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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似乎夢到我媽了。我突然很想吃她做的怪怪漢堡,裡面有胡蘿蔔和一點兒大頭菜,有時還會加上熟爛的水果,我們總是嘲笑裡頭的怪東西。說來奇怪,我明明不吃肉的啊!但我就是想嚐嚐媽媽的味道。

我正在想漢堡要怎麼做,萊爾就打電話來了,以他慣有的音調說“又多一個”。他老是這麼說:“又多一個我覺得應該要談談的人,如果這次談完再沒進展,那就算了。”而這次是崔伊·堤百諾。他要我去找崔伊·堤百諾。

我才說要找他不容易,萊爾就把他的地址背給我聽。“很容易的,他有自己的店面,就叫‘堤百諾農具’。”我本來想稱讚他“好厲害,追查崔伊的下落談何容易?”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萊爾說只要我去探崔伊的口風,瑪格達她們就會付我五百美元。雖然我可以免費服務,但我還是把錢收下了。

我知道我會一直找下去,直到我找到答案為止。班恩知道的!我敢說班恩一定知道什麼,只是他不肯講而已。那我就繼續找吧!我記得有一次在電視上聽到一位精明的戀愛達人說:“彆氣餒,反正就一直失戀下去,總有一天,對的人會出現。”這句話完全道盡我的心聲。我苦苦追查了那麼久,每一個訪談的人都讓我失望,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對的人,揭曉那天晚上的謎底。

萊爾陪我一起去“堤百諾農具”,一來他想看崔伊長什麼樣,二來也許他對崔伊不放心。“堤百諾農具”位於堪薩斯州曼哈頓市以東,在這片新興的近郊住宅區中間的那塊農地上。這片住宅區整齊單調,看起來假得像是利傑伍德鎮上的牛仔紀念品店,感覺這裡的居民只是在玩角色扮演,而非認真地活出自己的人生。我左邊那排正正方方的住宅盡頭是個有著綠油油草皮的潟湖,原來是一座高爾夫球場,小小的,還很新。幾名男子不顧晨雨寒冷,兀自留在球道上側身、扭腰、揮杆,遠遠望去,宛如在草地上翻飛的黃旗和粉紅旗。

無論是住宅也好,綠地也好,還是穿著粉色高爾夫球裝的男子也好,這片幻景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現在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原野,原野上有一群漂亮的棕色澤西牛,一隻隻眼巴巴地望著我,我也望了回去。牛可是世上少有的靈性動物。

我看牛看得太專心,錯過了那棟掛著“堤百諾農具”招牌的陳舊磚房;萊爾一邊拍我肩膀一邊喊“麗比、麗比、麗比”,我才緊急剎車,車子像水上飛機,整整滑行了一米半。那種飛起來的感覺就像路尼拉著我轉圈,轉到一半突然鬆手。我瘋狂倒車,駛入滿地碎石的停車場。

店門口只停了一輛車,整個地方看來殘破不堪。磚塊間的水泥凹槽滿是汙垢,靠近前門的地方有座旋轉木馬,每投二十五美分就可以玩一次,好多匹馬的座椅都不見了。我走上店門前的寬木板樓梯,嵌在窗戶上的跑馬燈閃過“我們賣駱馬”等千奇百怪的資訊。一塊寫著“含5%的殺蟲粉”的錫制招牌懸掛在一根柱子上。我們來到樓梯頂端,萊爾冷不防冒出一句:“法老王鵪鶉到底是什麼東西?”當我開啟店門,門上的風鈴立刻響起。

我們走進比外面還冷的店裡,空調轟轟作響,跟正在播放嘈雜刺耳的爵士樂的音響比音量,聽得人頭痛欲裂。

在長長的櫃檯後方,閃閃發亮的櫃子裡鎖著步槍,那玻璃宛如池塘表面般誘人。店裡面陳列著一排又一排的肥料和彈丸、十字鎬、泥土和馬鞍。牆角的一隻鐵籠裡頭關著幾隻小兔子,眼睛眨也不眨。兔子真是世上最笨的寵物了,我心想。誰想養只會坐在那裡發抖和隨地大小便的兔子啊?還說可以用盆子訓練它定點大小便,簡直一派胡言。

“不……知道吧?”我看到萊爾那副東張西望的模樣,就知道他又要問東問西了。“明白嗎?不準……”

“我不會的。”

讓人頭痛欲裂的爵士樂持續放送,萊爾大喊了一聲“哈囉”,看來店裡面半個員工也沒有,連個顧客的影子也見不著。不過今天是下著雨的週二早晨。在音樂和熾熱的日光燈無情的照射下,我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才回過神,就感覺到一陣騷動,我瞄到最裡面那排貨架前有個人彎腰蹲下,立刻走過去一探究竟。那個人黝黑結實,黑色頭髮紮成一束馬尾辮,一看到我們立刻走上前來。

“見鬼啦!”他畏縮地說。他看看我們,然後又看看門口,好像已經忘記現在是開門在做生意。“我沒有聽到你們進來的聲音。”

“可能是音樂太吵吧!”萊爾指著天花板,扯開嗓門大喊。

“太大聲了嗎?說得也是。等我一下。”他走進裡面的辦公室,霎時間音樂就停了。

“好多了吧?那現在有什麼我可以替兩位效勞的?”他靠著一袋種子,頻頻向我們投來眼神,好像在說:他音樂都關了,我們最好不要讓他失望。

“我在找崔伊·堤百諾。”我說,“他就是這裡的老闆嗎?”

“我是,我就是崔伊,有什麼我可以服務的?”他精力旺盛,一雙腳踮呀踮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帥氣十足,從這個角度看有熟男的魅力,從那個角度看有少年的俊美。

“這……”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如同咒語般在我腦中揮之不去,但是下一步該做什麼?問他是不是賭鬼?認不認識黛安卓?指控他就是殺人犯?

“是關於我哥的事。”

“班恩。”

“對!”我很訝異。

崔伊·堤百諾牽動嘴角,皮笑肉不笑。“果然。這可讓我有點蒙,但還是認出你了。我想是因為紅頭髮吧!臉也很像。你是唯一活下來的,對嗎?是叫黛比嗎?”

“麗比。”

“對,麗比。那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萊爾主動回答。我能感覺出來他正逼自己閉緊嘴巴,以免重蹈覆轍。

崔伊開始整理貨架,重新調整一罐罐殺蟲劑的位置,但他裝忙碌的技巧實在不太高明,好像假裝在看書,可是書卻上下顛倒。

“你也認識我爸嗎?”

“你說路尼?誰不認識他!”

“我最後一次見到路尼的時候,他跟我提過你。”

他甩了一下馬尾辮,書卻上下顛倒。

“這樣啊,他過世了嗎?”

“沒有,他現在住在俄克拉何馬州,他說你好像……他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好像也有份,也許你可以提供一些線索……關於那起兇殺案的經過。”

“也是。這老頭還像以前一樣,瘋瘋癲癲的。”

“他說你以前……好像是個賭鬼之類的。”

“是啊。”

“而且你還搞些破壞。”

“是啊。”

他答話的語氣像褪色的牛仔褲或戒毒的癮君子,帶著浪子回頭的調調。

“那麼這一切都是真的?”萊爾說完,心虛地瞄了我一眼。

“對,而且路尼還欠我錢,一堆的錢,到現在都還沒還。但這並不代表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家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是二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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