決定立刻派人去卡拉提起過的那家新奧爾良脫逃術博物館查訪,而薩克斯建議可以找先前去現場處理的那兩名巡警戴安·弗朗西斯科維奇和南希·奧索尼奧,因為這種差事最適合像她們這樣滿腔熱血的新手。萊姆同意了,塞林托馬上聯絡巡警隊安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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