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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看到手邊倒地的酒壺,再次拿起砸出去,她在心裡罵了蕭愈無數遍,隨後從滿地狼藉裡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有的衣裳被酒水灑溼,半乾不溼的留下一片水漬,有的乾脆被撕扯的不成樣子,根本上不了身。
還好最外面的外裳是完整乾淨的,李琬琰儘可能的將裙裳打理的規整,又重新梳了頭髮,她目光掃過閣內滿地的狼藉,幾番思慮,最後還是親自動手收拾。
她不想也不能讓旁人知道她與蕭愈之間的事。
流言蜚語倒是其次,但是她這些年勉強豎立起的威嚴,不能讓蕭愈就這般輕易地毀了。
李琬琰下樓時,明琴急得眼睛都紅,一見到她,連忙跑過來:“殿下…您…您還好吧。”
明琴上下仔細檢查,沒發覺出什麼不妥,頓時鬆了口氣。
李琬琰看著還守在樓門前的霍刀:“霍副統領怎麼還在這?”
霍刀明顯一愣,他對著李琬琰一禮,不解道:“殿下此言何意?”
“你們王爺沒同你說嗎?本宮已與他商定,認命你為禁軍副統領,掌管外宮的安防,日後皇宮的安全,陛下的安危,都要靠霍副統領多費心了。”
霍刀聞言再次一禮:“屬下慚愧,愧不敢當。”
李琬琰見此不欲與他多費口舌,蕭愈的人一個個都是滑不留手,不好對付。
李琬琰帶著明琴回宮。
路上明琴開始訴苦水:“那個霍刀,就是個呆子,只會攝政王說什麼他做什麼,殿下您真放心將禁軍交給他?”
李琬琰看了眼明琴,輕笑了笑:“他是幽州軍出身,不聽攝政王的,難道還能聽你我的?”
“可他也太死板了,順水人情都不會做,攝政王都走了,就剩他一個人還攔著奴婢,不讓奴婢去找您……殿下您不知道,奴婢久等不見您下來,都想去搬救兵了。”
李琬琰聞言瞭然,她方才在萬音閣時還在擔心,若是明琴找上來,也不好讓她撞見自己那副模樣,原來是蕭愈將她扣在了下面。
李琬琰自不會覺得蕭愈是好心幫她維護威嚴面子,他想是怕明琴找上來,儘早幫她解開束縛脫困。
不過說起搬救兵,皇宮裡的救兵也就只有禁軍了。
如今裴鐸傷了,外宮宮防也落到蕭愈手裡,她必須儘快扶持個人手接替裴鐸,挾制霍刀才行。
李琬琰一路都在糾結人選,之前禁軍上下都由裴鐸一人管著,他又忠心又有能力,她也只信他一個人,如今他倒下了,她一時選誰接替都不放心。
“等看過陛下,你召何院首來,本宮要去看看裴鐸。”
李琬琰先回未央宮換了身衣裳,明琴服侍李琬琰寬衣時,不禁‘咦’了一聲。
明琴回過神連忙去看李琬琰,見殿下閉著眼睛好似未聞,她連忙噤聲,懊悔的用力抿了抿嘴唇。
李琬琰換好衣裳去御極殿,正巧何筎風也在,李承仁還睡著,脈象仍是有幾分混亂。
李琬琰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蕭愈究竟對李承仁做了什麼,她現下雖又氣又恨,根本不想見蕭愈那個混人,可為了弟弟,一會見過裴鐸,她也還得去一趟攝政王府。
李琬琰正兀自思索著,忽然聽見身旁何筎風開口喚她。
她回過神,看向何筎風:“怎麼了?”
“回殿下,臣昨夜回去後翻閱了一些古書,又找到了幾份許多年前類似病症的用藥方子,臣基本可以確定陛下的病因。”
“什麼病因?”
“若臣推斷的不錯,陛下這病因之所以來得蹊蹺,並非是外因所致,而是內裡的病症誘發的。”何筎風話落見李琬琰不解,繼續說道:“這可能是陛下在母體時便遺留下的病症,只是從前並未顯露,所以不曾發現。”
“你說陛下這是先天的病症?”李琬琰瞬間緊張起來:“難道是…是和本宮一樣?”
何筎風連忙搖頭:“不同的,亦不及殿下的嚴重。”
李琬琰聞言鬆了口。
竟不是蕭愈?
她仔細回憶起在萬音閣時,他的確沒有一口認下,一想到蕭愈是藉此誆她,李琬琰忍不住扶額,暗自懊悔。
也是,若真是蕭愈下的手,他怎麼可能如此拖拉,又不致命。
她是被裴鐸突然出事驚到了,才會草木皆兵。
“那你可有醫治的法子?”
“回殿下,臣已擬好大致的方子,但還需斟酌幾味藥材,待臣確定好,親自試過,若無妨礙,再替陛下煎藥。”
李琬琰點了點頭:“院首費心了。”
何筎風聞言,抬頭看了看李琬琰眼下的青黑,低聲詢問:“殿下可是沒休息好?不如臣替殿下請個平安脈。”
李琬琰聞言,想起手腕上那一圈紅痕,下意識壓住袖口,她在何筎風略有詫異的神色下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院首隨本宮去看看裴統領吧。”
作者有話說:
第10章
李琬琰帶著何筎風出宮去了裴府。
裴鐸是昨日夜半時醒的,得知長公主前來一愣,回神後忙要出門相迎。
李琬琰被裴府下人迎入裴鐸臥房,剛一進門,便見強撐著要下榻的裴鐸,她急忙上前,親自將裴鐸扶住:“不必多禮,你好生躺著。”
裴鐸上個月剛過而立之年,他和何筎風不同,雖一樣都尚未成親,但他上無雙親,在京城中也沒有旁得親眷,這一傷身邊連個貼心照顧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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