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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市郊都一個模樣,拉蒙坐在弗朗西手下的車裡想。不管是在邁阿密、坦帕市,還是芝加哥,一樣的霓虹燈、連鎖餐館和四四方方的商店排在寬闊而筆直的大馬路兩側,唯一的區別在於這裡是那麼平緩。土地、人民和他們的語言都那麼平和,這裡的西班牙語顯得無趣而單調,跟古巴那優美的口音大相徑庭。

他從車窗向外望去。車裡還有4個打手,包括司機。另外一隊由吉諾領頭坐在半英里之外的另一輛車裡。雪已經停了,可空氣依然刺骨,車裡的暖氣又不是太好。拉蒙打了個冷顫。

到了酒店之後,拉蒙被它的典雅驚呆了。他本以為會是個破舊不堪、黑暗而危險的地方,沒想到這裡裝有水晶吊燈,地板鑲嵌著大理石,還有制服筆挺的招待員在前臺接待。這讓他想起了哈瓦那的酒店賭場,那時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龐大、浮華而花哨。

其中一個黑幫士兵走出車門,估計是要和他們在酒店裡的線人聯絡。其他人則開車繞到後面,停到一條面對著高速公路的大街上。他們一言不發,但這種興奮而緊張的寧靜正是士兵們打仗前的節奏。

拉蒙能體會到他們的期望,他和路易斯在安哥拉的時候也多次有過這種感覺。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易於激動,可想起那些日子,喉頭就湧起一陣熱熱的酥癢。他們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至少在他被綁架之前,但他還記得每當拼著性命巡邏之後,都會到那個叫作酒吧的破爛地方喝上一杯吉亞姆比家的熱啤,只為緩解一下沉重的壓力。

幾分鐘後,那個打手帶著兩個房間號回到車上。幾個小時前,其中一間裡的某個人叫了外賣:漢堡、薯條和一個凱撒沙拉。之後又定了一部動作電影。另一個房間裡的人什麼都沒要。車上眾人點點頭,彷彿這個情報的意義非同一般。

另一輛車到達,吉諾跳下來與剛進酒店出來的那人交談起來,之後又打手勢叫所有人都下車。

“接下來這麼著,”吉諾說道,“我這一隊上樓去找那個定電影的房間,我猜女孩就在那裡。找到她,咱們再收拾其他人。”他指向和拉蒙同坐一車的打手,“你們去查另一個房間。聽我口令衝進去,幹掉謝佛爾。”之後,吉諾又指向拉蒙和另一個還沒安排任務的手下,“你們兩個盯著大廳,以免謝佛爾想溜掉。看到他,就通知我。快點!”他逐一與眾人對視,拉蒙也不例外,“懂了嗎?”

沒人表示反對,吉諾點點頭,“好,出發。”

***

綁架她的人沒傷害她,但路易莎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們一把她拐出漢密的公寓,就用面罩罩住她的頭,還用東西塞住了她的嘴,之後把她放進車後座開走了。不能視物的時候,她只得用依賴聽覺、感覺和味覺。那些人都不說話——肯定是有人不讓他們開口——汽車在夜間疾馳的噪音令她無法分辨出方向。說到味道,漢密的體味依然留存在她的身上,但也很快就被綁架者的體味掩蓋了。

有人在車裡抽起雪茄,再加上車的顛簸和轉彎,路易莎覺得喉頭一緊,再不停車的話,她可就要吐了。

開了感覺幾個小時後——後來她才知道不過只有幾分鐘——他們朝右一拐,開始繞著大圈子慢慢往上開。停車場?過了一會兒,引擎熄滅,只剩下濃濃的寧靜。接著一扇車門開啟,她被人從後座拽出來,一人扯著她的胳膊,推搡著她往前走。每當她跌絆的時候,他都會咒罵一聲。

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停車場裡;天很冷,但如果是在野外,肯定會更冷。最後,他們帶她走過一道門,進了電梯。隨著電梯的上升,他們變得更加沉默。電梯停止時那歡快的叮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空氣中瀰漫著傢俱上光劑和收斂劑的味道,路易莎覺得自己要麼是在公寓樓裡,要麼就是在一家酒店裡。不過,她沒機會想清楚到底是哪個。一出電梯,他們就帶她穿過走廊,漫無目的似的繞來繞去,估計就是為了讓她搞不懂身在何處吧。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路易莎聽到鑰匙卡鏈的聲音,接著是鎖開啟的聲音。等到他們把她猛推進屋裡,刺鼻的消毒劑和地毯清潔劑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瞭解這種味道,確定是酒店房間無疑了。

她滿心希望他們會拿掉她的頭罩,可希望落空了。他們也沒拿出口塞,雖然她試圖說明自己不會喊叫,可從嘴裡傳出來的只不過是呻吟和咕噥聲。有人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把她推倒在一張床上,至少床很軟和。接著一個人開了口,他的口音十分罕見,“想去洗手間,就給我嗚咽仨次。餓了的話,就給我嗚咽倆次。懂?”

她點點頭,心裡一直努力弄清楚他的口音。他來自紐約?波士頓?她不太確定,但那人只說了這些話。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聲傳來,有人把電視聲音調得很大,以掩蓋對話。

路易莎心知這次綁架與那張地圖有關,他們和奶奶一樣都想得到它。至於原因也不難猜得出來。唯一的問題是誰,以及他們為什麼要對漢密開槍才能得到它。想起那聲槍響,她的眼裡便充滿了熱淚。他倒在自己公寓的大理石地板上,很可能已經死了。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她一定睡著了,因為電視裡陣陣槍聲和爆炸聲吵醒了她。之後電話響起,她試圖集中精力偷聽對話,但電視吵鬧得很,她只能聽到幾句簡短而模糊的回話。

她一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怎麼睡著的?她不知道——因為有人敲門的時候,她突然間醒了過來。那些人拉起她,把她扔進洗手間,然後才去應門。她想大喊,可口塞讓她發不出聲。在他們放她出來之前,她趁機上了個廁所。

等到他們把她拽出來,漢堡、油炸薯條和咖啡的香味充滿了房間。路易莎有點蒙了;她這麼落魄,幾乎算得上痛苦了,可她又極度飢餓。在這樣的時刻,她怎麼能感到飢餓?她思索著為了一口漢堡或幾根薯條,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接著,她斥責自己竟然想著從這群混蛋手中得到東西。她要堅強,可又能堅持多久?她的決心開始崩潰,讓一個人感覺無助竟然這麼簡單,而這一切都怪她奶奶。路易莎不明白奶奶為什麼還沒來救她。她在哪兒?更重要的是,媽媽在哪兒?

路易莎需要媽媽的陪伴,就像切除扁桃體那時一樣。醫生說扁桃體跟高爾夫球一般大。她一週內不能吃喝,還一直吐大團的黏液。她媽媽日夜在家陪伴著她,努力幫她減輕痛苦,可痛苦依舊。一切辦法都不奏效的時候,她媽媽便坐在床邊輕撫她的額頭,心知有人陪著有益於她的恢復。可這次沒人陪了,如果還能回家——不,決不能這麼想。等回到家,她還有很多話要跟奶奶說。

***

結局有些出人意料。路易莎差點完全無視漢堡和薯條殘留的香味的時候,又傳來一陣敲門聲。綁匪立即提高了警惕,她聽到手槍的上膛聲。其中一人走到門邊,“什麼事?”

大廳裡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我們要退還你們的部分晚餐款,剛剛多收錢了。”

“退到賬單裡。”

“抱歉,先生,我們需要簽名。我上司要求的。”

一片沉寂。路易莎想象著綁匪正從貓眼裡看外邊是誰。等他終於把門開啟的時候,迅速、高效而徹底的攻擊旋即發起。一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迅速連續射出兩發子彈。

“她在那兒!”一個人喊道。

有人衝到床邊,另一個人則用手機開始打電話。路易莎的口塞和頭罩被摘掉,她像冬眠的動物醒來被陽光刺了眼一樣猛眨著眼睛。看到吉諾,她開始哭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淚永遠都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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