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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娜和努莎看到幾個看守在分發囚犯家屬昨日帶來的包裹,大多是衣服。女囚們會穿著這些衣服炫耀。“最好的肯定被這些看守私吞了。”努莎怨憤地說。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安娜問。

努莎高揚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安娜。

哈桑來過後,安娜一直很困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些話。她把哈桑說的話告訴了努莎。

“哈桑何苦要如此大費周章過來跟你撒一通謊呢?他是個大忙人,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也想不明白。”安娜也承認這點。“可如果不是他親手或唆使別人殺了努裡,那又會是誰呢?”

“我跟你說了,是某個被努裡抄家的人。”

“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不在家,以便趁機溜進去偷走刀子?又為什麼要陷害我呢?這說不通啊。”

努莎皺起眉頭,抱著膝蓋,來回晃盪著:“你說他爸爸已經出獄了?”

“對啊,他們家準備離開伊朗,拉蕾這個星期就走。”

“那個剛滿18歲的小妹妹?”

安娜點點頭。這時一個女囚正在炫耀自己的新內衣。

“她哪兒來的路費?”

“估計是她爸給的。”

“可你說他們所剩無幾了。”

“沒錯。”

“那他們哪來的錢移民?”

安娜一臉迷茫:“他們需要多少錢?”

“最起碼需要機票、賄賂中間人;還有國外的生活費,總不能靠喝西北風過日子吧。”

“拉蕾可以投靠她男友沙欣;至於其他人怎麼辦,我就真不知道了。”

努莎再次揚起眉毛:“難道你不應該弄清楚嗎?”

第二天早晨,看守把安娜領到了阿扎爾的辦公室。安娜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阿扎爾坐在桌邊。她穿著黑色罩袍,戴著黑帽子,看上去像個修女。不過,做修女在世界上大部分地區都是自願的,而且很少有修女在監獄工作。阿扎爾戴著眼鏡,這使她的面相溫和了些。

“大姐,我想跟你聊聊。”

阿扎爾抬起頭,摘下眼鏡,打量了安娜一番。“怎麼了?”

安娜嚥了下口水:“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阿扎爾把頭歪向一邊。

“我懷孕了。”

阿扎爾看上去並不驚訝:“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了;我丈夫和我……”

阿扎爾鬆了口氣。起初安娜不清楚阿扎爾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女囚們常常竊竊私語說被看守強姦的事。可安娜才來一個月,時間不長。顯然阿扎爾先也以為她是被看守強姦了。

“那恭喜你啊。但憑天意,你將有個可愛的伊朗兒子。”

安娜微微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裡,安娜注意到看守對自己的態度有了細微的變化,尤其是女看守。並非變得有多好,只是沒有那麼暴虐了,他們給安娜喝的茶也和別人的區分開來,不再新增樟腦。可安娜還是很緊張,總是擔心要是孩子出生時自己還沒出獄怎麼辦?他們會把孩子帶走嗎?她輕輕揉著自己的肚子,想到這個孩子是自己被強暴才懷上的,並非自己所願;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是這個孩子救了自己一命——從某個角度說,是努裡救了自己。

這麼一想,對努裡的怨恨就消除了大半。她懷念在美國認識的那個努裡,而非伊朗革命後的努裡;因此她的怒氣也轉變為動力:尋找殺害努裡的兇手!安娜猜想,大多數經歷了摯愛伴侶被謀殺的人都跟自己有同樣的感受:即便那人生前讓人憎恨,可死後卻變得前所未有的高尚——甚至聖潔起來,世界上沒有什麼黑白分明的事!她現在有了三個非常明確的目標:活下去,生下孩子,申冤昭雪!

幾天以後,剛吃過早飯,兩個女看守進來拍拍努莎的肩膀說:“收拾東西,穿上罩袍。”

牢房裡頓時安靜了。女囚們有的盯著地面,有的看著牆,還有的面面相覷,但沒人看努莎。只有安娜看著努莎穿上罩袍,收拾好東西。努莎挺直肩膀笑了笑,毫無懼色。安娜擁抱了她。臨走前,努莎翻出一本書交給安娜。“記住我。”努莎喃喃道。說完就被那兩個看守押了出去。

安娜忍著淚翻看著努莎留下的書,是本阿拉伯文版的《古蘭經》。接下來的一整天,她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恍恍惚惚。晚上安娜將這本《古蘭經》放在自己的臨時枕頭底下作為護身符,但怎麼也睡不著,提心吊膽地等著槍響;槍聲終於響了,一滴淚珠淌過臉頰……

第二天早晨,安娜疼醒了,腹部陣陣痙攣;開始還以為是痛經,不過再一想這不可能;她試著不去在意,可疼痛越來越劇烈,呼吸都很困難,想要站起來,可頭暈目眩,渾身癱軟,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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