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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的老心思!

昨天,我的女兒巴爾布問我,母親節我有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東西。你們知道我最先想到的是什麼嗎?

一個去世袋。這是一個特殊的袋子,人可以套在頭上睡覺,然後在夢中因為缺氧而平靜地逝去。如果換一個東西的話,我想要安樂死藥丸。這藥丸是自殺用的,也不會痛苦。但不幸的是,巴爾布估計得去墨西哥才能搞到這種東西,而且在她看來,開車去悉尼的帕拉馬塔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嗯,我可以想象,你們現在估計都在電腦顯示屏前炸開鍋了吧。別擔心,我告訴她,我想要一條漂亮的新手巾,還有幾塊香皂。

我沒病。就我現在的感覺而言,我非常健康。不過今年八月份,我就七十五歲了。我親愛的媽媽就是在這個年紀因為癌症去世的,我一想到經歷那樣的痛苦死法就嚇得不行。不是說有多麼疼痛,而是自己完全不能掌控。故作同情的護士會說:“今天怎麼樣啊?”我自己甚至不能選擇何時吃飯、何時睡覺或是何時洗澡。天哪,我都發抖了!如果能在我的床頭櫃抽屜裡藏上去世袋或是安樂死藥丸,我的精神都能輕鬆許多,我也就不必成天琢磨這些事情了。這真的是件特別的禮物。

同時,又有八個人退出了我組織的安樂死探索之旅。X先生之前說要組織大家串酒吧,現在看來,那都是胡說八道。事實上,他組織了一次精彩壯觀的港口旅行。每個人都為這次旅行激動不已,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我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也組織過一次同樣的港口旅行。你們會以為是X先生髮明瞭港口旅行呢。

面對這一切,我必須承認自己的心情有點低落。

說些好點的訊息吧,我那漂亮的曾孫女奧麗薇亞要在家庭才藝晚會上表演啦!我會試著記得放些照片到網上的。芭芭拉和她老公羅傑也要表演一段薩爾薩舞。他們問我,養老村的居民們會不會對學習薩爾薩舞感興趣。那可正對了X先生的胃口了,不是嗎?越放蕩越好。

評論

貝麗爾:

噢,弗蘭妮,我讀你的帖子時差點被三明治給噎死!親愛的弗蘭妮,你不覺得你對這事有點太過計較了嗎?我有點擔心你。

AB74:

這太簡單了。找把槍。又快又高效,往腦袋上來顆子彈。砰!你現在還是忘了這事吧,去和別人一起參加港口旅行多好!(如果你想找人幫你弄一把又便宜又可靠的槍,那就給我單獨發電郵吧。)

來自達拉斯的多麗絲:

你還沒有提到你有沒有邀請X先生一起喝一杯的事呢。

附言:還有,你也沒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對愛情死心。

再附言:請你千萬別給AB74發郵件!聽起來他像是黑手黨的人!

運動媽媽:

我是這個部落格的老讀者了,不過從這個部落格初創到現在,我從未評論過。但是我今天實在是受不了了,上一篇博文既不負責,也不道德。我都要看吐了。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布里斯班小子:

!!!!!!!!!

弗蘭克·尼爾裡:

傑弗里老師,聽到有某個白痴讓你難過了,我真為你感到遺憾!但是,想愛的話,任何時候都不晚哦!如果能約你出來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要不要跳舞?看電影?你喜歡什麼呢?

時尚俏夕陽:

也許,愛麗絲忘掉吉娜的事情是神的旨意,只不過它利用愛麗絲的頭部受傷,掩蓋了自己的高超手法。

“尼克!”

愛麗絲坐得筆直,心臟在狂跳,呼吸又淺又快。她用手在床上摸索,想找到尼克,把他喊起來,告訴他噩夢的事情,雖然噩夢的細節已經流逝了許多,現在說出來會顯得很蠢。和什麼有關?好像是……一棵樹?

一棵大樹。黑色的枝條,背景是暴風雨的天空。

“尼克?”

通常,愛麗絲做噩夢的時候,尼克會馬上醒來,他的聲音會因為睡眠變得粗一些,但這反而會讓她安心。“沒事的,不過是場夢而已,一場噩夢罷了。”她此時總是會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爸爸。”

她拍了拍床單。尼克肯定下床拿水去了。或者他還沒有上床?

尼克不在這裡,愛麗絲。他現在住在別處。他明天早上會從葡萄牙飛回來,你不會去見他的。也許吉娜會去機場接他。噢,你今天還親吻了一個學校校長。記得嗎?記得嗎?拜託!你就不能想起自己的生活嗎?你這個笨蛋!

愛麗絲啪的一聲擰亮了床頭燈,掀起被子下了床。她現在已經不可能再繼續睡覺了。

對。

她的手往下摸著自己的睡袍。這件睡袍用光亮的牡蠣色絲綢製成,沒有袖子,應該要花不少錢。她竟然不記得買過這種衣服,實在太蠢了。她受夠了。她想回憶起所有的事情,現在就要。

她走進浴室,找到了一瓶她在醫院用過的香水。她噴出大團香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她想直接跑過去,跳進那記憶的漩渦。

香水攻入了她的鼻孔,愛麗絲有點噁心。她等著過去十年的圖景充滿自己的腦海,但是,她只能看到今晚派對上那些陌生的笑臉,多米尼克清澈的褐色眼睛,她的母親對羅傑嬌羞的笑容,還有伊麗莎白嘴邊那些讓人失望的皺紋。所有這些最近的記憶都太新鮮,也令人困惑。這就是問題。已經沒有空間留給過去的那些記憶了。

她坐在冰冷的浴室地磚上,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膝。今晚這些人,快樂地湧入她的家中,自顧自地喝著香檳,從圍著白圍裙的宴席備辦者(這些宴席備辦者五點鐘就出現了,佔領了廚房,效率還挺高)手裡拿過魚子小麵包大吃特吃,在她家後院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高高的鞋跟陷到草地裡。“愛麗絲!”他們說得那麼親熱,親吻著她的雙頰。(2008年,親雙頰的吻禮可真多。)“你現在怎麼樣了?”比起1998年,現在流行的髮型更柔順,也更平直。很搞笑,這讓所有人的腦袋都顯得小了一圈。

人們談論著石油價格(這麼無聊的話題能聊出什麼名堂)、房產價格、開發應用還有些政治醜聞。他們談論著各自的孩子——艾米麗、哈利、伊莎貝爾——好像愛麗絲與這些孩子也很親近似的。有些關於學校郊遊的笑話總是能引得大家鬨堂大笑,愛麗絲明顯也參加過那次郊遊,而且事情確實向搞笑的方向走偏了。還有些嚴肅的、聲音也刻意壓低的談話,講了一些大家都痛恨的學校老師。他們和愛麗絲說了爵士樂芭蕾舞課、薩克斯管課、游泳課、校園樂隊、學校遊園會、零食店、“天才少年”拓展班。都沒什麼意思。談話裡太多細節,太多名字、日期、次數還有縮寫詞——什麼PE課、WE老師。有個女人經過她身旁時,愛麗絲兩次從不同的人嘴裡聽到了“肉毒桿菌”這個罕見的詞。愛麗絲不確定這到底是鄙視的侮辱還是羨慕的讚美。

多米尼克一直在愛麗絲附近,他向人們解釋,她出過事故以後,還沒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她應該臥床休息的。“這就是愛麗絲,迎難而上!”他們說。(這是我?好奇怪。通常,她喜歡找個藉口躲到床上去。)似乎她一個人都不認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點頭和微笑似乎足以讓交談自然展開,愛麗絲還不停地要為自家後院的事情分神。角落那塊現在是菜園了?以前那裡有架滑梯和一個鞦韆,晚風一吹就吱呀吱呀地響——小葡萄乾順著滑梯滑下來的時候,有沒有落到她的懷裡呢?

愛麗絲用指尖摸索著瓷磚縫裡的灰泥。(她和尼克為了做這個工程,還專門參加了一個鋪瓷磚的課程——在他們那份“不可能完成的夢想”清單上,它是第四十六項。)她不記得自己鋪瓷磚的事情了。可能她失去了成千上萬件事情的記憶。

尼克和吉娜現在躺在一張床上嗎?

吉娜的名字也出現在了派對上,挺尷尬的。愛麗絲一直在說話——或者更精確地說,是在聽話。跟她說話的是一個是戴了超大號鑽石耳環的女人,還有一個總是想再拿一份薩摩薩炸三角餃(1)的男人,他的眼睛像老鷹似的,緊緊盯著備辦宴席者手中的菜盤。他們談論的話題是孩子們的家庭作業,以及它們給家長帶來了多少壓力。

“都凌晨三點了,我還在忙著把扁木棍搭在一起,給艾琳做早期殖民者住的房屋模型,我跟你們講,我當時都要瘋掉了。”戴耳環的女人打了個響指,她的鑽石閃閃發光。

“我可以想象。”愛麗絲咕噥著,儘管她想不到會是這樣。為什麼那個叫艾琳的孩子不自己做作業呢?或者說,為什麼她們倆不一起完成作業呢?愛麗絲想象著自己和甜美的女兒一起,一邊配合著用膠水將扁木棍連線起來,一邊喝著熱巧克力,快樂地笑著。還有,愛麗絲最擅長做的,就是這種小玩意了。她孩子的早期殖民者房屋模型一定是班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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