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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事府的諸般酷刑, 像什麼拶指、笞杖等,都只是最不起眼的小把戲而已。

屠驥懂得小馮翊王的意思,不求從王朝淵口中得得密辛, 只求能夠暢快地發洩心中的怨氣。畢竟因為王朝淵的不依不饒, 才害得唐隋以這種方式保全了吳文成王的名節, 小馮翊王的恨,豈是一刀斃命能了結的。

人麼,處處求自保,屠驥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現在正是他立功表現的機會, 只要幹得好, 不光可以脫罪, 還可以取王朝淵而代之。小馮翊王是何等精明的人,將他扶植上了校事府監察的寶座,將來校事府便對他唯命是從。唐隋的一條命, 不能平白葬送,必要取得利益的最大化, 才不枉這番犧牲。

於是屠驥使出了渾身解數,往日的上峰早就屁都不是了, 在他眼裡只是塊爛肉,是他討好小馮翊王,最簡單直接的途徑。

十指連心, 先從十指開始,什麼繡花針從指甲蓋一捅到底,不過是小兒科, 重頭在後面。繡花針一一拔出之後, 換上筷子粗細的竹籤, 那才是下輩子都記得的痛楚,不管多橫的人,絕熬不到第三根。

王朝淵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但因烙鐵燙過嘴,兩片嘴唇已經黏連在了一起,臉上的肌肉不斷痙攣,卻連分開的力氣都沒有。

屠驥自然也帶著一點小算計,那王朝淵掌管了校事府十來年,手裡掌握的機密太多,為了不讓他把自己牽扯進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開不了口。

神域回身坐進圈椅裡,饒有興致地看著,看王朝淵鮮血淋漓,涕淚橫流,雖然這種慘狀不能消減自己心裡無邊的怨恨,但著實是解氣。什麼拐彎抹角的報復,都不如眼睜睜看著仇人受苦來得直接。起先的不適,慢慢轉化成了一種暢快,他甚至能夠在一旁從容飲茶,評價一下茶葉的好與壞。

屠驥拿眼梢留意著小馮翊王的一舉一動,見他淡漠,心裡不由思量,可是這點手段不能讓小馮翊王滿意嗎?王朝淵早就痛得昏死過去,但還不夠,命人拿冷水將他潑醒。屠驥轉身到小馮翊王面前呵腰拱手,討好道:“大王,王朝淵這廝罪孽深重,何不罰他為吳文成王披麻戴孝?”

神域抬了抬眼,放下了手裡的茶盞,“這披麻戴孝,有什麼說法?”

屠驥笑起來,密室中的炭火映照著他的臉,常年在這種地方供職的人,眉目間總有一股森森的鬼氣。

他說:“大王且看吧,一看便知。”

唐隋死後不是還受了鞭刑嗎,這對小馮翊王來說,是牢記在心的一種痛。屠驥懂得投其所好,命人扒光了王朝淵的衣裳,接過獄卒呈上來的鞭子,滿滿蘸足鹽水,揮起來,沒頭沒腦地甩了下去。

鞭子長而硬,劃破空氣時,能帶出嗚嗚的響聲,像厲鬼的哀嚎。

王朝淵幾乎痛得虛脫,起先還扭動避讓,最後沒了力氣,垂下頭暈厥了過去。

又是一盆涼水兜頭潑下,要是沒有人犯的互動,這種刑罰就失去意義了。幾十鞭子下去,王朝淵身上已經沒幾塊好肉,這時就該步入正題了,將麻布撕成條狀,照著鞭痕的軌跡,一道道仔細貼上去。

神域慢慢揚起了眉,笑著問屠驥:“這是什麼路數?”

屠驥道:“回大王,讓麻布與傷口血肉貼合,幹後再撕下,管叫他痛不欲生。”

神域恍然大悟,“你們校事府果真有些手段,連這種酷刑都想得出來。”

結果屠驥卻自謙起來,“其實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若論陰毒,小人不敢與王監察相提並論。王監察執掌校事府多年,手上過過的人命少說也有上千條,各種刑□□番上陣,若寫成集子,夠人翻上三天三夜。這些酷刑中,唯有一樣令小人記憶猶新,若是大王應允,小人即刻便為大王演示。”

兩眼巴巴兒地覷著,見神域首肯,屠驥便讓人端了一大海參湯來,忽地掰開了王朝淵的嘴。王朝淵驀地瞪大了雙眼,滿嘴血肉模糊,屠驥卻獰笑,“監察身體虧損,還需大補,要不然支援不住死了,那小人的手段就無處發揮了。”

參湯極粗魯地灌進去,任王朝淵怎麼躲閃都無濟於事。

“哐”地一聲,竹筒扔在了一旁,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捆綁王朝淵的刑架被高高升起,兩個獄卒從外面搬進來一口大油缸,精準計算後,擺在了王朝淵的正前方。

王朝淵氣息奄奄,仍破口大罵,屠驥充耳不聞,小心翼翼在桶旁放置上一盞油燈,引燈芯下垂,在距離油麵半分的地方停住。那種專注的神情,簡直比給心愛的女郎準備禮物更仔細。

待一切佈置好,見小馮翊王有些不解,便得意地解釋起來:“大王,這種把戲有個名字,叫點佛燈。小人先前給他灌參湯,一則是給他續命,二則是讓他利尿。這油缸中裝滿了油,只要油麵升高半分,燈芯便會引燃油缸,他若不想葬身火海,就得憋著尿。”說著咧開嘴一笑,“憋尿有多難受,是個人都知道。那尿液一滴滴滴落,尚能浮在油麵上,但若忍不住傾瀉而出,則油氣上浮尿液下沉,到時候燈芯接觸燈油,王監察可就要變成一頭烤豬了。”

如此一解說,聽得王府衛官們紛紛咋舌,究竟是多歹毒的心,才能想出這樣折磨人的方法啊。

神域不由撫掌,抬頭望向吊在半空中的王朝淵,感慨道:“王監察心思獨到,當初研製出這等精妙手段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身上?”

王朝淵被折磨掉了半條命,早已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全部力氣,都用在了扼制生而為人的本能上,那圓圓的肚子,看上去像身懷六甲,實在是狼狽又可笑。

觀了半日的刑,也有些乏累了,外面天色將暗,神域起身拂了拂衣袍,偏頭對屠驥道:“本王不耐煩看了,後面的事,就勞煩屠主簿了。”

屠驥道是,“刑房中不堪,別讓汙穢沾染了大王。”邊說邊趨身將人送了出去,一面小心詢問,“這王朝淵的命,留是不留?”

神域瞥了他一眼,沒有言明,“你說呢?”

屠驥立刻便明白了,連連呵腰說是,“小人一定辦妥,請大王放心。”

一行人到了前面的廳堂裡,神域換了副和藹的語氣對屠驥道:“屠主簿高升的事,就包在本王身上了。聽說你當了三年獄卒七年主簿,論資歷,也到了該出頭的時候。本王最是惜才,有意扶植主簿,日後主簿青雲直上,切莫忘了本王啊。”

屠驥一聽,立刻振作起了滿身的精神,深深長揖下去,“小人的性命,原握在大王手裡,若不是大王網開一面,今日被吊在那裡的人便是我。小人雖是粗鄙之人,但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縱是大王不舉薦小人,小人留著這條命,也會為大王馬首是瞻。”

神域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屠主簿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我料屠主簿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頓了頓又問,“王朝淵家中,還有些什麼人啊?”

屠驥道:“王朝淵這廝兇狠,命也硬得很,娶了兩房夫人都沒活過三年,孩子也不曾留下一個。如今家中只有個七十歲的老母,在石頭城奉養著。”覷了覷他神色,又問,“大王打算如何處置?索性放上一把火,將他的房舍燒個乾乾淨淨算了。”

神域卻搖頭,“禍不及父母,七十歲的人了,還能活幾年?還是把王朝淵的骸骨送回去,讓他老母安葬吧。”說著負手嗟嘆起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憐的很吶。”

屠驥連連呵腰,看他帶著隨從佯佯走出門,待人去遠後方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裡衣的後背都溼透了,被風一吹,冷得上牙打下牙。

一旁的衙役咕地嚥了口唾沫,“這小馮翊王,看著菩薩心腸,實則比咱們校事府還狠。”

這話立刻引來屠驥的一聲低喝:“夾緊你的臭嘴,不要命了?”

衙役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只是問:“主簿果真打算歸順他麼?”

屠驥調轉過視線來,直勾勾望著他,“不歸順,想成為下一個王朝淵嗎?姓王的王八蛋挑起的那些事,咱們這些人個個都有份,小馮翊王不曾連鍋端了咱們,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還不知足,難道要等人頭落地了才痛快?”

所以屠驥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這點很合神域的心意,放過幾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將來校事府便能為他所用,這個買賣還是很合算的。

只是回到清溪,家裡空蕩蕩的,再也沒了可以奔赴看望的人。他進門後呆呆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應當做些什麼。

傖業上前來,垂著手道:“藥已經煎好了,郎主回屋,趁熱喝了吧。”

說起藥,他這才想起來,回身問:“向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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