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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看清楚嗎?”

“能。”萊姆回答說。

薩克斯剛才開啟了綁在頭頂的那盞鹵素燈。燈雖小,卻夠亮,照射出的光束刺破晦暗的空間。儘管有鹵素燈的映照,裡面依然有許多陰暗處。變電站內部空間寬敞,儘管剛才站在人行道上觀察時,這座建築既小又狹窄,在兩旁的高大建築映襯下顯得猶如侏儒。

薩克斯的眼睛刺痛,鼻子發癢,這都是現場餘留的煙氣在作怪。萊姆堅持任何搜尋犯罪現場的人都應該聞到空氣的味道;氣味可以告訴你關於作案人和犯罪性質的許多線索。然而,在這兒,僅有的氣味是酸臭的氣味:橡膠燃燒後的臭味,帶有金屬味的汽油味,令她聯想起汽車發動機的氣味。薩克斯的腦海裡閃現出與父親共度週日午後的記憶,後背疼痛,還要俯身於雪佛蘭或道奇“肌肉車”開啟的引擎蓋上,讓原本不好使的機械系統生龍活虎起來。還有更為近期的記憶:薩克斯和帕米(薩克斯把這個少女視作自己的侄女)在一起除錯托里諾眼鏡蛇轎車,帕米養的小狗傑克遜耐心地坐在工具桌上,看著兩人忙活。

薩克斯轉動腦袋,讓鹵素燈的光束掃過昏暗的空間,注意到了大排的裝置,其中有些米黃色或灰色的裝置看起來較新,有些裝置則可以追溯至上世紀;深綠色的裝置上貼了金屬銘牌,提供了製造者和生產地的名稱。薩克斯留意到,有些銘牌上有地址,卻沒有郵政編碼,揭示出裝置誕生的遙遠年代。

變電站的底層呈圓形,透過一圈金屬管扶欄,能俯瞰底下二十英尺處開放式的地下室。這兒的地板是水泥地,但有些平臺和樓梯使用了鋼材。

金屬。

關於電學,薩克斯知道一點,金屬是良好的導體。

她找到了不明嫌犯的電纜,從視窗處延伸出大約十英尺,連線到一件工人描述過的裝置上。她可以看見嫌犯佈置電纜時必須站在哪裡。她開始在那個位置走方格搜尋現場。

萊姆問道:“地板上的是什麼?亮閃閃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潤滑油或汽油。”薩克斯一邊說,一邊降低聲音,“有些裝置在火災中損毀了。也可能是這兒發生過第二次電弧閃絡。”她注意到一些圈狀焚燒印跡,有十來處,看上去像是電弧擊打在牆壁和鄰近的裝置上。

“很好。”

“什麼?”

“嫌犯的腳印會清楚地顯現出來。”

此話不假。可是,當薩克斯低頭看著地板上的油狀殘餘物時,她腦子裡思考的問題是:油是不是像金屬、水一樣,都是良好的導電體?

還有,該死的電池在哪兒呢?

她確實在窗邊發現了一些清晰的腳印,作案人在窗戶上砸出了一個洞,把致命的電纜伸向外面,還將其和變電站裡面的電纜拴在了一起。

“可能是工人留下的,”薩克斯說起了腳印,“他們在電弧閃絡發生後,進入了變電站。”

“我們只得查明白,對吧?”

薩克斯或羅恩·普拉斯基會取走工人的腳印,來和這些腳印進行比較,消除他們的可疑性。就算“為了正義”最終要對此負責,也有理由相信他們會為了恐怖計劃而招募內部人員。

雖然如此,在薩克斯放下數字標牌、拍下那些腳印的照片時,她還是說道:“我認為這些腳印是不明嫌犯留下的,萊姆。它們是一模一樣的腳印,腳趾部分與窗臺上留下的腳印很相似。”

“好極了。”萊姆說道。

薩克斯接著提取了腳印的靜電覆本,把靜電膜放在門旁邊。她檢視了電纜,比她預想的要細,直徑只有半英寸左右。電纜上覆蓋了某種黑色絕緣層,本身是由銀色的電線繞在一起構成的。她驚訝地發現,電纜的材質並不是銅,大約總共有十五英尺長。這根電纜與阿爾岡昆公司的主電纜連線在一起,連線件是兩個黃銅或銅質寬螺栓,上面有四分之三英寸直徑的小洞。

“那麼,這就是殺人的武器了?”萊姆問道。

“正是。”

“重嗎?”

薩克斯抓起橡膠絕緣層,掂量電纜的重量,“不,是鋁材電纜。”這根電纜令她很擔憂,就像一枚炸彈,個子雖小又輕,卻能導致如此大的破壞。薩克斯檢視了硬體,判斷出她需要工具箱裡的哪件東西來拆除這根電纜。她走出變電站,取回了自己座駕後備廂裡的袋子。她的這套裝置被她用於修車和家居修理,比犯罪現場調查組的快速反應車輛裡的那些工具得心應手得多。她的這些工具就像老夥伴。

“進行得怎樣了?”普拉斯基問道。

“正在做。”薩克斯嘀咕道,“你查明作案人是怎麼進入變電站了嗎?”

“我看過屋頂,沒有進入變電站的通道。無論阿爾岡昆公司的人是怎麼說的,我現在考慮作案人一定是從地下進入的。我打算察看下附近的沙井和地下室。沒有明顯的進入通道,但我猜,那是好訊息。作案人也許會感覺十分自大。假如我們幸運的話,興許能發現一些好訊息。”

萊姆一直要求手下記住,一樁罪行總是有多個相關的犯罪現場。是的,罪行真正發生的地點大概只有一個,但總是有進入和離開的路線要考慮——那也許是兩條不同的路線,假如有多個作案人參與,路線會更多。可能有出發地點。可能有集合地點。兇犯可能事後在某家汽車旅館裡會合,貪婪地欣賞罪行成果,再進行分贓。有十分之九的比率,在那些犯罪現場——次要犯罪現場或第三犯罪現場——作案人會忘記戴上手套清除痕跡。有些時候,他們甚至大大咧咧地留下姓名和地址。

透過薩克斯的麥克風,萊姆聽到了普拉斯基的話,於是說:“小羅,說得對。只是輸掉了運氣。”

“是的,長官。”

“還因為沾沾自喜的笑容而輸分了。我看見了。”

普拉斯基的面容一下子平靜了。他已經忘記了萊姆把艾米莉亞·薩克斯當作他的眼睛、耳朵和腿。他轉身離去,繼續搜尋作案人闖入變電站的路徑。

薩克斯帶著工具回到變電站裡面,她用黏著墊擦拭了工具,除去所有可能會汙染現場的微跡證。她走向斷路器,襲擊者在這兒用螺栓把那根電纜連線上斷路器。她開始伸手去拿電纜的金屬部分。可她戴著手套的手還未觸及電纜,便停在了半空中。她凝視著在自己頭盔上的鹵素燈光束照射下金屬發出的光澤。

“薩克斯?”萊姆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沒有作答。她在腦海裡看見了站牌柱上的大洞,熔化金屬的致命顆粒,年輕受害者千瘡百孔的身體。

電線都斷了電……

可假如她的手摸著金屬電線,兩三英里開外某個坐在舒適的小控制室裡的人決定要給電線通上電呢?開啟開關,毫不知曉這次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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