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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很奇妙,在我們的感覺中佔最重要的地位。但是我們經常透過輔助的感覺——聽覺——來獲取資訊。

視覺能夠告訴我們河的樣子,但是河水的聲音也能解說河的特徵:或平靜或兇猛或死亡。對於梅勒妮·沙羅爾而言,失去了聽覺,嗅覺就取而代之。河流的迅猛是輕快的,像電一樣,然而河水的味道卻是陳腐的。這裡,阿肯色河散發著預示不祥的兇猛的氣味——刺鼻、神秘、腐敗,好像是很多食底泥動物的墳墓。

然而,它說:來吧,來吧,我是你擺脫困境的出路。

梅勒妮尋著它的呼聲,領著身穿勞拉·阿什利服裝的絕望的小姑娘,穿過荒蕪的屠宰廠的迷宮。好多地方的地板都已朽爛,但是屠宰廠主房間赤裸裸的燈泡依然明亮,即使從這裡也足以照亮她們的路。她偶爾會停下來,揚起鼻子,吸口氣,確定她們前進的方向沒錯。然後她再一次轉向大河,轉過身看看後面以擺脫心中的恐懼。

嗅覺作為我們原始的警報系統不能完全替代聽覺。

但是布魯圖和鼬鼠看來還沒有注意到她們的逃跑。

師生二人繼續穿過越來越深的幽暗,不時地停下來,辨認一下方向。微弱的光是梅勒妮唯一的救助者,現在她看到了。牆壁的上半部分已經爛掉,正是從那裡,昏暗的天光充滿了屠宰廠這一地段黑暗地獄的上空。

它就在那兒,在她們前面!一扇窄窄的門,標牌下面就是碼頭。梅勒妮更緊地握著艾米麗的手,把她拉在身後。她們推開門,發現一個大大的運貨碼頭,它幾乎是空的,但是有一些油桶,好像依然在漂浮著。門是向外推的,最多能有一英尺左右——足夠她們爬出去,不過不足以把一個油桶推出去。

她們走向門,溜到了外面。

自由了,她想,呼吸著醉人的空氣。棒槌 學堂·出 品

她嘲笑著自己——現在就高興自己到了外面,淚流滿面地感激逃離了那可怕的地方。前面有動靜,嚇了她一跳。她看見離岸不遠處有一條小船,上面有兩個警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已經看到了她們,現在正向碼頭方向划來。

梅勒妮轉向艾米麗,用手語說:“在這兒等他們,蹲下,躲在柱子後面。”

艾米麗搖著頭:“可是你不——”

“我要回去,我不能丟下她。”

“求你。”小姑娘淚流滿面,風把她的頭髮吹到臉上,“她不想出來。”

“去吧。”

“跟我一起走。上帝要你這樣。他告訴我他要你跟我走。”

梅勒妮笑了,擁抱著小姑娘,向後退去,看著她撕破了的髒裙子,“下個週末,我們有個約會,去買衣服。”

艾米麗擦著眼淚,走到碼頭邊。警察很近了,一個人衝著小姑娘微笑著,另一個人掃視著那座建築,手裡拿著一支黑色短槍,對準了她們頭上的視窗。

梅勒妮看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從運貨碼頭的門下面溜了回去。一進來,她就從浸血的裙子口袋裡掏出熊的刀子,本能地沿著來時的路,開始向屠宰廠走去。

她脖子上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許多聾人聲稱自己擁有的第六感覺提醒她有情況。她望過去,是的,是的,他在那兒——布魯圖,大約五十碼遠,蜷縮在那兒,從一堆又一堆的機器中摸索著道路。他手裡也握著一把短刀。

她恐懼地顫抖著,蹲在一排員工儲物櫃後面。她想爬進去,但想起他會聽到她發出的聲音。然而第六感覺又回來了,反覆地打著她的脖子。梅勒妮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什麼超自然的現象,而是布魯圖聲音的振動,他在喊鼬鼠。

他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她明白了。燈滅了,她陷入黑暗中。

她趴在地上,嚇得動彈不得。聾,而現在又瞎了。她蜷成團,過了一會兒,祈禱自己昏死過去,太可怕了。她意識到自己丟掉了刀子,她在地上摸索著,但是很快放棄了。她知道布魯圖聽到了刀落地的聲音,現在可能正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他可能踢到路上的每樣東西,但是她無法知道,而梅勒妮自己必須小心地在地上爬,悄悄撿起路上的碎鐵、木塊、機器零件和工具。

我必須——

不!

她感到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驚恐地轉身,用巴掌抽打著。

但那只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一根電線。

他在哪兒?那兒?或者那兒?

安靜。這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

然後她十分肯定地想到:他能聽到,是的,但是他不會比我看得更清楚。

想聽個笑話嗎,蘇珊?有什麼比一隻鳥失去聽力更糟糕?

一隻瞎了眼睛的狐狸。

八隻灰色的鳥兒,停留在黯淡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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