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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安娜意識到,努裡被捕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巨大傷口,自己的生活已經徹底被毀;眼淚綿綿不絕,一點點沖蝕著她,但哭泣並沒讓她好起來,反而覺得自己正在被捲入流沙之中。

剛開始那幾天,努裡十分安靜,甚至安靜得過了頭。他的傷口由紅變紫,又逐漸變黃;幾乎顆粒未進,也不願見人或出門——就這麼整天待在床上,卻又不睡覺;一旦睡著,噩夢就接踵而至,常常尖叫著醒來。

安娜安慰他說,厄運已經過去了,回到家,安全了。然而,努裡聽了卻沒有任何反應,倒讓安娜覺得自己就像是沒人看的電視裡傳出的聲音一樣可有可無,於是戲稱自己為“有聲桌布”。努裡的父親每天都會來兩次電話,可努裡不願接。安娜知道,努裡需要時間來撫平肉體和心靈的創傷,可她不知道這種狀況會持續多久,這也讓安娜傷心欲絕。

安娜記起,他倆從裡海回來後曾看到努裡母親服用過鎮靜劑,她建議努裡也去找那位醫生看看。努裡聽從了,去了一整天,帶回來一張處方;這處方安娜完全看不懂。

“你去了好久哦!醫生怎麼說的?”

“看完醫生後我去找人談了談。”

“找誰了?”

“爸爸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兒。”

“是嗎?”安娜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什麼時候?怎麼離開?你真的想——”

努裡揚起手,說:“別說了。不可能的事。”

“什麼?為什麼?我們只需離開一陣子。你知道,等到……”

“安娜,我不能走。當局不會放我走的。”

“為什麼?”

“他們……跟我上次被捕有關;他們不會同意的。”

“可那很荒唐,是場鬧劇。”

努裡沒作聲,轉身朝樓上走去。安娜緊跟著他,嘴裡繼續唸叨著:“可親愛的,難道我們毫無辦法了嗎?也許爸爸——”

努裡回過頭說:“別說了。爸爸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別再提了!只能待在伊朗,就這麼定了。”

安娜強忍住眼淚。怎麼還能生活在這種地方?不過安娜心想,也許一兩週後,等努裡完全恢復了,還可以討論此事。

 

兩週後的一個晚上,努裡家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安娜開門後看到哈桑站在門口。他身穿制服,腰間別著槍。安娜不覺後退了幾步。這幾天來,安娜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或是什麼事導致了努裡的災難,總覺得哈桑跟這事脫不了干係,他上次來的時候還警告過努裡。

安娜懶得掩飾自己的敵意:“晚上好啊,哈桑!”

哈桑不自在地晃了晃身子;他知道自己被懷疑了嗎?他感到愧疚嗎?

“我聽說了努裡的事。”他平靜地說。

安娜沒作聲:你當然知道。

他低下頭:“我很抱歉。”然後他抬起頭說:“我想見見他。”

“他誰都不肯見。”

“求你了,安娜。”

是哈桑向當局告發了努裡,讓努裡受罪的嗎?如果不是,他知道是誰嗎?這人曾是努裡最好的朋友。安娜得趕緊做出決定,讓不讓努裡見哈桑都充滿危險。一想到努裡和哈桑兒時的友誼,她就舉棋不定。“稍等,我問問他。”

她上樓來到房間裡。努裡躺在床上,對著牆發呆;雖然已經開始吃藥了,卻沒什麼效果。安娜勸他服藥時,努裡就有些懷疑安娜的動機:為什麼她想讓我多吃藥?她就不能接受我現在的狀態嗎?安娜承認自己也許對努裡有些苛刻,畢竟他遭受了毆打和折磨;安娜真的想象不出,那一切給努裡帶來了怎樣的心靈創傷;只好悉心照料努裡,同時又為他擔心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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