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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樣的？”燕輕嫵盯著王牧。
那眼神似能透過王牧的身體，看穿他的靈魂。
在這瞬間，王牧彷彿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王牧依舊直言道，“不過得知此劍來歷後，我自問自己配不上此劍的身份。”
說著，就將青霜劍遞上，“燕長老，請收回吧。”
燕輕嫵卻沒有動手，而是問道：
“你覺得此劍如何？”
王牧神情一定，沉默片刻後道：
“此劍雖早已破碎，但殘碎的劍光依舊寒芒迫人，我拔劍之時彷彿經歷了無數戰鬥，身體和靈魂每時每刻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所以，這自然不是一柄破劍。”
“乃是一柄絕世神劍，只是暫時蒙塵罷了。”
聽到這話，蘇宇鬆了口氣，心道王兄弟還是會說話的。
聞言，燕輕嫵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反而有些冷漠：
“不過一柄爛劍罷了，虧你還能說得如此堂皇，我看你的劍道資質，確實一般。”
她聲音略冷，眾人直覺頭皮微麻，完全不懂為何這位絕世劍仙會這麼說自己曾經的佩劍。
“對燕長老你這等絕世人物來說，那自然是爛劍一柄……”王牧一臉正色道，“對我們來說，那就是一柄蒙塵的絕世神劍。”
“哼。”燕長老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見狀，王牧心中鬆了口氣，拿捏了！
果然，燕輕嫵的性格雖然變化不少，但核心好像沒有變化……
依舊是那副樣子。
倒是周圍蘇宇聽得迷迷糊糊，完全捉摸不透此時燕長老的情況。
燕輕嫵淡淡道，“既然你拔出來，那你就用著吧。此劍早已沒了幾分靈性，也沒有幾分威能了，你能拔出即是和你此劍有緣。”
“緣即是因果，這天地間比資質更高的，便是這劍道因果。”
“所以，這劍你便留著吧。”
別啊！
趕緊收回去啊！
王牧心中狂呼。
這劍在自己手上，簡直就如同定時炸彈！
搞什麼鬼！
“王兄弟，趕緊謝燕長老賜劍？”蘇宇壓低著聲音。
王牧動了動嘴，只能硬著頭皮謝過。
燕輕嫵微微點頭道：
“爾等後輩望珍惜你們拔出的劍器。”
說完，她轉過身，頓了頓，又道：
“另外，此劍你若敢損毀分毫，那你自己也隨之毀滅吧。”
這話是給王牧說的。
王牧點點頭，感覺這話有點微妙。
“雖情斷義絕，但這劍畢竟還是她曾經的愛劍吧……對劍不對人，終歸對這把還是有點感情的。”
王牧心道。
只是王牧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劍能不用就不用。
這玩意兒感覺隨時會暴露自己。
一旦暴露，情斷義絕，估計燕輕嫵會如同幻象一般，直接斬了自己的狗頭。
空間震盪，燕輕嫵已然消失不見。
眾人都沒看清楚她的模樣，低著頭，只看到了一道身影。
以及無與倫比的劍道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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