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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話,又伸手去拿蕭愈桌案上的糕點,他一邊伸手,一邊眼睛覷著蕭愈,見他沒有反應,拿起糕點,飛快抽回手。

他對面蕭愈紋絲不動,似乎沒注意或者根本沒想注意他的舉動。

吳少陵憤憤的咬了口糕點,很是挫敗。

“阿愈,你能不能別成天悶在屋裡看摺子,”他說著環視了一圈書房:“你這屋裡清靜的都快成廟了,能不能挑幾個漂亮宮女過來伺候,紅袖添香,美人奉茶,這多好,是不是?”

“喂,我的陛下,您能不能抬頭看我一眼?”吳少陵兩口將糕點塞進肚子裡,雙手撐著書案,傾身向前,緊盯著蕭愈。

蕭愈聞聲,確是抬起眸,掃了吳少陵一眼,便繼續看摺子。

吳少陵直被蕭愈這囂張又輕視的態度給氣著了:“我真是多餘,你就這樣自苦下去吧,她走一年,你守一年,她走兩年,你繼續守著,等你守到七老八十了,江山後繼無人,我看你怎麼辦。”

吳少陵這番話落,終於見蕭愈撂下手中的筆,他眼底一亮,以為有些效果,卻見蕭愈抬起頭,直視他道:“你有事?”

“我沒事啊。”吳少陵不解,他都下值了,能有什麼事。

“沒事出去。”蕭愈冷漠道。

“啊!謝珣!你!你!我真是多餘,我有這功夫去聽曲看美人不好嗎,我非要來找你!我,我真是有病!”吳少陵聞言氣得快要原地打轉,卻見蕭愈還是無動於衷的看著他,他這臉面是徹底掛著下不來了,便一甩衣袖,氣哄哄的向外走:“我再也不來了,我再來就…就不姓吳!”

白天淳忌日當天,蕭愈便衣出宮,帶著吳少陵和霍刀等人前往京北。

蕭愈領著幽州眾人在白天淳墓前磕頭上了香。

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當著眾臣的面,鄭重對著一個已故臣子行了大禮。

在蕭愈心中,白天淳不僅僅是他麾下的軍師,在他心裡,白天淳亦師亦友,若無他在身邊精誠輔佐,他不會如此順利在幽州走出一條荊棘路。

他的老師故去了,他的愛人不在了,蕭愈抬頭望著京北寂寥的天空,這世上,他儼然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蕭愈帶著幽州眾人祭奠過白天淳後,按計劃啟程歸京。

騎馬立在莊子時,在莊子口遇到一群吵架的人,蕭愈坐在馬背上看了一眼,似乎是一群男女老少正圍著一個頭發遭亂的老婦人嘲笑。

蕭愈蹙了蹙眉,用餘光看了眼身側的霍刀。

霍刀瞬間會意,拍馬上前,看熱鬧的人們往後面瞧,看著還有一隊帶兵器的人馬,頓時四散開了。

只剩個老婦人留下來,霍刀跳下馬,友善問道:“老人家,可需要我們送您回家。”

老婦人聞言抬眼掃了霍刀,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抬手攏了攏頭髮,便繞過霍刀,直徑向莊子裡走。

老婦人路過隊伍時,抬了抬眼眸,本是無意打量,卻在見到蕭愈的一瞬,頓下腳步,她幾步退回來,攔在馬前,瞪著眼睛仔細看查蕭愈,最後尖著嗓音道:“是你!真的是你!謝家三郎!你竟然還活著!”

作者有話說:

第67章

吳少陵看著折返回來擋在蕭愈馬前的婦人, 本沒放在心上,但聽到她口中那句謝家三郎時,不由正色起來。

吳少陵仔細瞅了瞅那婦人, 確認自己不識, 隨後急忙騎馬上前兩步, 轉頭觀察蕭愈的神色, 他壓低聲音詢問:“這位是…?”

蕭愈聽到那句謝家三郎也是一愣,他看向蓬頭垢面的婦人, 終於從眉眼間尋出幾分熟悉,蕭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淪落鄉野的婦人, 是李琬琰的乳母。

一隔十年, 他回京後沒有在李琬琰身邊見到她,原以為她已經去世了, 不想竟還活著。

蕭愈識出婦人, 翻身下馬:“陳嬤嬤, 你…怎麼會在這?”

婦人見蕭愈認出自己,不回答,反而更激動的哭起來,她上前兩步, 雙手抓住蕭愈的胳膊, 似乎只有實實在在摸到他, 她才敢確信:“你真的沒死啊, 真的沒死。”婦人短暫的樂樂, 又悲傷起來:“若是殿下知道, 該多高興啊, 可憐我的小殿下命苦啊。”

吳少陵從旁瞧著, 原本還有些發懵,待聽了這話,便猜出□□分,這個老婦人從前八成是李琬琰身邊的宮女。

只是她說李琬琰知道蕭愈活著會高興,這話就有點蹊蹺,且不論後來李琬琰對蕭愈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在當年她可是確確實實與先帝聯手,要取蕭愈性命,用戀人的命,搏自己的前程富貴。

是蕭愈傻透頂,不僅沒計較前塵恩怨,反而又將自己一顆心全都撲到那女人身上,那女人走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親友,百廢待興的江山困住了他的肉身,他的心卻跟著那個女人一道葬在了驪山上。

吳少陵這輩子就被見過像蕭愈這樣的感情傻瓜。

蕭愈聽見婦人口中的那句小殿下,死寂許久的心,忽而扯痛一下。

婦人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什麼,拉起蕭愈便往莊子裡走:“我帶你去見個人,走。”

婦人堅持中帶著執拗,吳少陵等人只能下馬,一邊牽馬,一邊跟在蕭愈身後,隨著婦人急匆匆的步伐向鄉間坎坷的土路上走。

婦人將蕭愈領到一間兩進院落,在這小小鄉野間,已十分不尋常。

婦人只肯讓蕭愈進去,吳少陵和霍刀等人只能在外面候著。

院落裡很乾淨,與婦人蓬頭垢面的模樣大相徑庭,進了二門,婦人帶著蕭愈直奔主屋。

蕭愈本以為主屋裡住著什麼人,結果進了屋中,只能看見香案上供奉的牌位。再尋常不過的牌位上,只寫著徐恪尋之妻寥寥數字,連故人的姓氏都沒有。

蕭愈疑惑看向陳嬤嬤。

陳嬤嬤抹了抹眼淚,向蕭愈介紹:“這是殿下的生母,蓮華公主。”

生母?公主?

蕭愈不由一愣,一時有些想不通,李琬琰不是先帝的女兒嗎?她的母親若是公主,那與先帝之間,豈非是兄妹?

陳嬤嬤一眼看出蕭愈的疑惑,解釋道:“當年也並非是要瞞著你,而是小殿下自己也不知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先帝的孩子,生母是個故去的不得寵的嬪妃,這世上怎會有像先帝那樣豺狼般的父母,心狠到要將她活活餓死。”

陳嬤嬤越說蕭愈越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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