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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R.巴德上尉站在離指揮車不遠的溪谷裡。

他接受了委任,是的,但是最主要的是要設法忽略錄音機的重量,這東西在他的褲袋裡,如同一塊上千磅的燙金屬。

以後再想它吧。

委任。

菲爾·莫爾託正在安放新聞桌:一張纖維板摺疊桌子,一臺小型行動式印表機,還有紙和筆。巴德並不是新聞人員,但是他認為這些裝備對於今天的高科技報道來說是沒用的。這些漂亮的男孩兒和女孩兒知道怎麼打字嗎?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被寵壞了的高中生。

但他認為,這種安排與新聞界的關係不如與政治策略的關係密切,波特怎麼知道如何處理所有這些事情?或許生活在首都會有所幫助。政治策略無論如何不可或缺。熱心的年輕上尉感覺今天完全力不從心。

太可恥了。錄音機熔化成燃燒的塑膠,從腿上流下來。

忘了它。五點差五十——還有五十分鐘就到最後期限。他臉上掛著毫無意義的笑容,但是他無法從大腦中抹去那幅影象,一個年輕的姑娘倒在地上,死了。

直覺告訴他,還會有更多的流血。馬克斯是正確的。在貨車裡時他就已經站在首席執行檢察官助理一邊。

四十九分鐘……

“好吧,”他告訴下屬,“就這樣吧。你指揮他們,菲爾。確保他們潛伏好,他們可以在安全線後面稍微轉轉,隨便記點兒什麼。”

這樣行嗎?他拿不準。波特會說什麼?

“但是讓他們穿上防彈服,一定要低著頭。”

菲爾·莫爾託默默地點點頭。

幾分鐘後,第一輛車到了,裡面坐著兩個男人。他們下了車,亮了一下記者證,匆忙地四下看了看,其中一位年長的說:“我叫喬·西爾伯特,KFAL。這位是泰德·比金斯。”

他們的穿著讓巴德得到一種快感——不合體的黑色套裝,配上一雙黑色的跑鞋。他想象著他們跑下電視臺的大廳,喊著:“獨家新聞,獨家新聞!”報紙接踵而至。

西爾伯特看著新聞桌笑了。巴德介紹了自己和莫爾託之後說:“我們只能做這麼多了。”

“很好,警官,希望你不介意我們用自己的書寫工具,可以嗎?”

比金斯把一個大膝上型電腦放到桌上。

“只要我們能在你們發行之前能看一下。”因為這是波特的指示。

“發稿,”西爾伯特說,“我們叫發稿,不叫發行。”巴德無法辨別他是否在說笑話。

比金斯指著印表機:“這是什麼?”

西爾伯特笑了。巴德告訴他們基本規則:他們能去哪兒,不能去哪兒。“我們派一兩名警察跟你們談話,如果你們需要的話。菲爾送他們過去。”

“他們是人質營救人員?”

“不是,他們來自K部隊,在路那邊。”

“我們能和某個人質營救人員談談嗎?”

巴德咧嘴笑了,西爾伯特也笑了,像一對同謀者。記者意識到他無法從上尉那裡得到任何有關人質營救隊是否在現場的資訊。

“我們想盡快同波特談談,”西爾伯特抱怨說,“他打算迴避我們嗎?”

“我會讓他知道你們到了。”巴德興奮地說,“同時菲爾將會帶給你們最新的訊息。他有逃犯的資料和照片,他會幫你們穿上防彈服。哦,我想你們可以從某些警察那裡得到一些吊人胃口的新聞,諸如參加障礙戰感覺如何。”

記者們的臉上表情嚴肅,但巴德再一次懷疑他們是否在嘲笑自己。西爾伯特說:“事實上,我們最感興趣的是人質,那才是故事的重點。我們可以和這兒的什麼人談談關於她們的事嗎?”

“我只是在這兒搭建新聞桌,波特特工會過來給你們提供一些資訊。”這是推脫的正確方法嗎?巴德頗為懷疑,“現在我有事要做,我告辭了。”

“但是我不走。”莫爾託說,露出難得的笑容。

梅勒妮在屠宰房中聞到了那些氣味,那些把她從音樂屋喚回來的氣味:泥漿、魚、水、柴油燃料、沼氣、腐爛的樹葉、潮溼的樹幹。

那條河。

腥臭的風越來越大,吹得燈不住地搖晃。這告訴她靠近屠宰廠後面的某個地方有一個通道。這使她想到,或許德·萊佩已經派人包圍了屠宰廠,正在尋找讓她們逃出去的地方。或許此時此刻有人正開闢一條路來營救她們。

她回想起今天早晨他們來到屠宰廠的情景。她記得看見建築物兩邊的樹叢,泥濘的坡路通向河岸,在陰沉的天光下,河水閃爍著灰暗清冷的光,河裡有黑色的木樁,幾點焦油和碳酸,一條碼頭傾斜地漂浮在水面上,水上漂浮著破損輪胎,那是用來給船舶減震的。

輪胎,正是它們讓她產生了那麼多的聯想。當她還是個小孩時,每個夏日的傍晚,她和丹尼就會跑到農場的瑟文森角,跑過拖拉機的壓痕,穿過霧濛濛的麥田,來到池塘邊。這個池塘有將近一英畝,四周長滿柳樹、牧草和稠密的蘆葦,還有像聚苯乙烯泡沫塑膠似的東西。她跑起來就像堪薩斯的風,因此她總是第一個到達山頂,俯瞰著池塘。在那裡,她跳到空地上,抓住輪胎,在水上漂盪,在鏡子般的水面上玩開船的遊戲。

然後放開一切,一個筋斗翻入空際和雲層,俯視下面的自己。

她和哥哥在池塘裡度過了很多時光——即使現在,當她在溫暖的夏夜來到外面,那一泓清流依然是她最想去的地方。丹尼教過她兩次游泳,第一次是在她六歲的時候,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在平靜而深邃的水中放鬆。第二次比較艱難——那是在她失去聽力之後,她變得對很多事情都感到恐懼。她當時十二歲。但是這個比她大五歲的瘦高的金髮男孩兒,堅決不讓她躲在角落裡,用手勢語說服她放開了輪胎,他是沙羅爾家族中唯一學會手勢語的有聽力的人。他平靜地踩著水,託著她,使她遠離恐慌,最後她終於記起了幾年前學會的划水姿勢。

游泳,這是她跌入無聲世界後做的第一件事,它讓她找回了一點兒自信。

謝謝你,丹尼,她心裡說,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因為正是這個記憶使她相信要拯救自己的學生,即使不能是全部。

這條河很寬。河面波浪起伏,水流湍急。但是她記得混亂的支流和垃圾沖刷著一棵倒下的樹,它攔住的波浪起伏的水流或許能有上百英尺深。梅勒妮想象著那些小姑娘悄悄地從屠宰廠後面的走廊,來到港口邊,下到水裡,然後隨著激流飄到那棵樹上,爬上樹杈,跑到安全的地方……

“永遠不要低估水流,”丹尼曾告訴她,“即使是平靜的水面也可能有危險。”

然而,阿肯色河沒有平靜的時候。她們能游過去嗎?丹娜·哈斯特朗太太會游泳,凱莉和夏農——超級英雄會游泳——能像水獺一樣遊。梅勒妮想象著凱莉強健的身體團身離開跳板,而夏農苗條的體型從容不迫地完成了拍水動作。雙胞胎喜歡在水裡玩,但是她們倆不會游泳。貝弗莉雖然會,但是由於哮喘發作也不能遊。梅勒妮不太瞭解漂亮的艾米麗,這個女孩兒拒絕把臉放到水裡,她們游泳時她總是端莊地站在淺水池邊。

她必須為那些不會游泳的找些輔助工具,一副衝浪板,一隻浮舟。但是上哪兒去找?

她想起丹尼,但是丹尼不能來這兒幫忙。恐慌又佔據了她的腦子。

德·萊佩?

她讓自己的意念出去找他,但他能做的就是小聲保證會有警察找到那些逃到河裡的女孩兒。(他們會在那兒,不是嗎?是的,她必須相信他們會。)

廢話,梅勒妮想。我是獨自行動。

然而,突然間,味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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