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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都來了, 南弦仔細接待,務求事事周到。

男客與女客分作兩處開席,宰執們那頭有神域款待, 女客們這邊, 自然是南弦事事操心。

宰執們的夫人很熱絡, 因高看小馮翊王,那麼小馮翊王的王妃自然也是受優待的。拉著她說了好些體己話,下回家中設宴,也請王妃一定賞臉蒞臨。

樞密使夫人因在她那裡看過好幾回診, 已然是很熟悉了, 對其餘兩位夫人道:“我與你們說過, 王妃醫術高明得很, 早前總相信太醫局那些人,不敢隨意看別的大夫,平白錯過了。往後想看也沒有機會了, 還得與黃冕那些人打交道。咽痛治上一個月,咳嗽也得十幾日, 細想起來還得命大些,否則真熬不過。”字裡行間很有對她荒廢醫術的遺憾。

通常在人看來, 當了王妃後不便再拋頭露面了,講究一個持重金貴。且眼下的首要之務是儘早懷上子嗣,想必看診這件事, 定是不成了。

溫夫人與夏夫人聽了,也有些惋惜,其實建康城中的貴婦們, 並不都是全力依附著丈夫的。她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 在閨中時候也都是靈巧的人啊, 所以馮翊王妃的醫女出身並不讓她們輕視,反倒敬佩她滿身醫術,在太醫局都謀得了一席之地。

南弦溫煦地笑了笑,牽著袖子為她們斟酒,一面道:“我與雁還商議過,日後打算開個患坊。建康城中的百姓雖大多富足,但總有貧苦之人看不起大夫抓不起藥。我能盡一份力,就想替人分分憂,畢竟祖上世代都是行醫的,到了我這輩,實在不願辜負了先君的希望。”

溫夫人一聽,大加讚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王與王妃能有這樣胸襟,是建康百姓之福。”

說到底,還是因為神氏高高在上,不管是顯陽宮中的帝王,抑或是宗親旁支,只要與神姓沾邊,就沒有一個正眼看眾生的。原本以為小馮翊王作為新崛起的一脈,日後必定也是一樣光景,但沒想到,他們夫婦還有濟世救人的信念。果真娶得一位好妻子,能改變人的格局,就連站在雲巔的貴胄,也肯紆尊降貴到人間來了。

上官夫人撫掌,“那好得很,我正愁往後不便打擾王妃呢。我這咽痛是老毛病,隔上一陣就要發作一回,如此就後顧無憂了。”邊說邊又打趣,“上回小馮翊王回絕了驃騎大將軍家的三娘子,你們還替他可惜,我就說了,有什麼好可惜的,如今的王妃不是比三娘子強百倍。”

上官夫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過於直爽,有時候口無遮攔,讓另兩位很是尷尬。

夏夫人訕訕道:“當著王妃的面,還提這個做什麼。婚前說合親事,不就是東家拉西家嗎。”

上官夫人不曾察覺不妥,抿了口酒道:“聽說婚事不成,三娘子為此還病了一場,這是不曾找到南尹橋,否則多難堪。”

越說越不像話,溫夫人忙岔開了話題,笑道:“茶陵樓的酒菜果真做得好,每回來,菜色都很新奇。”

南弦知道她們是怕她下不來臺,赧然笑道:“我們婚前鬧得沸沸揚揚,著實沒想到最後會成婚。無端牽扯了無辜的人,是我們的過失。”

夏夫人忙道:“說合親事,也沒有個一提就成的,總要兩下里商議,彼此適宜才能走下去。王妃千萬別這麼說,各人自有造化,大可不必覺得對不起人家。”

實在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話題,都怪這上官夫人說話不曾過腦。夏夫人邊絞盡腦汁安撫馮翊王妃,邊怨怪地斜眼瞥上官夫人,上官夫人終於意識到了,忙低頭吃菜,不再說話了。

這個小趣聞,就當是彼此閒談不經意的話題吧,說過就不再計較了。南弦照舊得體待客,後來說京中趣事,說冬日消遣的去處,又叫了個唱銀字兒的進來說故事,一直熱鬧到亥初時分才散場。

送走最後一位賓客,神域也鬆了口氣,轉頭衝她一笑,“今日辛苦娘子了。”

誰知南弦沒有理他,轉身便搭著婢女的手登了馬車。他受了冷落,頓覺不妙,忙擠進車裡,也不敢隨意說話,只是不時瞥一瞥她。

她調開了視線,抬手掀起車窗上的簾子,百無聊賴朝外張望。正值盛夏,亥時對於在外應酬的人來說不算晚,因此邊淮一條街上燈紅酒綠,往來都是盛裝的男女。

感覺他撼了撼自己,南弦往邊上讓讓,滿不在意。他有些著急了,惶然問:“怎麼了?可是先前賓客失禮,得罪你了?”

南弦說沒有,“我與三位夫人相談甚歡,約好了初雪日出城賞景。”

既然不是受了慢待,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他憂心忡忡問:“那你怎麼不理我?我就在你邊上坐著,你半日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想來是我得罪了你。”

好在他還算有覺悟,以前的南弦萬事大度,那時候心胸開闊得很,好像什麼都不甚在意。現在出了閣,人前能得體應對,到了人後心眼就縮成了芝麻。聽說他又讓女郎病了一場,原本不該計較的,現在卻開始耿耿於懷。

不滿地瞥他一眼,“上回溫相給你保媒,你見著人家女郎了?”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神思恍惚,幾乎要想不起來了。等略一回憶,才隱約有了點印象,他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像是見到了……怎麼了?”

結果她虎著臉不說話,他立時就明白過來,看來是要秋後算賬了。

因為在意,所以不高興,他按捺住心裡的歡喜,湊過一張臉問她:“難道因為我曾與人相親,你吃醋了?”

他一針見血,讓她蓄勢待發的責問忽然化成了一蓬煙。抿了抿唇,她別開了臉,努力裝得大度,“我也曾與人相親呀……相親有什麼好吃醋的。”

“那你怎麼不高興?”他笑著問,“是因為人家女郎對我一見鍾情,對我思之慾狂,你又覺得我是禍害嗎?”

咦,要說的話怎麼讓他搶先了?南弦是個老實人,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了,只得結結巴巴爭辯:“我……我是覺得你不與人家談婚論嫁,就不該隨便見人家。”

所以他的猜測沒錯,三言兩語就把話套出來了。不過他那一向端穩的娘子,詞窮的樣子居然如此可愛,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然後正色問她:“遇見一個長得好看,又對你一往情深的郎子,你不該高興嗎?別人怎麼想,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只要安心在我身邊,與我白頭到老就行了。”

她本就是明豔的長相,不是那種寡淡的小尖臉,被他一捧起,臉頰便肉嘟嘟,拱起了圓圓的口唇。

大眼睛無措地眨動,她還在分辨他的話有沒有道理,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不由分說就親了上去。

茶陵樓飯後的淨口飲子,有種青草的香氣,唇齒相依間流轉,她先前的鬱塞,居然就這樣化解了。她有點惆悵,又有些不甘,這可算是被他拿捏了?明明她剛才還有些不高興呢……

被他親得暈頭轉向,她努力睜開眼看他,盤算著要怎麼挽回自己的顏面。但他沉醉的模樣很好看,長長的鳳眼一闔上,眼梢微微上揚著,那線條恰到好處勾勒在她心上。

也就是這麼一晃神,錯過了好時機。他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懲罰式地在她唇上輕齧了一下,“這個時候還不專心,該打!”

南弦吃痛,吸了口氣,迎來他又一番纏綿。垂落的兩手無處安置,最後不知怎麼就搭上了他的肩。

馬車還在前行,車外有趕車人,也有戍守的衛官,只隔著雕花的車廂,她不敢有任何大的動靜。然而越是這樣,他越是興致盎然,手也開始蠢蠢欲動。好在她反應快,一把抓住了他,壓著嗓子氣惱不已,“你再胡來,我可要叫了。”

她的恫嚇,讓他覺得好笑,貼著她的唇瓣問:“你要叫,真的嗎?”

他似乎很期待,使壞逗弄她,欣賞她氣急敗壞又不敢出聲的樣子。

她紅著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推了他兩下。這時候再不是高潔的女醫了,像個靦腆的小姑娘。

他看得心火燎原,把她抱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鬢髮嘆息:“我以後會好好護著你,你要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要每日都高高興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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